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偷拍,分明就是任他們東西南北拍。
看著底下越來越詭異的評論畫風,所有人陷入沉思。
“這是我見過有史以來,最多機位的大型社會主義兄弟情拍攝現場,八個機位算什麼,十八個機位才是真牛啤。”
淪為拍攝工具的各家娛記:……
感覺受到了冒犯。
“哥!我聽、聽說車庫那邊都有狗仔?”何子殊電梯剛到,小周就急匆匆跑了過來。
因為跑得急,說話還帶著大喘氣。
何子殊笑了下。
不僅有,還不少。
電梯門“叮”的合上,小周踮著腳,往裡頭看了好半天。
何子殊輕聲道:“別看了,沒在。”
小周撓了撓下巴:“那陸隊呢?”
何子殊:“沈總找他。”
小周點了點頭。
這是小周這幾天來,第一次看到何子殊。
因為追車這事太突然,推行程、換行程、聯繫各大主辦方,工作室根本忙不過來,他這幾天也腳不沾地,好幾次想去醫院看看,可轉眼又被別的事纏上了。
小周總覺得何子殊有哪裡變了,可非要說什麼,又說不上來。
“哥,你沒事吧?”小周看著何子殊,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紕漏,開口道:“可能是忘了提前通知保衛科了。”
何子殊搖了搖頭:“沒事,保衛科通知過了。”
小周皺了皺眉:“啊?通知過了?”
通知過了怎麼還把狗仔都放進來了?
何子殊解釋道:“拍不到照片,他們不會回去的。”
這些娛記攢了幾天的新聞,要是沒有一點交差的東西,怕是要追到家裡去。
小周恍然大悟:“所以是特意來的公司嗎?”
也是,散些火力,在公司被蹲到,就好比上班時間被蹲到,總比被追到家裡,要順心的多。
“嗯,”何子殊應了,隨後又笑了笑:“總歸也要來。”
事情也攢了不少。
“這幾天是不是很累。”何子殊有些抱歉,其他先說不說,單就行程的調整,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推一個,就得改一堆。
小周連連搖頭:“不累!”
他們再累,也只是少睡一點覺罷了,而少睡的覺最後還用鈔票補上了。
各種辛苦費、加班費,粗粗估算一下,都能抵得上一個月的工資了。
雖然是林佳安發的紅包,可大家心裡都清楚,安姐都分身乏術了,哪怕“論功行賞”,也得是在事情解決后。
在這種時候,還能分出心思想到他們的,只有在醫院躺著的何子殊了。
何子殊進了會議室,便摘了帽子,小周只一抬頭,就看見何子殊額角的傷。
這麼多天了,都不見消。
小周用盡畢生功力,在心裡口吐芬芳,把追車的黃牛顛來倒去罵了三遍。
他簡直不敢想,這要不是磕著,而是被什麼東西劃了道長口子,那該會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