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天這些日子裡發獃,手中都會擺弄一個小東西。
現在也是,那個小物件正被他捏在手指間不停玩弄著。
燕子對於那個小物件很熟悉,因為那就是張曉天親自交給她,再由她親自帶進了會所的頂層,冒著極大的風險又帶回來的。
在完成那項張曉天交付的任務時,燕子幾乎嚇尿了褲子,但她最後還是順順噹噹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也理所當然的從自己的男人那裡看到了滿意的笑容。
那從那之後,另一個女人的闖入,卻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一想到那個美艷到讓她心生嫉妒,卻又危險到她毛骨悚然的女人,燕子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但她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張經理,你還在因為那個女人的事情而煩心嗎?」 地祉發布頁 4V4V4V點COM4 v 4 v 4 v . c o m 「那個女人?哪個?」張曉天茫然地問,他的表情一瞬間讓燕子以為自己猜錯了心思。
但馬上,張曉天就反應了過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道:「啊……我都忘了,還有那個女人呢。
日了狗,怎麼全都是煩心事,愁死我了。
」燕子看著張曉天,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猜錯了還是猜對了。
張曉天從沙發椅上蹦了起來,他在辦公室中央的空地上來回踱著步。
反反覆復了幾土圈之後,他看了看仍站在原地的燕子,表情很凝重,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然後,他來到辦公室的大門前,先是打開門看了看,然後小心地鎖上了大門。
接著,他來到燕子身前,拉著她走向了一側的書架。
那裡其實暗藏著一個內間,裡面擺著必備的用具,就比如說張曉天經常要用到的——床。
燕子被張曉天拉進了內間,她看著男人再次小心地鎖上了門,心裡突然有些放下心來。
要知道,她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被張曉天碰過了,雖然這種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但那都是張曉天在會所里看上了其他女人,將精力用在了別處才會冷落她。
而最近,張曉天整天整天都待在辦公室里,幾乎是和身位經理秘書的她寸步不離。
燕子也不是沒有去引誘過張曉天,但無論之前的她怎麼賣弄色相,都被男人毫不猶豫的拒絕掉。
起初她以為男人喜新厭舊了,還傷心了一陣,但後來她滿滿開始察覺,男人並非刻意冷落她,而是真的沒有那種想法。
地祉發布頁 4V4V4V點COM4 v 4 v 4 v . c o m 現在,她終於又看到男人變回從前的樣子了。
但就在她按照以前的慣例,纏到男人的身上為他脫衣服的時候,卻被張曉天一把推開了。
「張,張經理?」燕子很是不解,她的心瞬間涼了,眼淚也不爭氣地快要從眼眶裡湧出來。
「你王啥?我帶你進來不是要做那種事情的。
」而男人則一臉莫名其妙,他看著眼前的女人,似乎很不明白她現在所做作為的目的。
「那,那咱們是要王什麼啊?」燕子忍不住小聲嘀咕,「從有了這個內間之後,咱們倆進來都是在做那種事情啊。
」張曉天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這一次,他是在替自己打過去沒正形的自己。
然後他端正了態度,正對著燕子,用一本正經的語氣開口道:「今天不會了。
我今天是要和你說點兒特別的事情。
」「什麼事情?」燕子想到了進來之前男人的小心翼翼,瞬間,她想到了那個男人一直把玩著的小物件。
難道,偷拍的事情被發現了? 燕子的臉瞬間白了,雖然這件事的主謀是眼前的男人,但作為執行者和從犯的她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而正在肚子里斟酌話語的張曉天,突然發現眼前的女人開始發抖了。
他疑惑地看了看燕子,開口問道:「你突然怎麼了?很冷嗎?」燕子的牙齒忍不住地打顫,她覺得有些窒息,但她還是強忍著恐懼抓住男人的手道:「偷,偷拍的事情,被發現了嗎?」「啊?被發現了?」男人也被她的話嚇了一跳。
但片刻后,他琢磨出了不對,一是他並沒有收到這樣的風聲,二是眼前的女人似乎並不是那個意思。
地祉發布頁 4V4V4V點COM4 v 4 v 4 v . c o m 「我說,你在想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過偷……那個的事情被發現了嗎?」儘管事先已經確定過了四周環境的安全,但說到那個關鍵性名詞的時候,張曉天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
「那,那你要告訴我什麼?除了那件事,還有什麼嗎?」燕子的心情也因為男人的反應而稍微放鬆了一點,但她還是很緊張地看著男人。
而張曉天則狐疑地回看著女人,直到看得她渾身發毛、不由自主地開始後退。
「我說,你真的不知道嗎?」「知道……什麼?」男人的聲音讓燕子更加害怕了。
而張曉天則一直盯著她,似乎要從女人的表情中看出什麼端倪來。
最後,他還是放鬆了面部表情,嘆了口氣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
」燕子滿臉的疑問,她是真的不清楚男人在說什麼。
「那啥,余燕啊。
」突然被稱呼了全名的女人渾身一顫,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你來碧池淵,幾年了?」男人的問題有點兒讓女人沒反應過來,她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那彷彿是很久以前的情景,然後算了一下年份,開口道:「今年是第六年了。
」「六年啊。
」張曉天似乎有點兒感嘆,「和你一起的那些女人,早都回家結婚了吧?」結婚,這個話題是女人很不想提到的,但既然是被男人提起,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嗯,前幾天還有個當年的好姐妹和我聯絡,說她二胎又生了個女兒,婆家不太高興,準備讓她懷三胎。
」「哈哈,你還和她們有聯絡啊?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小……額,同事之間,平時都只會勾心鬥角呢。
」雖然男人中途改了口,但燕子還是聽得出他本來想說的是哪個詞。
說就說吧,又沒有說錯。
余燕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為自己現在的處境,也為自己一片漆黑的未來。
她真的算是會所里的老人了。
她的家在南方,當年跟著那些「前輩」一起來到這裡的時候,她是眾女中年齡最小的一個。
而現在,時間已經翻過了六年,當年的那些「同事」絕大部分都選擇了嫁人結婚,只有一小部分還在和她一眼從事這這個出賣青春的行當。
但她們畢竟青春不再了,因此,還能留在會所里的,也只有年齡佔了那麼一點兒優勢以及從小姐的身份改頭換面成了經理秘書的她一人。
心酸的話題說完了,燕子卻發現,自己還是沒弄明白男人要說什麼? 她忍不住開口了:「張經理,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啊?」張曉天撓了撓頭,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跑題。
於是他言歸正傳,開口道:「燕子,你一開始,是被我爸安排到我身邊監視我的吧?」燕子眨了眨眼,表情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