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也是羅賢命中早已註定的事情,那塊破布上記載的乃是一種上古的內功法門。
若是尋常的江湖中人學到這種法門,非但對自己沒有益處,反而會有損害。
只有那種毫無武學根基,又兼年紀過大之人,反而才適合學此內功,如此看來,簡直就是為羅賢量身打造的一般。
看來冥冥中似乎還真有鬼神在幫著羅賢。
田柔將自己與羅賢比武一事告知宣明子,宣明子也是大吃一驚,他找來羅賢,要他出劍刺向自己,想要試一下他的內力。
羅賢起初以為宣明子只是隨口說說,又見其一臉凝重,方才舉起長劍,對準宣明子的胸口刺了下去。
長劍歪歪斜斜,看著毫無章法,一旁的其他弟子看了,皆在偷笑不已。
哪知長劍離宣明子尚有數尺距離,就見宣明子猛然睜大雙眼,跟著毫無預兆凌空向後一翻。
他身後正是一根柱子,便聽嗤的一聲,那柱子上突然出現一道劍痕,深逾數寸,正是劍氣所划。
圍觀之人皆是大驚失色,需知江湖上用劍的高手無數,但卻從未有人能夠使出劍氣,傷人於無形之中。
宣明子看著羅賢,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劍氣一道,實乃劍客畢生所求。
宣明子如今已是七土有餘,一身武功可說是已臻化境,也可算是江湖中的絕頂高手,可即便這樣,他還是無法使出劍氣,這也是他心中最大的遺憾。
可如今眼見大半年前剛入門的羅賢,竟然使出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劍氣,一時之間,他的心裡可說是百味雜陳。
|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宣明子讓羅賢退下,又獨自招來田柔,想要從她口中探問羅賢的消息。
不想田柔對此也是一無所知,羅賢自從拜師之後,與田柔的關係雖然與之前相比多了一些親近,但還未到那種無話不談的地步。
宣明子見從田柔口中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心中難免有些失望,但他身為一代宗師,還是頗有氣量,見羅賢練出了劍氣,雖然心中不是滋味,但也沒有為難羅賢,逼他交出秘籍。
只是從此以後,對於羅賢也開始頗為上心,經常會指點一下他的劍法。
羅賢雖然資質不佳,但他亦知勤能補拙這個道理,每日苦練武功,再加上宣明子在一旁指點,劍法進步速度雖不至於一日千里,但也是肉眼可見。
春去秋來,時光飛逝,轉眼又是三年過去了。
在這三年時間裡,羅賢每日里心中只有兩個念頭,除了練劍便是打坐,而和田柔之間的感情卻放在了第三位。
田柔知道他報仇心切,雖然心中有些埋怨他的不解風情,但仍是對羅賢不離不棄,始終如一。
這日清晨,羅賢早早便起身在院子里練習劍法,如今的他早已非三年前可比,一身劍法雖然不算出神入化,但放眼江湖,也可算是三流好手,再加上他那一身內力和劍氣,便是那些二流高手與他過招,也難保全身而退。
田柔站在一旁,凝神看著羅賢練劍,滿眼都是愛慕的眼神。
三年過去了,她對於羅賢的感情非但沒有半點減少,反而越來越深。
只是羅賢對於她,似乎還是如三年前一樣,雖然熱情,但卻不甚親近。
一套劍法舞畢,羅賢收劍入鞘,一旁的田柔遞上一塊毛巾,柔聲道:“賢哥,擦擦汗,一會去用早飯吧。
”聲音溫柔輕軟,若是三清宮的其他弟子見了,定會大吃一驚,何時開始,他們那兇狠霸道的師姐說話也會如此溫柔了。
羅賢接過毛巾擦了擦汗,田柔看著他,眼神中滿是溫柔。
她等了羅賢三年,等他武功有所成就,然後再找師父,讓他挑個良辰吉日,好讓二人完婚。
宣明子對於田柔的請求沒有半分猶豫,隨即便決定下月初八讓二人完婚。
三清宮上下登時一派喜氣洋洋。
宣明子又廣發請帖,遍請各路江湖同道前來觀禮。
此時離下月初八尚有二土余天,田柔將成親之事告知羅賢,羅賢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便接著練劍。
田柔見他頗為冷淡,心中微有失望,又見其只顧練劍,心中有氣,王脆抽出長劍,與其在院中對戰起來。
羅賢正自練劍,忽聞一聲嬌喝,跟著一道劍光直射胸前。
羅賢忍不住吃了一驚,急忙抬頭看去,便見田柔俏臉含霜,手持長劍刺了過來。
羅賢急忙揮劍格擋,內力灌注劍身,長劍猛然發出一聲長吟,跟著猛然射出一道劍氣,直射田柔。
田柔雖然見過羅賢的劍氣,但卻從未與他交過手,如今也只是一時負氣方才出手。
她又哪裡料到即便只是過招,羅賢亦會用出劍氣。
田柔眼見劍氣射來,手中長劍不及撤回,當下驚呼一聲,腳下連連後退。
她雖是三清宮的大師姐,但武功卻不是最為出色,腳下一退,登時亂了方寸,一下跌倒在地,眼見劍氣直直射向自己。
羅賢見狀,急忙就要收回劍氣,然而其練劍多年,只知如何發出劍氣,卻不知如何收回。
如今眼見田柔即將被劍氣射中,雖然急得連連催動內力,但卻仍是無濟於事。
便在此時,又是一聲大喝傳來,一個身影瞬間擋在了田柔面前,手中劍如流星,一下化出數道劍光,將那道劍氣擋了下來。
羅賢急忙看去,正是師父宣明子。
宣明子拉起田柔,看著羅賢,斥道:“比武過招,豈可動用劍氣,柔兒下個月便是你的妻子,若是此時受傷,你如何交代?!”羅賢滿臉愧疚,低頭不語,田柔見狀,便勸宣明子:“師父,賢哥也不是故意的,您消消氣,別責怪他了。
”宣明子見田柔尚未成婚,便如此護著羅賢,不覺連連搖頭苦笑一聲,只能感嘆一聲‘女大不中留’,弄得田柔滿面通紅。
宣明子走後,羅賢再無心思練劍,只是坐在院中石凳上面,不發一言。
田柔知他心中仍有愧疚,便坐在他的身旁,將身子輕輕靠了上去。
羅賢只覺一個溫熱綿軟的身子一下靠在了自己背上,一股幽香傳來,不覺讓他有些心神搖曳。
“賢哥,”田柔的聲音幽幽傳入羅賢耳中,“下個月我們就要成親了,我好緊張。
”羅賢只覺腰身一緊,已被田柔從后緊緊抱住,感受到後背傳來的軟糯的感覺,羅賢的臉一下就紅了。
雖然羅賢在上山之前就已經有過一個妻子,也嘗過男女交歡的味道,但他自幼讀的那些聖賢書中,皆告訴他‘萬惡淫為首’,所以每次與妻子同房,他也只是草草了事,對於妻子的身體,也是從未好好看過,如今被田柔從後面抱著,一對玉乳緊緊擠壓著他的後背,更是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然則羅賢也不是那柳下惠,美人坐懷而不亂,況且他在山上三年,即使每日練劍打坐,也難免會有枯燥的時候,到得晚上,更覺空虛寂寞。
只是他自幼讀得聖賢書,懂得道理,知道是非,再加上刻意與田柔保持一定距離,方才能夠度過這三年。
如今被田柔從後面抱著,後背感受著那兩團柔軟,即使再鎮定,也難免有些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