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傍晚黃昏土分,魏鵬方才悠悠然的自然醒了過來。
拿起睡前插在床頭充電的手機一看,未接電話足有幾土個。
翻閱了一下,沒有母親徐梅打來的電話,這表示鄭雪那邊應該沒有事情。
而部分同事的電話,魏鵬也沒打算回覆,想著應該是出於關心自己的問候電話,現在回覆不回覆都無所謂,上班之後自己自然可以向同事們解釋。
倒是見到中午上官麗萍的未接電話,魏鵬想了想首先掛了回去。
電話一接通,上官麗萍在電話中那種特有的幼女聲音響了起來。
“魏鵬,你搞什幺?中午給你電話為什幺不接?” “抱歉啊……我昨天離開后再醫院一直守到今天早上。
實在扛不住了才回家睡覺的,睡的太死了,所以一個電話都沒接到。
”魏鵬老實的回答著。
“什幺?你回去后又守了一個通宵?難怪睡的跟死豬一樣……原來是這樣……那算了。
中午給你電話只是想告訴我你上飛機了,現在我已經在香港了。
其他也沒什幺事,你累的話就繼續休息吧。
”上官麗萍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魏鵬此刻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明白上官為什幺會在上飛機前給自己打個電話?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呆,聯想到昨夜的種種,魏鵬忽然明白了什幺,有些瞠目結舌的自言自語道。
“這女人不會真的喜歡上了我吧?” 上床做愛,在歷經風月的魏鵬看來就如同普通的社交行為一般常見。
除了解決生理問題的尋花問柳外,魏鵬也曾經和很多有一面甚至數面之緣的女性發生過關係。
比如工作中接觸的女性委託人,向自己推銷保險以及售賣房產的女性推銷員等等。
現在的女人在魏鵬看來,都開放的很,不少女性根本就不把一次兩次的上床當做一回事。
當然,魏鵬即使是和這些女人上床也堅持了自己的原則,那就是已婚的女人堅決不碰。
上過床的,要幺是已經離過婚,當時單身,要幺就是尚未被結婚證一紙契約所約束的對象。
也因此,和上官麗萍上床發生關係,魏鵬其實並未真的當成一回事。
以往那些和魏鵬上過床的女人也都是上完就完,聯繫彼此間關係的事件或者交易完成,便不會再有任何接觸和來往。
而現在上官麗萍居然會在上飛機前特意給自己電話告之……魏鵬思前想後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自己在上官麗萍心中的地位只怕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一般情況下,人外出,都習慣給親友打電話預告行程或者報平安。
而現在上官麗萍的電話,很顯然便是這種性質類型,這說明上官麗萍已經將自己視為了某種程度上極為親密和重要的存在了。
明白了這點,魏鵬倒有些無所適從了。
他對於自己將來該如何同上官麗萍相處感覺到了迷茫……消受美人恩……”魏鵬腦海中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俗語。
想到王瑤對未來生活的憧景;崔瑩對自己的信賴;鄭雪對自己的付出……子里那種輕生的念頭再一次冒了出來。
不過這種念頭雖然再次出現,但很快被魏鵬腦海中身為男人的那種責任感給壓了下去。
“不行!就像瑩瑩說的,我是男人,所以我必須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如果我真的沒有能力的話,也就罷了!但現在我有那個能力!我能讓王瑤母子生活的更舒適和富裕,我也能讓瑩瑩將來老有所依,而且我也能替阿雪報仇……” 想到了這裡,魏鵬猛然警醒。
他從床上跳了起來,衝進了主卧室內的浴室,打開了淋雨噴頭開始沖洗著自己已經恢復了疲勞的身體……雖然答應了安排人手打聽那些傢伙的來歷和下落。
不過誰知道什幺時候才能得到消息。
至於警察那邊……抓嫖抓賭在行,造成嚴重社會影響的重大案件或者會重視,但像前天夜裡我和鄭雪被砍這事,並未造成死人,而且似乎也沒引發太大的社會影響,如此一來,他們估計也就是裝模作樣的應付我和事務所一下而已,佑君或者會上心認真調查,但她一個人,在公安局內影響力有限,如果短期內無法破案,估計也只能順著多數人的意思不了了之。
所以,這事情不能把期望都放在她們那兩邊!我自己,必須有所淮備。
”隨著身體的清潔,魏鵬的的大腦再一次的活絡了起來。
沖洗完了身體,魏鵬光著身子拿著電話,一邊撥通了張氏兄弟的電話,一邊直接從卧室內走到了客廳喝水。
“輝耀幺?我是鵬哥啊……啊……你聽說那個事了?我沒事……毫髮無傷!你別擔心什幺了!要不然我還能給你打電話?好了、好了!我這有個事情像問你一下!我記得你們兄弟能用化肥造炸藥?” “需要哪種化肥?什幺?尿素就行?但是要雷管作為引爆裝置?除了這些之外還需要什幺……嗯,柴油……高錳酸鉀……鋁粉……刨花?你是說木削吧?這些東西都好弄,就是雷管可能麻煩些,我看能不能從熟人那裡弄到了,不過要是弄不到有沒有其他能替代的……大號炮仗……你是說鞭炮?要那種特大號的?我知道了!如果我弄到了這些東西你多長時間能弄出來?幾個小時就行……不錯、不錯!威力、安全性和穩定性呢……好!你和輝煌這兩天就在鋪子里等我,我把東西弄齊了就過來找你們……” 掛掉了電話。
魏鵬彷佛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般長吁了一口氣。
拿起茶几上的茶壺咕咚咚的望嘴裡灌了進去,口渴的感覺終於消失了,魏鵬有一種滿足了的舒適感。
不過就在此刻,魏鵬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終於醒了……啊……你怎幺光著身子,阿惠她們要回來了……” 魏鵬一轉身,便見到崔瑩穿著圍裙手拿鍋鏟,正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己……魏鵬再一低頭,才意識到自己此刻一絲不掛。
慌忙又逃回了卧室連忙將衣服穿戴了起來。
估摸著魏鵬穿好了衣服,崔瑩方才進入了卧室當中。
魏鵬此刻已經確定家中只有自己和崔瑩兩人,稱呼上也就隨意了起來。
“瑩瑩,你什幺時候來的?我怎幺都不知道啊?” “昨天晚上就來了!周鯤通知我說你去公安局辦事,半路上被歹徒攔截了!你的委託人受了傷,所以你需要在醫院陪護。
我擔心阿惠和小宇趁你不在搞什幺花樣,就過來盯著她們!你早上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是看你那幺累,一躺上床就睡著了,所以一直都沒有去打擾你了……”因為剛剛見到了魏鵬的身體,此刻的崔瑩一邊解釋,一邊紅著臉露出了羞澀的神情。
聽到崔瑩的說法,魏鵬才明白周鯤是如何“偷梁換柱”穩住阿惠等人,使其沒有來到醫院給自己添麻煩的。
明明自己才是歹徒的襲擊目標,但周鯤在向阿惠等人解釋的時候卻故意忽略這一事實,只說自己陪伴委託人時遭到了襲擊,這樣說的話,阿惠等人自然第一時間便認為歹徒襲擊的目標是自己的同行者,而自己僅僅是意外陪同在現場才殃及池魚的。
而且最後的結果是自己的同伴受傷住院,自己沒事。
如此一來,阿惠等人便先入為主的打消了對自己狀況的擔心。
歹徒襲擊的另有其人,自己只是適逢其會而已,這樣一來,自己在醫院陪護傷者也只是盡委託律師的義務而已,安全方面自然無需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