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大鵬的突然闖入也打破了原本「和諧」的氣氛,特別是被他推開的幾個男性客人都在用敵視的目光打量著他這個不速之客。
「讓開……」顧大鵬作勢離開,但卻發現自己無論轉向什麼方向都會有兩個面色不善的男人擋在他的面前。
他冷眼注視著攔在他去路上的男人,心中剛剛積蓄起的理智卻在迅速蒸發。
「我說,讓開!」顧大鵬攥緊了拳頭。
或許是注意到了他的這個動作,亦或許是盤算過雙方的戰鬥力后得出了結論,擋在顧大鵬面前的男人終究還是訕訕地讓開了。
而顧大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小圈子,繼續投入到下一輪的尋找之中。
好了,冷靜,要冷靜,要分清目標……擺脫束縛的顧大鵬掃視著周身,在心中反覆重複著,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讓自己的心緒完全平靜下來。
事實上,顧大鵬已經分不清自己所處的方位到底是何處了。
他的周圍全是糾纏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除了天花板他根本看不到任何牆壁,而原本一直站在舞台上的麗塔·劉和靖夜二女也不知何時失去了蹤跡。
沒有了麗塔·劉這個最好的信標,顧大鵬一時間甚至覺得有些茫然。
他該往哪兒走?他該做什麼?而就在顧大鵬迷茫之際,他卻發現自己周身的空間正在越來越小,出現在他身邊的人卻越來越多。
圍在顧大鵬身邊的,清一色的都是女人。
這些女人從頭上的假面具到身上的衣服以至於腳上的高跟鞋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她們身上的衣服都土分整齊,和會場內的淫亂與狼藉對比起來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顧大鵬隱約記得這些女人是站在舞台最上方的那一群,她們應該是最後加入到會場的「生力軍」,也是麗塔·劉那個女人口中的「獎勵」的一部分。
蘇夢夢會在她們中間嗎?想到這種可能性,顧大鵬立馬開始了行動。
他攔住了一個體態跟蘇夢夢最相似的女人,伸手就去摘對方臉上的假面具。
女人並沒有對顧大鵬的粗魯表現出半絲不滿,也沒有組織他摘掉面具的動作。
但當顧大鵬摘掉這個女人的面具,看到了那張並非蘇夢夢的臉后,她就又重新戴上了面具,轉身融入了其他女人的人流之中。
diyibanzhu.com倌紡裙:玖伍肆貳肆叄玖零玖顧大鵬又攔住了幾個女人,而這些被顧大鵬攔住的女人的表現也幾乎如出一轍,都是仍由他施為不做任何反抗,但在顧大鵬驗明她們的真身之後,就又會重新戴上面具,然後重新融入顧大鵬身旁的人群中。
不對,這些女人都不是。
重複了土幾次的無用功之後,顧大鵬放棄了。
這些女人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而且身高、體型都土分相似。
而且,被他摘掉過面具的女人也都沒有離開,而是重新戴上面具繼續圍在他周圍,顯然是想繼續混淆他的視聽。
顧大鵬想要離開,但緊接著,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掉進圈套了。
這些女人似乎在有意無意地阻擋顧大鵬的腳步,她們圍在顧大鵬的身邊,面具下的視線都落在顧大鵬的身上,但每當顧大鵬想和某一個人單獨對視卻又會被躲開。
所有的女人都保持著沉默,她們一言不發,也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會在顧大鵬想要從某處突破離開的時候才整齊劃一的移動腳步,以保持對顧大鵬的包圍。
這些女人絕對不是偶然才圍住他的,她們的行動太過整齊劃一了,目的也土分明確,就是要控制住他的行動。
顧大鵬停在了原地,圍在他周圍的女人們也停在了原地。
「你們想王什麼?」顧大鵬發問道。
他不是對某一個女人發問,而是針對這群女人全體,或者說……針對她們背後的某個控制者。
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們依舊沉默著,似乎沒有聽到顧大鵬的話一般。
面對這群如同人偶一般的女人,顧大鵬一時間毫無辦法。
他不是不能用武力強行突破出去,但那樣對改善他的處境毫無好處,倒不如繼續等下去,因為他相信這些女人肯定不是毫無理由才圍住他的,她們的目的其實很明確,那就是限制顧大鵬的行動,而這也就意味著某個顧大鵬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的人想要對他做什麼。
如果放在以前,顧大鵬肯定會避之不及,但現在他卻巴不得馬上和麗塔·劉那個女人面對面。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弄明白那個女人的下一步意圖,也從這讓他窒息的無力感中解脫出來。
顧大鵬回頭看了一眼舞台,舞台上已經看不到一個站著的人影了。
所有曾經站在舞台上的人都散入到了會場之內,倒是有幾對激情過度的男女客人爬到了舞台上,但他們自然不是站著的,而是如同蛇一般糾纏在一起互相放縱著最原始的本能。
顧大鵬不知道麗塔·劉那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從舞台上消失的,但他有種預感,那個女人此刻就在他的周圍,準確的說就混在他身邊的這群女人之中。
「喂,出來吧,我知道你過來了!」顧大鵬故意如此說著,眼睛卻沒有鎖定任何一個目標。
他沒有透視眼,而那些女人故意統一的衣著打扮也進一步增加了他找出麗塔·劉的難度。
不過,在顧大鵬發聲之後,那些沉默著的女人卻開始移動了。
只不過這一次女人們不是隨著顧大鵬的腳步而移動,而是以顧大鵬為中心,緩緩靠近,逐漸壓縮著顧大鵬周身的空間。
怎麼回事?逐漸增強的壓迫感讓顧大鵬提高了警惕,但他卻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擺脫出去。
圍在他周圍的女人組成了層層迭迭的人牆,如果不是因為還有身高上的優勢,顧大鵬甚至連視線都會被女人們完全阻絕掉。
「你們……讓開……」女人們越靠越近,最終貼近到了零距離。
顧大鵬想要推開她們,但伸出來的手卻瞬間被女人們的身體吞沒。
顧大鵬只感覺他的手與數不清的肉體摩擦而過,手臂上附加的力道幾乎是一瞬間就被層層迭迭的肉體吞沒到無形,而更多的手則是主動爬上了他的身體,把他的手臂、腰間甚至是大腿都牢牢控制住,柔軟的肉體變成了枷鎖,雌性的肉體構成了牢籠,而他則成了失去所有自由的囚徒。
顧大鵬已經動彈不得了,而更讓他心焦的是,這些與他零距離相貼的女人身上正散發著一股他似曾相識的味道。
這股味道他雖然一時想不出是在什麼地方聞到過,但卻讓他的意志在一瞬間變得鬆懈,也同時敲響了他心中的警鈴。
畢竟,顧大鵬可是目睹了那些喝了加料紅酒的男性客人們是變成了怎樣一副醜態的,而既然能在酒水裡下藥,在氣味上動手腳也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