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殊想了想,都是些瑣碎的小事:“沒了。”
何子殊怕等會兒陸瑾沉上來,兩人又撞上。
因為現在他有點亂,總感覺心底有捧火,在慢慢燎。
於是喝完薑茶,便尋了個由頭,躲進了房間里。
他從衣兜里把那包煙拿出來。
因為貼身藏著,所以帶剩了點溫度。
他不敢當著紀梵和謝沐然拿出來,因為那兩人肯定知道這煙是陸瑾沉的。
不出兩句,定是要露餡。
何子殊想了想,拿出手機。
給劉夏打了電話。
接通的時候,那頭還有些嘈雜。
人聲、鼓聲、音樂聲,透著屏幕傳了過來。
過了十幾秒,一聲利落的關門聲,截斷所有其他聲響。
劉夏先開了口:“怎麼了?”
何子殊:“在暮色?”
“對啊。”劉夏語調輕快,“要來嗎?”
自何子殊做Blood主唱的事曝光之後,暮色一躍成為當下最火的酒吧。
“不了,”何子殊深吸了一口氣:“問你個事。”
“說。”
“如果,有一個人對你很好。”
“幫了你很多。”
“怕你冷,給你帶衣服。”
“幫你解圍。”
“接你回家。”
“然後給了你一個東西,讓你……”
何子殊極盡小心的斟酌用詞,正絮絮說著,就被劉夏強勢打斷。
“等等等等等等…何子殊你等等!”
“什麼東西?他給了你什麼東西?”
何子殊堅決否認:“不是我,我一個朋友。”
劉夏根本不理會,繼續吼道:“他給了你什麼?”
“車子?房子?存摺?還是戒指?”
“定情信物是什麼?”
劉夏炮語連珠,聲音越來越大。
“怎麼不說話?何子殊?你說話!”
“掛了,晚安。”
“喂喂喂!”
耳邊復歸平靜。
而何子殊,靠在門上,看著手上的定情信物——一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