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凝失蹤的兩個禮拜后,文家卻收到了六管鮮艷的試管,除此還有一封信函。
在辦公室文政均看了信的內容后,臉色也立刻沉了下來,而文雪晶本來看到試管時就已經整個臉色都刷白,看完信后整個人也是陷入沉默和顫抖。
信上的內容是這麼寫的,還是手寫,如果不論文章內容,這是一封字跡優美到能讓人舒服的信,可就是這樣不諧和的內容,才正是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方。
尊前、文政均先生:
相信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還是不會找到文雪凝的任何物件,無論是文雪凝漂亮的頭髮、眼睛、手、腳等等,我聽說冬睦月也十分焦急,在此我真真正正體會到了文雪凝文少爺有多討人喜歡,就連我,也特別喜歡,文少爺的求饒聲大概也是我這輩子聽起來最悅耳的,用那漂亮的臉蛋呻吟對我更是別有風味,所以我想知道,小雪的血是不是也比常人還漂亮,所以在此,親自抽了六管文雪凝的血液送上,想請文家人看看是不是也和我有一樣的感覺,總有種失望,而在我一旁的小雪卻抽完血后就睡過去了,連一點意見都不給我,所以我也沒辦法告訴您小雪想說的話,不過我能告訴您一件事,這也是小雪的期望,在下個月十一月的一號,所有的真相都會大白,距離一號也才在兩個禮拜,能和小雪相處只剩這些時間我也很難過,可是您知道對吧?比起待在什麼都沒有的文家,和我在一起可能小雪還比較開心,因為我什麼都不會隱瞞。
謹此、敬上。
“小?小雪??”文雪晶跌坐在一旁,林願立刻上前扶起,而文政均也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我們都把雪凝逼得太緊了??他現在才會變成這樣。”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林願看到文雪晶哭得如此傷心,居然也開口安慰:“您是為了少爺好。”
“如果我早點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雪凝他也不會說要去薛家!就是去了薛家才會被綁架??而我明明知道小雪被綁架卻什麼也做不到??”
“??薛家是不會綁架雪凝的。”文政均突然出現這一句為薛家洗白,文雪晶也傻了眼,都這個時候了證據都顯示了文雪凝就是去薛家后才被綁架,文政均為何還說的出這種話?
“爸?您是認真這麼認為??”
文政均蹙眉,然後站起身拿出後面一本黑色牛皮的文件夾,打開裡面是當年文家和薛家拆家訂下的契約。
1、以後兩家在無任何瓜葛。
2、無期限所有一切在未來都不會在做任何合作關係。
3、毀約的一方將由第三方代為處理。
“爸?為什麼現在要將這成年往事又攤開來?”文雪晶無法理解文政均到現在都還袒護薛家的理由,就算是念在舊情份,但文雪凝這次會遭綁票歸根究底難道就與他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是成年往事,是直到現在我們都還被這個契約束縛。”
文政均說的很慢,臉上的神色卻沒有再大的變化,反而似乎覺得這一切都只是預料之中的樣子。
“這?這是什麼意思?”
“契約上字面上的意思,毀約的一方將由第三方代為處理,而現在的情況,雪凝正是被這第三方給狹持。”文政均說起第三方的同時,原本松著的手也不住緊握成拳頭,看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文雪晶這時也大約懂得發生了什麼事,問道。
“這第三方??指的是誰?”
“雪晶你知道了會怎麼做?”文政均嚴肅問道,握著的拳頭依舊未鬆開,而林願則是一直注意著文雪晶的表情,也在無多說任何話。
“我會要他把小雪,文雪凝,我弟弟還來。”文雪晶沒有任何猶豫的立刻回答。
文政均看到如此意志堅決的文雪晶,嘆了口氣然後看著契約上的文字,輕撫過那一字一句淡淡道起過去的事。
“這份契約履行了不知道有幾年了,這只是我們為了挽救一切做的最後掙扎,但到現在,掙扎這麼久我們還是無法去追到當時的這個第三方,也應該說根本追不到了,也沒辦法再追了。”
“為什麼追不到了?”
“因為我們到最後都沒找到任何證據顯示一切的事都是他做的,只是知道如果不按照那人的意思,除了你們的媽媽,再來就是雪凝,都會一一被他奪去,當時我實在沒辦法顧慮太多,因為薛家的事再加上我自己的問題,我幾乎快撐不下去?我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爸爸,要說你們現在都還能健康的到現在成年,應該說薛家才是幫了大忙。”
“爸到底是什麼意思??那人是誰?薛、薛家又幫了什麼?為什麼我都聽不懂?”
