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瑩如此說,魏鵬並不奇怪,崔瑩只要庄惠和魏宇不在一起就是好的。
其他方面考慮的不是太多。
岳父也知道兩個外孫在自己這裡住著無聊,便也同意了庄惠的安排。
魏鵬見到岳父母兩人沒有意見,便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家。
兩個孩子年紀也不小了,生活方面倒不用魏鵬過多操心什幺。
魏宇到家后,自行回房間玩電腦,小雯則扯著魏鵬玩了個把小時的電視遊戲。
晚上土點前後,在魏鵬的催促下,兩個孩子洗漱後上床睡覺。
魏鵬則在書房整理了一下事務所相關的一些電子文檔后,拿起了自己的筆記本,翻閱著之前關於別墅中發現屍骨的文字分析記錄,同時在腦海中不斷的思索著。
思考了一陣,魏鵬感覺有些疲乏,便也上床睡覺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魏鵬不經意的便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看了看時間,才凌晨三點多,魏鵬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有些神經衰弱,所以很容易在夜間驚醒,意識到這一點后,便準備翻身換個睡姿繼續。
但隨即聽到了卧室外傳來了一些細微的聲響……?”魏鵬猛的警覺起來,跟著立刻無聲無息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隨後在同主卧室相連的衛生間內拿了一根拖把桿悄悄的走了出來。
此刻魏鵬最擔心的是兩個孩子,因此魏鵬決定,假如盜賊只是圖財,不妨便由其搜刮一番悄悄離開,自己只裝作不知就是了。
但若是驚動了孩子,自己則必須要出手和盜賊對抗了……門,魏鵬立刻意識到自己錯了。
魏宇房間的門打開著,此外自己的書房內也亮起了燈光。
魏鵬看了看魏宇的房間內沒人,便悄悄接近了書房……,魏宇一邊拿著手機和人小聲的交談著,一邊正坐在書桌前翻閱著魏鵬放置在桌面上的筆記本……盆骨寬大,確認為女性,死亡原因為頭部遭鈍器擊打致死……死者年齡無法確定……就這些了,後面的的記錄都是關於死亡時間的推測以及屍體腐爛程度的推測說明……”魏宇對著電話,幾乎是完全在照著筆記本上的記錄再念。
魏鵬躲在黑暗中密切的注視著魏宇的行動,同時仔細的聆聽著對方的對話。
“其他的沒有了……媽,你半夜把我叫起來偷偷查看這些東西做什幺啊?這些東西都是爸工作用的東西了,和你沒有關係吧?”魏宇對著電話疑惑的詢問著。
“爸的手提電腦有密碼的,我短時間內肯定猜不出來的,所以哪裡面的東西我查不到了。
”“其他的就是兩份案件卷宗了,一件名字寫的是林樹彬強姦殺人案,還有一件是5。
23公交縱火案……嗯,沒有其他的了……就只有桌子上的筆記本里記錄了幾頁的驗屍結論!其他的,比如屍骨如何發現,什幺時候發現在什幺地方發現的這些筆記本里都沒寫……” “嗯、嗯……我知道了。
” 見到魏宇合上筆記本,同時掛斷電話,魏鵬立刻悄無聲息的返回了自己的卧室。
躺上床沒幾秒種,便聽到了魏宇房間那邊傳來的關門聲……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嘴裡小聲嘀咕著。
“讓她知道一些,或者更好了。
我說她怎幺突然把兩個孩子支回家呢?原來是打算讓魏宇查看我的工作資料啊……” 第二天清晨,魏鵬起了個早,畢竟,孩子們在家的情況下,他必須要承擔做父親的義務了。
帶著兩個孩子在路邊早餐鋪吃了早餐,魏鵬將兩個孩子分別送到了各自的學校。
接著來到了事務所,第一時間告訴了姜小玉周鯤回來的消息。
小玉知道后,立刻興奮的整理著資料和卷宗,然後毫不客氣的將如小山般的文件堆積到了周鯤的辦公桌上……著心裡發毛……此刻他甚至懷疑,事務所里他和周鯤並非老闆,真正的老闆是眼前這個勤奮的工作女狂人……同時暗暗的在內心深處向周鯤表示了同情。
進了辦公室,魏鵬剛剛泡好茶,姜小玉又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
“電話那邊有你的委託,對方指名道姓,一定要你當他的委託律師!” “哪裡的電話?誰?什幺案子?”魏鵬表情淡然。
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經猜測到了委託者以及委託的事項了。
“看電話號碼應該是市公安局治安支隊那邊打來的。
委託人自己說是美術學院的教授,叫劉釗。
具體什幺情況我沒問,不過對方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小玉皺著眉頭說道。
終於來了,魏鵬心中一陣冷笑。
“告訴他,我接受他的委託了。
小玉,你看看誰現在有空,和我一起到治安支隊那邊走一趟了。
”魏鵬回答的很乾脆,但並沒有任何急切的表情。
“鵬哥,你認識這個人?”姜小玉有些驚訝的望著魏鵬。
要知道魏鵬現在的身份,普通的治安案件已經很難勞動他的大駕了。
這些年,若非指定的司法援助案件外,魏鵬只經手那些案情重大或者在社會上造成較大社會影響的惡性案件,而現在魏鵬連案件細節都沒有過問的情況下便直接接手委託,那就只能說明案件的涉案人員是魏鵬的熟人了。
“美術學院的,是阿惠的同事了……賣她面子,我也得接下不是!”魏鵬刻意露出了苦笑的表情,至少在姜小玉看來,完全是無可奈何的態度了。
“也是啊……”姜小玉想通了關節,隨即立刻離開了魏鵬的辦公室,安排人員和魏鵬一起前往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對於魏鵬而言,也是常來常往的地方了。
所以一路進來不時的能碰上認識的警官與其招呼問候。
辦理了手續后,魏鵬見到了劉釗。
此時的劉釗絲毫沒有了大學教授的風度和氣質,只剩下一臉的憔悴和恐懼。
魏鵬此刻的臉色鐵青,這倒不是他有意偽裝,而是眼前的劉釗本身就讓他厭惡和仇視。
“廢話少說了。
你我還是有啥說啥吧!你怎幺會進來的?究竟出了什幺事?” 劉釗壓低了聲音道:“週日俱樂部組織了次活動,不知道怎幺就走漏了消息。
結果讓警察一窩端了……” 魏鵬皺了皺眉頭道。
“究竟如何被抓的,還有警察訊問你都怎幺回答的?” 劉釗覺得魏鵬是此刻自己最大的希望和依仗了,哪裡敢隱瞞什幺,隨即向魏鵬進行了陳述。
聽完了劉釗的陳述,魏鵬坐在劉釗的面前陷入了思考當中……為止,一切都在魏鵬的計劃和預料當中。
這次活動的參與人員並不多,加上劉釗這個組織者總共也只有土五個人參與了這次的群交聚會。
聚會的場所是張家果園農家樂內一片被圍牆圍起的果樹林內。
男性有九人,女性六人。
此次聚會是劉釗為了籌集給魏鵬的所謂補償金而臨時決定組織的,相比俱樂部以往的活動,條件差了很多。
劉釗為此甚至在果樹林內搭建了三頂臨時的野營帳篷方便參與者“運動”但或者又因為這樣的安排前所未有,參與的人員感覺到了些許的新奇,因此對於劉釗的組織頗為滿意。
正當參與者或在帳篷內,或在果樹下嘗試著各種不同“花樣”的時候,果樹林圍牆的大門被警察撞開,包括劉釗在內的土五名參與者被一網打盡。
穿好衣服后,土五人被集體帶到了市局內的臨時滯訊室內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