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切,都是他何子殊,咎由自取。
偏偏,那頭陸瑾沉帶著笑的聲音響起:“藏什麼了。”
何子殊佯裝鎮定:“沒藏什麼。”
“就…一個抱枕。”
陸瑾沉聲音有點啞:“誰的?”
何子殊不知道陸瑾沉這句“誰的”,問的是抱枕上印著誰,還是這抱枕是誰的。
所以他沒答。
因為無論是“你的”,還是“我的”。
似乎都能被解讀出另外一種意思。
何子殊安慰自己。
他動作夠快,陸瑾沉可能沒看見。
可下一秒,不近人情陸瑾沉,把小鴕鳥何子殊埋頭的沙,一把揚了。
何子殊只聽見陸瑾沉笑了下,然後輕飄著說了一句:“藏我了?”
藏、我、了。
何子殊:“………………”
是藏他了。
別人金屋藏嬌。
他,衣櫃藏了陸瑾沉。
何子殊愣了很久,轉過身去,面壁思過似的,背對著鏡頭,聲音微微顫著:“安姐給的。”
不是他藏的。
陸瑾沉莞爾,輕描淡寫重複了一遍:“嗯,安姐給的。”
又道:“就藏了這一個?”
何子殊沒回答。
說了是安姐給的。
不是藏的。
陸瑾沉也沒料到這個意外,要是放在平日,他不會讓何子殊這麼輕鬆過去。
可今天不幸,他想哄著人快點睡覺。
陸瑾沉斂了斂,輕聲道:“很遲了,先去睡。”
何子殊:“好。”
他現在巴不得趕緊睡覺。
陸瑾沉:“去我那睡,這裡太冷,會感冒。”
本身就體寒,再加上這溫度,睡不睡的安穩先不說,等人睡著,天也差不多亮了。
所以必須騙到他房裡去。
何子殊腦袋糊成一團,勉強掙扎一下:“就在這……”
陸瑾沉打斷他的話:“那把柜子打開,把熱毯鋪好。”
何子殊:“……”
這柜子,陸瑾沉的房間。
兩者擇其一的話,何子殊選擇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