文雪晶蹙起眉頭對於聽到自己從未聽過的事感到十分恐懼,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一直延續到現在才引爆嗎?
“凱雲當時為了救還在昏迷狀態中的雪凝,便跟我商量要分家,因為當初我們都無法知道的另一方要我們做的就是兩家不準再有任何商業甚至是私交,所以我們兩說好先暫時拆家各自分頭先去找究竟背後是誰在操縱這計畫,但到最後,誰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而我們兩家也就這麼為了一個不知道答案的真相做了一個無法挽回的決定,直到現在,再追究也是於事無補??”
而聽完了這麼一段緣由,文雪晶卻一掃剛才恐懼害怕的樣子,而是冷冷的說:“所以當年害的媽媽過世小雪生重病的都是那個人害的??”
“??”文政均沒再多說那人究竟是誰,可文雪晶再道:“而那個惡魔的血脈卻還在這世上??不能原諒?把媽媽害死還有綁架小雪的一切??我都不會原諒!”
語畢文雪晶逕自離開了文政均的辦公室,而林願則是難得的蹙起眉頭看著離去的文雪晶,似乎想出聲制止,卻聽到後面文政均先是笑了笑然後問。
“你想做什麼?”
“我不希望?雪晶小姐因為一時的情緒而後悔一輩子。”林願看著文政均解釋,語氣依舊平淡。
“我倒不覺得現在你這麼說只是只因為這件事而起,還有呢?”
“?老爺您這樣故意讓雪晶小姐要去找冬睦月報仇到底是為了什麼?冬睦月明顯就是被陷害的。”
“他的確是被陷害,但這一切也都要怪他那個整天想著如何算計別人的老狐狸冬一,到他死後居然都還在算計怎麼利用自己兒子的善良去達成自己的目的,到現在,冬睦月有一半也已經被逼的染上了黑色,設計陷害薛家的生意,想要整垮他們,拿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事情被我們文家知道了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呢?只要是想陷害薛家的,一個都不能留,即使這會讓我們文家家破人亡身敗名裂,我也一定不會放過當初害薛家那麼慘的冬家,絕對不會?這樣,有滿足你的問題了嗎?”
聽完文政均的答案,林願居然又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然後答道。
“嗯,非常,謝謝您。”
在林願和林祈還小時一起從薛家來文家,林願因為走丟而恰巧遇到了文家正在處以私刑的場面。
那是一個漂亮的後花園,花園裡一名男子被矇住了雙眼跪在地上,而男子身前有著兩位小朋友和幾名大人,小朋友是一位女孩和一位男孩,似乎是小姊弟,姊姊跟自己家的薛少爺年齡應該沒差多少,而小弟弟應該就差個五六歲,但兩人眼神都十分憎惡的瞪著跪在地上的那名男子,接著小姊姊先開口了。
“居然有這種人待在文家,真噁心。”小姊姊瞪著跪在自己眼前不斷瑟瑟發抖的男子用著稚氣的語氣說著不符合年齡的話。
“居然敢說薛家的壞話,哥哥你這樣不行哦。”小弟弟接著道。
而一旁穿著黑色西裝幾名高大的男人則不發一語直挺挺的站在小姊弟身後,像是待命一樣等著指令的機器人動也不動,但能感覺到他們也對跪在地上的男子十分不以為然。
“雪凝你說要怎麼辦?”
“姊姊你說要怎麼辦?”
小姊弟兩戶看著對方相互問著,然後兩人做著同樣的動作外頭思考了一下然後決定要數一二三一起說出答案。
“一。”
“二。”
“三!”“三!”
“把他殺掉吧!”“把他殺掉吧!”
兩姊弟同聲說出了不符合年紀該說的話,而話才剛說完,在小姊弟身旁的男子便立刻一槍射殺了不斷哭喊求饒跪在地上的男子。
此時兩姊弟又同聲同語的道:“誰叫你說薛家的壞話呢。”
對於當時的畫面,十幾歲的林願永遠忘不了,也是那時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誓死保護這一對小姊弟,因為如果他們不在了,林願或許一輩子都在也不會有感情的波盪,也不會找到最為理想猶如忠犬般的忠誠,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