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猶在耳,居然馬上就求援了,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嗎? 就是這幺一猶豫,手腕被黑武士一腳踹中,手機脫手飛得無影無蹤。
“操!” 紅棉罵了一句粗口,卻並未因此而慌亂。
自從加入霸王花后,她多數時間都是單獨執行任務,本就沒有依賴支援的習慣,比眼前更危險、更不利的戰局她都遭遇過,每一次都在艱苦奮戰後取得了最後勝利,這一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更何況,她還未施展出“變身”這項王牌本領呢。
這時候就求援,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想到M里,紅棉反倒有釋然的感覺,翻身縱高躍低,用巧妙的戰術與黑武士游斗,很快將他引到了不遠處的一棟高樓前。
這是一棟半新舊的殘破大樓,后牆斑駁剝落得厲害,不少地方裸露出磚塊和鋼筋。
紅棉喜上眉梢i她融合的是壁虎的DNA,任何有牆壁的地方,對她來說都是最能發揮身手的戰場! “颼颼”兩聲,紅棉手足並用攀上了牆壁,一眨眼就躐上了七、八米高。
黑武士大步追到牆邊,仰頭上望,面具后的雙眼射出森冷之光。
紅棉喝叱一聲,突然掉頭沿著牆壁直衝下來,居高臨下猛攻了一記。
黑武士不閃不避,振臂正面回擊,但紅棉並不招架,驀地又沿著牆壁倒退回高處,敏捷得就像一隻真正的壁虎。
黑武士一招擊空,還來不及喘口氣,只聽風聲颯然,紅棉的攻勢又逼近了腦門。
這一來形勢逆轉,黑武士頓時有些手忙腳亂。
紅棉在高樓牆壁上進退自如、如履平地,一擊不中立刻滑開,身手的靈敏程度比剛才更勝何止土倍!而他卻要仰起?|頭來應付攻擊,P單土分吃力,而且基本上打不到對方。
眼看紅棉就要穩佔上風,不料黑武士忽然一拍腰部,身披的黑色披風裡射出了兩條鋼線,頂端的吸盤牢牢吸在二土多米高的牆壁上。
紅棉反應極快,立刻飛撲過去抓住其中一條鋼線的吸盤,用力一拉。
雖然吸盤內部已近乎真空狀態,極其牢固無法拉脫,但在霸王花的超人勁力作用下,附近的牆壁整片龜裂開來,吸盤也就連著一塊磚石應聲掉落。
黑武士正在上升的軀體頓時一沉,僅剩的一條鋼線,顯然不足以支撐他的體重,令他無法再繼續升起,整個人就這幺懸挂在半空搖搖晃晃。
紅棉如法炮製,伸手又去扯另一個吸盤。
黑武士發出焦躁的低吼聲,奮力揮臂、踢足企圖阻止她,可惜距離上差了一尺多,雖然拳腳到處風聲直響,但卻構不成實質威脅。
紅棉咯咯一笑,好整以暇地將吸盤連同磚石一起抓在手中。
“乖乖的別動!” 她冷冷地威脅:“你再亂動,我就把你扔下去!” 黑武士呼哧呼哧的喘了兩口氣,果然停止了動作。
紅棉心想這寶押對了,這傢伙就算是改造人,從這樣的高度摔下去也免不了重傷。
這時她斜斜地趴在牆壁上,就好像躺著沙發上一樣悠閑,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拎著吸盤,對方的全部重量都落在她掌握中。
“說,你是不是“擒獸男”?” 黑武士點了點頭。
紅棉仍不放心,暗想這世界無奇不有,不能被一個模仿者給騙了,於是又問道:“有一個叫真真的脫衣舞女,是不是你挪架的?” 黑武士又點頭。
“在哪綁架的?” “城南郊外。
” 紅棉雙眼發亮:“哈,真的是你!” 毫無疑問,眼前這人就是如假包換的擒獸男本人。
因為真真被擒一案只有極少一數內部人士知道。
模仿者是不可能清楚,黑武士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是我。
嗯……真的是我。
” “揭開面具,讓我看看你的尊容!” 黑武士沒有反應,彷彿在發傻。
“我叫你揭開面具,聽到沒有?” 黑武士仍不理睬。
“我最後再說一遍,揭開面具!” 紅棉怒形於色地警告:“我數到三,你不揭開面具,我就把你,扔下去了!一……二……三!” 話音剛落,紅棉就毫不猶豫地鬆開了五指。
對這個殘害女性的人渣她是痛恨至極,巴不得有個借口好好教訓他。
要是把他摔死了正好為民除害,也省得押解回去交差了。
她這一鬆手,吸盤就應聲掉落下去。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黑武士的軀體卻沒有呈現自由落體運動,反而也像她一樣牢牢地“掛”在牆壁上不動。
紅棉一呆,大約只呆了不到半秒就猛醒,飛速向後滑動。
但已經來不及了,黑武士閃電般順著牆壁滑來,一拳重重擊中她的右頰。
紅棉腦袋“嗡”的一聲,被打得暈頭轉向。
她忍痛抬足反踢,想敗中求勝。
但右足才一動,就被一個有力的膝蓋頂住了,接著右手也被反扭到身後。
下一秒鐘,紅棉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拋起,接著有如騰雲駕霧般重重摔到地面上。
雖然她是轉基因人,肉體的抗傷害性極佳,並未因此而骨裂筋折,但這一摔還是令她極為痛楚,全身彷彿都要散架了,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紅棉勉力抬起頭來,夜色中就見到黑武士緩緩沿著牆壁滑下。
雖然不如自己那幺靈活,但畢竟也是可以“如履平地”的。
我上當了!他身上一定另有高科技裝備! 紅棉懊悔不迭,腦子裡才冒出這個念頭,黑武士已無聲無息地落到了牆角,俯下身望著她,面具后的雙眼露出了譏誚的笑意。
一種極其討厭的、令人心寒的笑意! 翌日凌晨,白鳥薇睡得正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她睡意朦朧地翻了個身,伸手去摸電話座機,但卻摸了一個空。
“叮鈴鈴……叮鈐鈴……叮鈴鈴……” 電話仍不屈不撓地響著,顯然對方不打通誓不罷休。
白鳥薇只得勉力撐起半邊身體,揉了揉眼睛一看,發現自己裹著毯子睡在大床的另一頭,雙足赫然架在枕頭上。
而床鋪周圍就一片狼借,橫七豎八地扔著土幾隻空酒瓶,煙灰缸也打翻了,地毯上都是煙頭和煙灰,整間卧室里都瀰漫著一股散不去的煙酒味。
看來昨晚喝醉以後睡相極壞,不知不覺進行了一百八土度的首尾對調,導致擺放座機的床頭櫃變成在腳邊了。
但願不要是姐姐打來的,不然又要挨罵了……白鳥薇打了一個呵欠,懶洋洋地靠在床上,翹起一條筆直、修長的美腿,晶瑩的腳趾如同一般人的手指般靈活,伸到床頭柜上撥弄著座機。
幾道光芒閃過,床前出現了一個立體投射的3D影像。
是海蜜兒! “白鳥,哇!你……你怎幺還沒起床?太陽都已經曬屁股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