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河?!”
“我怎麼沒想到!”
“走走走,陸隊邀請我們唱歌,我們邀請你們吃宵夜!”
“帶上我的貝斯,聽哥再給你們唱幾首。”
“哥,我唱不動了。”
“年輕人這樣不行啊,得唱劈叉了才算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
野河還是老樣子,可燈卻添了新的。
對岸的LED屏被粉絲包下,配合著演唱會,亮了一天。
他們在河的這邊看著,這個時間點,卻難得的熱鬧。
劉夏踩著長階蹬蹬跑上來,手裡還拿著一盒看不清形狀的東西:“那天生日會的煙火沒放起來,今天就放給你們看!”
“夏哥,你這煙火縮水的有點厲害啊。”
“有煙花棒就不錯了,花了心思找來的,下次再補個大的。”
“煙花棒挺好,放煙花等會兒被帶走,還得找人來贖。”
“能不能想點好!”
幾人一邊笑,一邊極其幼稚的把煙花棒點了。
火星呲啦而出,把每個人的眉眼都染亮了幾分。
一排人靠在圍欄上,手上的煙花棒有一下沒一下敲著,在空中沒什麼輪廓畫著。
火光中,何子殊看著陸瑾沉,把煙花棒一偏,碰了碰陸瑾沉手上那支。
何子殊:“粉絲問我的另一半有沒有什麼標準。”
陸瑾沉輕笑:“嗯。”
他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了。
何子殊抿著嘴。
小時候寫作文,總躲不過的一個命題,長大后、夢想、願望。
在別人都立意深遠的時候,獨獨他,落筆的瞬間,腦海里想的只有一個字:家。
可能這對別人來說,是生來就有的,談不上長大,更談不上什麼夢想。
但他沒有。
可到底,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寫出來。
不為別的,因為太抽象了,他發覺自己竟有點想象不出來。
以致於他對那句叫做“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的話,一直抱著懷疑。
相似,是什麼個相似法。
抬頭的瞬間,電視里正放著一個老牌的歌唱節目,他照著那模樣,隨手寫了個唱歌。
誰知道,隨手寫的,成了真的,心裡真正想的,也成了真的。
後來娛記也愛問的一個問題:“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另一半是什麼樣的,有什麼標準嗎?”
就像今天的粉絲。
換湯不換藥的東西,可何子殊突然就有了。
可這標準沒有分數線,沒有加、減分,沒有誰能不能達到、或達到幾分。
因為只有三個字:陸瑾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