「我是他們的律師,可以幫她回答嗎?」那油頭男這時開口救了我們。
「是,當然可以。
」警察回道。
「我的當事人夫妻,因為有特殊性癖,所以太太常在外面尋求陌生男性發生性行為,然後先生在旁邊觀看...」「你...」我剛想反駁,嘉揚的眼神,卻讓我硬生生忍住要說的話。
因為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有人幫我們解圍,不論什麼答桉,總比得自己說出口來得輕鬆。
儘管是無比屈辱。
「是這樣嗎?」員警問我跟詩允。
我咬牙默默點頭,詩允怔了一下,看我一眼,淚水又滾下來。
「太太呢?」那員警轉而問她:「對律師先生的回答有沒有意見?」「...」她沉默了二秒,哽咽說:「沒有...」「好,請在這裡簽名。
」警察將寫好的筆錄推給我,遞來一支筆,我心不甘情不願地寫下姓名。
「換太太在這裡簽名」他換將筆錄挪到詩允前面。
詩允怔怔望著桌上的紙,心情似乎激烈起伏。
「太太,筆錄有問題嗎?」員警見她遲遲未動。
她抬起令人心疼的蒼白花容,顫聲問道:「請問我們...會被判罪嗎?」那警察嚴肅回答:「嗯,應該會被以妨害風化起訴,或許初犯可以緩起訴,最終還是要看檢察官的決定,但罰鍰是免不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詩允聞言,淚水立刻在眼眶中盪開:「那...我要求改筆錄...都我自己的行為...跟我先生沒有關係...不要起訴他...」「北鼻...」我胸口一熱,握住她冰冷的玉手:「沒關係,我也有責任,我們不是說好,不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一起承擔...」「可是你是男人...要出門在外...我大不了不要出去...」她哽咽地說。
這些話雖然讓我感動,卻也刺傷我的自尊心,我看嘉揚跟凱門那兩隻畜牲都在偷笑。
「決定好了嗎?」員警有點不耐煩:「要重錄筆錄?」「不!不用!」我斬釘截鐵。
「不是問你,是問你太太。
」那警察冷冷說。
嘉揚他們帶來的油頭律師,這時又說:「王小姐,如果筆錄沒錯,我也建議妳就簽名吧,如果想保護妳先生而改筆錄,恐怕難以取信檢察官,對妳先生或你,只會更不利。
」六神無主的詩允,此時除了掉淚外,也只能拾起筆,簽下自己芳名。
「我的當事人可以離開了嗎?」那油頭律師問。
「可以了,謝謝兩位的配合。
」員警收起文件。
ㄧ出警局,走到對面停車場,我按捺不住怒火,正想向凱門那混蛋討公道,卻來不及發飆,就有一輛九人箱型車開到我們面前。
側門門打開,探出頭的居然是阿大跟凃男。
「上車吧,要帶你去醫院結紮!」塗男跳下車,繞到我背後,不顧我羞憤抵抗,硬要將我推上車。
忽然一雙玉手抓住塗男滿是肌肉的胳臂。
我的妻子可憐兮兮地哀求那些人:「今天先放過我們...求求你們...能不能改天...」。
「廢話!妳也要一起來!」坐在車裡的阿大探出身,一把將她拉上車。
「啊...不要...」她被男人抱在懷裡、軟弱地掙扎,短裙下兩條白生生的玉腿一陣亂踢,卻被阿大的腿反壓制住。
「你正妹妻子上車了,你要自己留在這裡嗎?」塗男滿是菸酒檳榔味的臭嘴在我耳邊說。
「北鼻...別管我...你快走...」詩允在阿大懷裡放棄抵抗,看著我哽咽要我自己逃。
我能體會她不忍心我被帶去結紮的心情,但我也一樣放不下她。
「算了,你就留在這裡吧!廢物!我們只要有她就行了。
」塗男這時留下我也要上車,這流氓看我妻子的貪婪眼神,彷彿巴不得在車上就要將她就地正法。
這要我如何能放心讓她自己一人?「等一下...我跟你們去!讓我上車!」我急忙在他們要拉上門前一秒擠進車廂。
車門「碰」關上,駛出停車場,轉往醫院方向,我已經回不了頭。
「北鼻...你為什麼要上車...」詩允啜泣呢喃。
「反正我們逃不掉,早一天、晚一天而已...」我擠出笑容安慰:「就當作小手術,不會有什麼危險。
」「嘿嘿...妳老公好想得開...」坐我右邊的塗男獰笑說:「這麼沒用的廢物,我看以後妳跟我好了,叫我老公,妳是我的北鼻,我不會虧待妳...」「放屁!」我轉頭怒斥,那流氓卻往我臉上直拳,瞬時我像被鐵球撞到鼻樑,眼前全黑掉。
「住手!你為什麼打人!」天旋地轉中,只有聽見詩允在尖叫。
「他流血了...你們好過份...放開我...」「死不了啦!妳安份點!」「放開...」「別亂動,本來乖乖的,看廢物被打就變這麼潑辣...」阿大似乎努力在制住掙扎的詩允。
「我要看他...讓我起來...北鼻...」「看來要堵住妳的小嘴...換我來...」塗男興緻勃勃說,我聽到他起身走到後面的聲響。
「住...放開我...」「唔...放...唔...嗯嗚...唔...」漸漸詩允的抗議,被不甘的悶喘取代,連我座位椅背不斷被她掙扎踢到的震動次數也愈來愈少、愈來愈小力。
我知道那流氓就在我後面欺負她,我卻無能為力,溫熱咸腥的鮮血,一直流進嘴裡,我只能緊緊捂住鼻子,看何時能從一片漆黑中解放視力。
不知隔了多久,我總算有自主能力,第一件事就是回頭看詩允,這才發現她坐在塗男懷中,不知為何已不再抵抗。
原本身上衣裙被脫掉,那流氓正為她赤裸的胴體套上另一件像洋裝的連身服。
「北鼻...你還痛嗎...對不起...我...」她對於自己沒有反抗,淚眸滿是羞恥與愧疚,但仍掩不住對我傷勢的關心。
「我不要緊...」我說,但立刻怒視塗男,想站起來。
「北鼻....」詩允怕我又被那流氓打,立刻叫住我:「別這樣,我沒關係,我們聽他們的好嗎?」「對啊。
」嘉揚這時說:「聽你老婆的話,乖乖讓我們擺佈就對了,我剛剛跟她說再不配合,你們缺陷的兒子就沒辦法出國動手術,她立刻就聽話了,你呢?難道想要兒子短命嗎?」我握緊的拳頭,終於慢慢鬆開。
本來我們夫妻倆,今天就是為了喆喆,打著犧牲到底的決心出門,如果現在衝動誤事,一切忍耐和努力就白費了。
此時,詩允已經讓塗男換上洋裝,那套小洋裝緊緊包覆她苗條纖細的誘人胴體,而且下擺幾乎與大腿根齊高,坐在那流氓腿上,要緊緊夾住玉腿,才不會令沒穿內褲的裙底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