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過分官方化,甚至還摻雜了很多緋聞八卦。
“穿這麼點也不知道坐毯子上,前腳剛從醫院出來,別後腳又進去了。”劉夏進門就看著何子殊穿著一件單薄的短袖,坐在地上。
“看看這穿的這都是什麼,這一個窟窿,那一個窟窿的,能不能有點身為病人的自覺。”
“這衣服就這樣,”何子殊帶著一副鏡框,眨了眨眼睛,“你不懂。”
“趕緊給我換了。”劉夏遞過藥片,“今天又忘記吃藥了!”
何子殊抬手接過,連水都沒有就。
抵著掌心,從葯板里擠出兩片葯。
然後囫圇往嘴裡一塞。
澀味後知後覺從舌根漫上來,苦得整張臉皺成了包子,他忍不住開口:“怎麼這麼苦?”
“苦死你算了。”劉夏沒好氣地說。
過了很久,何子殊臉還皺著,苦出天際的模樣。
劉夏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把葯板放到何子殊眼前,直晃得嘩嘩響。
“溫水服下幾個字看到沒?!”
“醫囑看到沒?!”
“葯還會不會吃了?!”
“看到了看到了。”何子殊捂著耳朵,“劉媽媽。”
“我就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安姐讓我看的資料我都看完了,你讓我看的視頻我也都看完了。”何子殊披著毯子,盤腿坐在床上。
劉夏把毯子往裡邊攏了攏,“然後呢?”
“你說我進樂青還是陸隊幫的忙,是嗎?”
劉夏停下手上的動作,手指有意無意在床面上敲了兩下。
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嚴格來說,不是他幫了你,而是他選了你。”
劉夏和何子殊認識的很湊巧。
那年何子殊17歲,高二的年紀。
穿著一身省重點的校服,站在當地有名的“野區”——酒吧一條街。
書包還端端正正掛在肩上,沒抽條的身段和來往的人比起來,顯得格外清瘦。
根苗正紅的少年模樣,手裡卻拿著十幾張顏色各異、滿是視覺衝擊的宣傳單。
他眨巴著眼睛一字一字道:“你們招駐唱歌手是嗎?我來應聘。”
絲毫不露怯。
當時劉夏正被老爸揪著耳朵從隔壁網咖拉出來。
在街角和何子殊碰了個正著。
一個勤工儉學的三好生。
一個爬牆放炮的小霸王。
那身扎眼到不行的校服,在眼下這個環境,嚴重刺激了小霸王的自尊心。
劉夏他爸為了讓劉夏沾點省重點的仙氣,又怕這唇紅齒白的少年被拒絕之後,轉頭去別家做夜場生意的,還不如放自己眼皮子底下幫一把,把何子殊當做兼職招了進來。
劉夏顯然不這麼想。
他覺得敢背著書包跑到這裡“混飯吃”的,指不定在哪兒野呢。
說不定身上那身衣服也是從隔壁街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