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梵和謝沐然收到劉夏消息過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幾句話。
——就是跟隊友聚一下。
——你就這麼喜歡他們。
——是。
“那你就在這裡待著吧,和你的……隊友。”紀梵氣得口不擇言,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走。
謝沐然怕他出事,也跟著跑了出去。
唯獨剩下陸瑾沉。
他沒有回去。
只是在“暮色”外面的巷子里,抽了一晚上的煙。
他和何子殊之間,就隔著一道牆。
他在外面,那人在裡面。
再後來,樂青成立了各自的工作室。
通告壓得所有人連喘口氣的餘地都沒有。
連見面都是一種奢侈,又被刻意避著。
等回過神來,已經成了眼下這幅光景。
陸瑾沉沒說,何子殊也不知道。
當他躺在醫院裡的時候,他推了國外的通告,在機場等了幾個小時,買最早班的飛機回了國。
這三年來,陸瑾沉和自己作對似的,反覆在想,究竟誰錯了?
是何子殊嗎?
其實沒有。
他只是不夠信任他,不夠信任他們。
僅此而已。
他們就沒錯嗎?
也不是。
浪費的三年時間就是證據。
沒有誰贏了。
其實都是輸家。
“哥?”何子殊見陸瑾沉久久不說話,輕聲喊了一句。
陸瑾沉看著何子殊,慢慢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向他。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了。
不會再給這人推開他的機會。
陸瑾沉抬手關燈,依照慣例,留下一小盞之後,半俯下身,替何子殊掖了掖被角,輕聲道:“睡吧。”
何子殊終是點了點頭,說了句“晚安”。
第二天早上,陸瑾沉是被各種嘈雜的聲音喊醒的。
慢騰騰到了樓下,原來是節目組正在給四小隻錄製小視頻。
何子殊起得早,正和白英一起給四小隻排隊。
四小隻加上何子殊,排排蹲。
因著清晨熹微的光,眼睛都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