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旅居日本的意外拍攝(全本) - 第42節

離家幾土年,我的父母也都相繼離世。
在世的也僅僅有我堂哥堂嫂一家。
臨上飛機,我就囑咐過一雙兒女,不要提及現在已經成婚的情況。
下了飛機,到了堂兄家中,堂兄還在單位沒下班,堂嫂接待了我們一家三口。
這麼多年過去,堂兄堂嫂依舊沒有孩子,也不知他們夫妻倆的想法,四土好幾了也不想有個孩子,到現在,榕兒的戶口也是掛靠在堂兄堂嫂的戶口上,標註的婚姻狀態是——已婚。
堂嫂沒有說什麼,一雙眼睛彷佛看透了一切,打發健太去客房休息之後,開口問我:“小靜,你真的是讓榕兒……” 我看著堂嫂的眼神,有點艱難的點了點頭,道:“我……現在是日本人,日本的婚俗關係想必嫂子也知道,是容許這樣的,榕兒是我唯一的女兒,也是最為出色的女孩兒,在日本能配得上她的男孩兒沒幾個。
更何況……嫂子,榕兒已經有了。
” 堂嫂吃了一驚,她也沒想到掛在自家名下的女兒實為自家親侄女的榕兒已經懷上了。
眼神裡帶著些許驚異,更大的驚異已經在等著她了:“嫂子,其實,我也是一樣的。
” “……你也懷上了?” 嫂子差點驚呼出來,“孩子不會在我名下,在榕兒名下。
” “你……瘋啦!” “我沒瘋,健太也是我生下養育長大的兒子,在日本也沒有幾個女孩兒能讓他看得上眼!” “你……” “我的感情生活嫂子也知道,這麼多年,生下他們三個之後一直都是空的,哪怕我跟良本做過土多年夫妻,我只感覺到自己對不住良本,也對不住我自己。
所以,我想我們一家三個安靜的度過。
嫂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請別說了,見過你們之後,我會帶著這雙兒女遠赴海外,不再回到任何一個國家。
” 說完,一時忍不住的我撲進嫂子懷裡哭了。
長嫂如母,的確,聽我說完這一切的嫂子忍不住,用力打了我一下之後撫著我的肩頭也哭了,將心比心而已。
回到外島上的我們一家三口很快恢復了平靜的生活。
匆匆幾個月過去,榕兒和我的肚子已經挺得老大了,作為高齡產婦的我已經走不動道兒,在卧室里只能躺著或是坐著,或是在卧室里小步挪動身體。
榕兒還好些,畢竟是年輕人,身懷有孕也沒甚大礙。
倒是良本,幾個月以來打發航太帶著同樣身懷有孕的田中香織(神田香織)來看過我幾次,最後還安排航太把他媳婦香織留在我這裡,每天一大兩小三個孕婦談談說說,也不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不知不覺又是幾個月過去,這一天我們仨孕婦先後發動,在島上的健太和航太也沒離開,兩個大小夥子幾個月來鞍前馬後的照顧我們仨產婦也算是盡職盡責。
沒多長時間,榕兒和香織兩個最先生下一兒一女,幾分鐘過去之後,最後發動的我也產下了此生第四個孩子,也是我此生第二個女兒。
月餘過去,香織和她女兒滿月之後,我打發健太送走航太一家三口,回到家裡的健太摟著我和榕兒,看著我們母女懷裡的一兒一女,健太很是高興的給孩子取名,男孩兒叫古川,女孩兒叫葉子。
我高興的點了點頭,看著榕兒道:“榕兒,葉子掛在你名下,是你的孩子。
”榕兒摟著兩個小襁褓,點了點頭:“媽,我會把葉子好好養大的。
她 不僅僅是我名下的女兒,也是我妹妹。
” 我笑了,很開心。
暗地裡留下遺囑,把手裡剩下的30%小不萊梅家族產業股份一分為四,10%留給了榕兒,10%留給了健太,5%留給孫子古川,5%留給了葉子。
是的,我想我有了死的打算,並沒有說給兒女聽,也沒有說給航太兩口子聽。
我想,我或許不容於這個世界上吧,否則,在感情生活上也不會如此坎坷。
我愛我的幾個孩子,也愛在我感情生活中佔據我最後一個空位的男人,但我畢竟不能陪伴他到終老。
因為在那次小產之前,一次例行的身體檢查,我竟然發現自己身體里多了不知名的東西。
我想我只能留給健太一個孩子,卻又要讓他失去伴侶對他是情感生活和人生的重擊,所以,我安排了女兒取我代之成為他的伴侶。
我很怕,很怕我挨不到產子那一天,所幸的是,葉子的順產讓我心底落下一塊大石頭。
女兒的應允也讓我放下對葉子的擔憂。
我想,我可以平靜的面對死亡了。
在岡本信彥的主持下,簽下遺囑,平靜的面對從M國來的醫師,坦然的躺在了檢查台上,等待我的是不知名卻致命的病症。
我沒有懼怕,我想,有我作為現存於世的醫療素材,對於攻克病症也是有幫助的吧? 病房外,滿頭大汗一臉焦急的健太、航太和香織、榕兒,兩對夫婦和良本帶著古川、葉子和花奈(航太和香織的女兒)三個嬰孩匆匆趕到了,看著ICU里我躺在台上,這一家子心都碎了。
“媽,不要啊!” 健太、航太和榕兒、香織哭得撕心裂肺,我豈會不知道這三個兒女在我一生之中為了撫養他們長大付出多少心血?至於香織這丫頭,是我弟子,也是我最為看好的兒媳,此刻也是哭得梨花帶雨。
良本,此生我又要對不起你了。
帶著這種想法,我閉上了眼。
渾不知ICU里的M國醫師檢查完我的身體狀態看著一臉嚴肅的岡本信彥也是一臉的懵逼。
“@#¥……&*@&%&*#%*……#%#&*&” 精通外語的岡本聞言不再是一臉的嚴肅,而是換上了驚奇和不可思議的神情搖醒了我:“夫人,夫人……你……沒病!” “嗯?……” 本以為此生終結的我醒來也是一臉的懵。
帶著驚異和有些生惱的M國醫師打開門走了出去,闖進來嘩啦啦一串人的是良本,我的兒子女兒兒媳還有尚在襁褓中的三個小傢伙。
“我……沒病?” 沒有離開的M國醫師又是嗚哩哇啦一陣饒舌的外語,岡本解釋道:“醫師說,您沒有生病。
而是您思慮太多,沒病也成了病。
” 我懵了,居然是這樣。
看著眼前的兒女兒媳,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回到外島上,香織陪了我幾天之後,她的一句話點醒了我:“媽媽,老師,您是偉大的,不僅僅教授我各種知識,還教會了我如何做好您的兒媳。
這段時間,您要獨自面對死亡的事情也教會了我們如何面對生命中的最後時刻。
謝謝您。
”是啊,教會了別人如何面對生命中的最後時刻,而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真是糗啊。
回過神的我看著面前的兒媳香織,我笑著點點頭道:“香織丫頭,謝謝你點醒了我這個當婆婆的。
”摟著香織靠在我懷裡的肩頭,我想,我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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