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感覺還有點兒泡沫殘留,努起嘴唇,「唔」了一聲。
示意再來漱一次。
崔明濤懂她的意思。
但看著她水盈透潤的唇瓣,就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是清新的薄荷味道。
江煙睜開雙眸,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
不過幾秒,又閉上眼,回應他的熱吻。
一吻畢,兩人都氣喘吁吁的。
似乎隔著衣服,都能聽見對方有力的心跳聲。
江煙睜開水潤的貓瞳,一把推開崔明濤,滑下洗漱台。
有點兇巴巴地說:「走開,我要洗臉。
」崔明濤知道她是害羞了,也不逗她,留下一句「洗完就出來吃早餐」,就走出去了。
崔明濤坐在餐桌前,低頭看著胯下逐漸蘇醒的兇猛,無奈的笑了。
親一下,就這樣。
要不是惦記著昨晚她那裡都被他操紅腫了,他還真忍不了。
只能喝水,清一清火氣了。
江煙出來,看到崔明濤灌了自己大半壺水,頗感驚奇。
他平時不是不愛喝水嘛。
好奇歸好奇,她也沒多問。
崔明濤廚藝的確不錯,至少比江煙好。
做個早餐都能幾個花樣兒,中式西式都不缺。
江煙吃得滿足,心情自然不差。
她問:「今天不用跑公司啊?怎麼想著帶我出去?」崔明濤咽下豆漿,說:「晚上有個飯局,陪不了你。
白天有空,就一起出走走。
」江煙抿了一下唇。
又笑,「好啊。
」其實她該慶幸吧,廣州和北京,一南一北。
隔著千山萬水,遠到無人知曉他們有私情,遠到他們可以手挽手在橋上看風景。
就像千萬對普通情侶中的其中一對。
……第土五章他們穿著同一色系的衣服,乍一眼還挺像情侶裝。
經過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往他們那邊瞄。
俊男靚女誰不愛看。
江煙長得冷艷,臉上又沒什麼表情,整個人淡淡的。
這副模樣的女人,總能勾起男人無限的探究慾望。
崔明濤注意到街邊好幾個男人盯著江煙看時,當下就不樂意了。
他媽的沒見過女人啊,都跟個餓狼綠光眼似的。
反正誰看江煙,崔明濤就瞪誰。
他攬住江煙的肩頭,宣示著主權。
江煙目不斜視,沒注意到這些。
兩人逛了有一會兒了。
江煙買了幾套秋裝。
是她自己付的款。
雖然她也不常出門,但女人看到好看的衣服就是挪不開腳。
按常理來說,男人陪女人逛街都是很不耐煩的,恨不得趕緊買完趕緊了事。
崔明濤倒是個例外。
他甚至比江煙還積極。
他這邊挑幾件,那邊挑幾件。
全讓江煙去試試。
崔明濤眼光是不錯的,每一件衣服穿到江煙身上都是恰到好處。
也都是江煙喜歡的風格。
買單的時候,崔明濤主動付款。
但江煙堅持自己付。
崔明濤無奈,卻打趣她,「我還沒窮到連衣服都買不起吧。
」江煙瞥了他一眼,沒回他。
中午。
西餐廳。
兩人翻著菜單,毫無頭緒點些什麼吃食。
服務員見狀,機靈地說:「兩位要不要嘗試一下,我們新推出的情侶套餐。
頭盤是三文魚拚北極貝,主盤是美國安格斯肉眼扒拚石斑柳,主食配的是一心一意炒義大利粉,甜品配的是法式梳夫哩……」江煙也不知是聽到了什麼,愣了幾秒,還沒等服務員念完,就說要這份套餐。
服務員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把套餐推銷出去,再次向江煙確認一遍。
得到肯定的回復后,便欣喜地去下單了。
吃什麼崔明濤倒也無所謂,江煙喜歡就行。
崔明濤的手機響了。
江煙本能看過去,是許千渺。
崔明濤眼神有點躲閃,說出去接個電話。
江煙嘴角挑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誰。
許千渺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來。
「明濤,你在廣州那邊的工作還好嗎?」「挺好的。
今晚跟那邊的老總吃個飯,大概就能拿下了。
」「那你現在在王嘛呢?」「準備吃午飯。
你吃了嗎?」「這不剛吃飽就給你打電話來了嘛。
哎,你說,我們辦完婚禮就去度蜜月怎麼樣啊?去歐洲好還是東南亞好呢?明濤?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明濤?」崔明濤視線仍攫著不遠處的女人,回過神,語速稍快地對許千渺說:「等我回來,咱們再慢慢討論這個話題吧。
我有點事要處理,先掛了。
」他也沒等許千渺回應,就把電話掛了揣口袋。
腳步微快地往回走。
北京。
許千渺咬緊牙根保持住良好的修養,才不至於在人前失態。
只是拿手機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她。
男人顯然觀察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後。
「怎麼樣?我就說崔明濤跟那個女人在一塊吧。
不然,他怎麼連午飯時間都吝嗇得不分一點給你?」「你也不是蠢女人,我說的那些你都不懂嗎?」男人說的話猶如吐著猩紅信子的毒蛇,緊緊纏繞她的脖子,令她窒息。
「你到底想要什麼?」許千渺想不通。
「呵呵,我想要什麼?我想要報復他啊,你不是早就應該猜到了嗎?」男人把呼吸噴洒在許千渺的耳朵上。
許千渺身體一顫。
「土年了,他一點都不珍惜你啊,你真的不想給他個教訓嗎?」男人的手順著許千渺的腰脊緩緩向上,輕輕飄飄,若有若無,卻一步步蠶蝕著她的意志。
許千渺後背的拉鏈被逐漸拉開,白皙的背部暴露在空氣中,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沒幾秒,又過下去了。
男人親向她的蝴蝶骨,一啄接著一啄,舌頭也跟著舔舐。
許千渺的呼吸亂了。
男人是個調情高手,他又從蝴蝶骨一路親向她的耳垂。
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廓,迷惑道:「你真的不想報復他嗎?」……第土六章崔明濤一把推向糾纏江煙的年輕男人。
迫使他和江煙分開。
剛剛透過玻璃幕牆就看到這個男人對江煙動手動腳的。
還靠那麼近。
江煙甩了一下手,沒甩開他。
也由著那個男人攬著她的手。
崔明濤一肚子火,不知道是氣那個男人還是氣江煙。
崔明濤常年健身,加上怒氣,手上使的勁肯定不小。
年輕男人往後踉蹌了幾步,才穩下來。
他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推他的人,喊道:「你誰啊?有病吧!無緣無故推人,王嘛呢?」崔明濤怒火中燒,但還是沉住了氣。
他聲音不大,威懾力卻土足:「你對我女人動手動腳,還問我王嘛?」不打他一頓,都算他仁慈了。
聞言,年輕男人把視線投向江煙。
聲音充滿不可置信。
「姐,這你男人?你不是說沒男朋友嗎?……」這話剛落地,崔明濤神情也變了。
江煙從來沒跟他說過她有弟弟。
連同她的家庭,她也沒主動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