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就看見全副武裝的紀梵正按著人,往腹腔的地方一連揍了好幾下。
兩個保衛科的人甚至幫著封印了手和腳。
沈譽咳了一聲。
就在何子殊以為沈譽是在提醒紀梵他們差不多得了的時候,一個站著的保衛員,領會完聖意,點了點頭,蹲了下來。
然後伸手,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巴。
慘叫聲來得突兀,消失的更加突兀。
何子殊就眼睜睜看著那人從響鈴模式變成震動模式。
何子殊:“……”
幾人先行一步,進了電梯。
直到電梯門緊緊閉合,擋住所有人視線的瞬間,何子殊才鬆了神。
瞬間脫力似的,往側邊一倒,被陸瑾沉抱在了懷裡。
動作間扯到了背上的傷,痛的何子殊悶哼一聲。
緊繃的神經一下子舒緩下來,連帶著意識都有些混沌,何子殊只覺得耳邊有點鬧,有人在碰脊背那邊的傷痕。
再然後,自己就已經換了一身病號服,坐在病床上。
林佳安推門走了進來:“還疼嗎?”
“不疼了,”何子殊笑了笑,“只是看起來有點慘,其實還好。”
林佳安看著那越發清亮的眸子,心疼到眼眶都有些紅。
“這個你看看,”林佳安把手機遞給何子殊,上面正是“紫薯於你”那個粉絲群的聊天記錄。
何子殊一條一條、一個字一個字看下來,抬起眸子:“都是我的粉絲嗎?”
“嗯,小群,人不多,都是老粉絲了,六七年了吧,從你出道到現在,都還在。”
何子殊說不上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甚至找不到一個貼切的詞語去形容。
從醒來到現在,他其實一直在努力適應全新的身份。
練歌、練舞、拍攝,習慣鏡頭,幾乎忙到腳不沾地。
不發微博,也沒有和粉絲互動,不是他不喜歡。
而是因為那七千萬粉絲,對現在的他來說,不是一個具象的概念。
就好像憑空得來的喜歡,本就不是屬於自己的。
可今天,林佳安卻說這些人喜歡了他六七年,陪了他六七年。
何子殊鼻子一酸,他慢慢抬起頭來:“姐,有紙和筆嗎?”
童淺是被瘋狂的提示聲叫醒的。
她還沒來得及打開微博,就看到不斷刷過的界面。
“草草草!紫薯你做了什麼啊!為什麼安姐會空降我們粉絲群啊!而且還給我們發了一封子殊寫的親筆信!我他媽坐地一個爆哭!那是寶貝一個字一個字手寫的!”
“安姐還偷偷錄了一段視頻,崽崽穿著病號服!安姐說因為出了點意外,撞到後背了!抬手都疼!為了我們忍著痛寫的!還叫我們不要傳出去!”
“崽崽把我們每個人的名字都抄了一遍!我他媽粉了一個什麼神仙啊!”
童淺花了足足五分鐘的時間,來調整呼吸,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所有好不容易穩下來的情緒,在看到何子殊帶著笑,給她們寫信的時候。
瞬間轟地瓦解,崩地一塌糊塗。
背後的傷多疼啊,可是他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