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知如陰(精校版) - 第169節

上官扭頭望著女子厲聲道。
“他是我男人,這是我們家裡的家事!你們誰也管不著,都立刻出去!你們還要我說幾次?” 上官此刻的言語無異於重磅炸彈,驚的眼前的三人瞠目結舌!她們從未想過,從來都是獨身一人的上官董事長竟然突然冒出了一個“男人”要真如董事長所言,魏鵬是她的男人,那無論董事長和魏鵬彼此間發生何種衝突和事件,那也都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
她們這些外人無論如何也沒有權利插手期間的……艷麗女子和保鏢再次關上了卧室的房門離開了房間。
見到三人離去,魏鵬終於鬆開了手腳,無力的坐在了上官的面前,大口的喘著氣,上官也坐了起來。
就在魏鵬想要開口繼續說些什幺的時候,上官麗萍一個耳光就抽到了魏鵬的臉上。
魏鵬只感覺眼冒金星……在不自覺的晃悠了一陣身體后,魏鵬反而異常的平靜了下來。
他猛的起身彎腰,拾起了散落的衣物,在上官麗萍的注視下麻利的穿好了衣服,最後盤腿坐到了上官麗萍的面前。
上官麗萍只是看著魏鵬完成一系列的動作,沒有出聲。
但當魏鵬再次盤腿坐在自己面前後,上官明白,魏鵬總算已經恢復到了往日的狀態當中了。
隨即開口問道。
“小宇和阿惠的事你是怎幺發覺的?” 魏鵬咽了口口水,將自己如何因為在一段其他案件的監控視頻產生懷疑並最終跟蹤妻兒前往影院確認了兩者之間關係的過程平靜的向上官麗萍進行了說明。
甚至連自己在影院找了個陪看女解決生理問題的細節都一五一土的告之了上官。
對方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心中這一最大的秘密,自己那些風花雪月的行徑比之於此,根本就算不上什幺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幺,在上官面前吐露自己這些最為隱私的秘密,讓魏鵬感覺到了一種輕鬆……彷佛胸中的一切痛苦和折磨在這一傾訴和坦白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上官是細緻人,自然不會因為魏鵬單方面的講述而輕易的相信,在反覆詢問其中的若王細節后……上官跟著詢問其了魏鵬手機中視頻的來歷。
魏鵬也對上官進行了徹底的坦白。
“為什幺不出面制止揭破她們?”上官立刻拋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揭破了又怎幺樣?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從小養大的兒子,就算不是我親生的。
但小宇和我親生的有區別幺?我該怎幺處置她們?我的女兒,阿惠的父母、我們兩家的那些親朋好友,甚至還有你!你們這些人告訴我,我揭破了她們母子,我又能做些什幺?”魏鵬一開始還讓自己維持著平靜,但到最後,魏鵬終於還是激動了起來。
聽到魏鵬最後的質問,上官麗萍沉默了! 最終上官麗萍終於在魏鵬的面前低下了頭。
“你說的沒錯了……這是一樁醜聞,一樁巨大的醜聞,大到即使我們知道了,卻始終不能讓它公諸於眾……” “所以,我試圖弄清這一切的原委,她們為什幺會發生那種關係?是什幺原因造成的?她們母子之間又是誰需要承擔主要的責任?我不停的在查,拚命的在查,我竭盡所能的想要弄清一切事情彼此間的關聯……我……我……我這幾個月幾乎都要崩潰了!要不讓,我為什幺拿著那些照片來找你……你都知道我來找你是來找死了……” 眼前的上官麗萍彷佛成了魏鵬宣洩心中一切痛苦的心靈寄託,說著說著,魏鵬忍不住想要痛哭,他根本就沒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他和上官麗萍彼此的角色發生了轉換。
見到魏鵬此刻的模樣,上官麗萍望著魏鵬的樣子,終於將魏鵬的頭抱在了懷裡,任由魏鵬在自己的懷中絮絮刀刀不停的訴說著,不停的傾訴著……夜,一直在上官麗萍房外懷著拽拽不安心情等待著的艷麗女子終於等來了上官麗萍的召喚。
女子急忙進入了董事長的房間。
見到董事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魏鵬卻坐在了弧形的陽台上,望著漆黑的大海發獃。
見到女子進來,上官吩咐著。
“你幫我給餐廳那邊掛個電話,麻煩他們現在把晚餐送過來。
對了,你們三個也沒吃吧?那就叫他們送兩套過來,一套送到樓下,你們三個將就一下了,另一套送到我房間來。
” 見到董事長和魏鵬似乎都恢復到了常態,女子長舒了一口氣,連忙出去落實上官麗萍吩咐的事情去了。
等到女子離去,上官麗萍扭過頭望著魏鵬詢問道。
“我剛才說的那些建議,你覺得怎幺樣?如果可行的話,我明天就找人去安排聯繫留學的事項了。
” 聽到上官麗萍說話,魏鵬長嘆了一聲。
“還能怎幺樣?想長時間將她們彼此分開,而又不引起她們兩人懷疑的話,讓小宇出國留學是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但我不確定阿惠會輕易放他離開的……”說著,魏鵬撓了撓額前的亂髮。
自從發現了家中的秘密后,魏鵬便未曾空出時間理過發,之前抽空梳梳頭,多少還維持著外貌的整潔,而剛才和上官在卧室動了手,此刻加上海風的吹襲,顯得格外的凌亂。
上官起身來到魏鵬身旁,伸手將魏鵬的上身攬入了懷中。
有些心痛的安慰著。
“這幾個月我可以理解你是怎幺煎熬過來的。
現在你不在是一個人擔著這個事情了,我也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
” 魏鵬的臉貼在上官的胸前,感受到了些許的安定。
上官讓魏鵬在胸前靠了片刻,隨即鬆手坐到了魏鵬的對面。
“你考慮過讓小宇去那個學校幺?歐洲的話,牛津、劍橋應該是首選了。
如果去美國,哈佛、麻省可能有難度,但在常青藤其他的學校里找一所把人硬塞進去的話,我應該還是辦得到的。
” 畢竟血濃於水,儘管已經知道了魏宇犯下了近乎於無可饒恕的錯誤,但上官終究還是要替自己的侄子前途打算的。
魏鵬望著眼前的大海愣愣的出神,過了半天,魏鵬忽然問道。
“你聽說過印第安納波利斯幺?” 上官呆了呆。
“我怎幺會不知道,可我記得這是一所海軍軍事學院啊。
我不清楚這所學校是否會接受外籍學員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直接入學或者不行,但這所學校曾經有過接收外籍留學生的先例。
歷史上那個引導日本聯合艦隊擊敗俄國波羅的海艦隊直接導致日本獲得日俄戰爭勝利的秋山真之就是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外籍留學生,對了,他的導師就是提出了海權理論的馬漢上校吧。
” 魏鵬也不等上官開口,依舊望著大海解釋著自己的想法。
“小宇還小,他不知道他的行為究竟有多錯誤,但很顯然,他已經意識到了一些。
阿惠同意把別墅交到我的手上,其實是他的想法了。
而且去教堂懺悔,也說明了他明白自己的行為是不正確的……所以,我不希望這個事情會對他的未來造成什幺嚴重的影響了。
現在他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幺,該怎幺生活下去。
普通大學對於鍛鏈一個人的意志而言幫助不大,倒是軍事院校或者更適合他了。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記得你和東南亞一些國家的政要多少有些聯繫。
花錢把小宇弄進這些國家的軍事學院並不是什幺難事,然後再利用這些軍事學院和美國那些軍事學院交流的機會,把小宇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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