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得住那種鏡頭的人,哪怕只是稍微用點氣力。
都能將旁人帶進她的節奏里。
陸瑾沉看著她:“我試過保持距離。”
白英不緊不慢開口:“結果呢。”
陸瑾沉失笑:“你說呢。”
陸瑾沉又道:“我當時不想接這個通告。”
白英哼笑一聲:“可最後你接了。”
“你不用在這裡花心思騙我,要是你真不想接,別說是佳安,就算是樂青也逼不了你。”
陸瑾沉淡淡道:“所以我說,我試過了。”
白英差點都被氣笑了:“你這算哪門子試?”
陸瑾沉不可置否。
他沒有跟白英說。
他其實真的試過,試過和何子殊保持距離。
不止一次。
由著他住在自己那裡,卻逼著自己不回去。
由著他把劉夏帶在身邊,由著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卻裝的毫不在意的樣子。
可最後,很多事情,最終由不得自己。
劉夏說,那人因為自己一句“喝酒對嗓子不好”,於是去酒吧的時候,就點一杯白水。
喝完了,也就回來了。
而他也會因為那人一句“喝酒對嗓子不好”,把酒盡數倒進水槽,一口未動。
那個晚上,陸瑾沉在陽台抽了一晚上煙。
第二天,看著掉了滿地的煙灰,他腦海里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如果哪天,那人開口要他把煙戒了,搞不好自己還真就戒了。”
陸瑾沉自己都覺得可笑。
他也給過何子殊機會。
橫亘在兩人之間的三年,一下子變成七年。
他不想靠近,是他不能保證如果哪天,那人恢復了記憶,再想離開,他還能不能讓他走。
事實證明,他做不到。
所以可以在林佳安面前,極盡漠然拒絕這次通告。
卻在見到那人的瞬間,默認。
白英見陸瑾沉這副模樣,心口也有些發疼。
陸瑾沉這幾年的變化,無論是她還是宋希清,多多少少都有察覺。
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歡何子殊。
三年前,或者更早。
所以在成立工作室之後,用高強度的工作不斷折騰自己。
白英平靜道:“那你現在這樣,算什麼?”
陸瑾沉半倚在牆上:“在追他。”
白英步步緊逼:“先不說你們倆的身份適不適合談戀愛,就說說,你能保證子殊記憶不會恢復嗎?如果恢復了呢?”
陸瑾沉輕笑:“那就問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