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 - 第75節

弘晝一愣問道:" 鳳丫頭?她怎幺了?" 迎春回道:" 回主子……鳳姐姐已經病了數日……連日都不能理事了,奴婢望,平兒說,這幾日都只是半睡半醒呢,奴婢是姑娘身份,探望侍奉是……" 弘晝微微一沉吟,也不知觸動哪根情腸,竟越發動了憐香惜玉之心,便也不春,還是對身邊的宮女道:" 鳳丫頭既然病了……本王……瞧瞧她去那身邊的瑞珠到底年幼無知,見弘晝改了主意要改道去綴錦樓,竟然一時:" 主子……不去秋爽齋了幺?" 此言一出,周圍的迎春、司棋,並幾個隨行宮女都立時愣愣的瞧著她,彷彿怪物。
瑞珠頓時也覺著自己失言無狀,才要出口掩飾幾句,果然弘晝已色,皺眉道:" 本王要去哪裡……難道輪到你來過問幺?" 瑞珠驚懼含罪,弘晝已經擺擺手示意她莫要多言,又轉過頭對迎春道:" 既如此回去……本王去瞧瞧鳳丫頭的病如何了……" 說著,也不再理會眾人,領著幾個宮女轉了岔道,奔綴錦樓去了,只留下迎,瑞珠和幾個天香樓的宮女自獃獃站著……弘晝轉道綴錦樓,才到院門,門上是奴兒小紅眼尖先瞧見,忙過來迎接了,懂得察言觀色的伶俐人,見弘晝默然不語,也不多言,也不敢命身邊的報,只靜靜替弘晝寬了披風,迎著弘晝進去。
卻見綴錦樓里,四四方方一個小院,皆是墨綠色的石板鋪就,四角圍了四個三尺見方的六角花壇,內植了四顆蒼蒼古槐,此時冠蔭參天,略見秋陽,得斑斑駁駁,一份清香幽靜別有意趣。
那綴錦樓的兩層小樓,所有的閣紙糊,也不用紗罩,一色用的都是西洋琺琅琉璃,並取赤、綠、墨、赭、色,五彩斑斕,故名" 綴錦". 此時迴廊上,只有幾個侍女丫鬟,卻都在閑坐,只內廊靠近廳門,有一個插錦緞小褂的俏麗佳人,正逗著一個才八、九歲的粉琢嫩嫩的小女孩在繞是平兒在領著巧姐玩。
小紅見平兒,便再也不耐,一口柔音遠送:" 主…" 平兒聞音,才驚覺抬頭,果見弘晝駕臨,忙拖著巧姐跪了安,只道:" 主子周圍的侍女丫鬟都圍過來在平兒身後跪了。
弘晝恩了一聲,也不見哪個丫鬟進去回報鳳姐,心下更疑,便問道:" 鳳丫幺?怎幺就病了?" 平兒臉上頓時現了憂容,回道:" 回主子……妃子已經病了好幾日……,那主過生日,妃子多飲了幾杯,夜裡似乎受了涼……連日都身子滾燙,不已經請太醫進來瞧過,說是風寒,倒還不相王的,只是用了幾副葯,也好轉,更是日日昏睡上七八個時辰,園子里的事都不能料理,就今日才…,這會子還在睡著……,都是奴兒等照料不周……,這……請主子示要去喚醒妃子……?" 弘晝也不答話,舉步向內行去,依著規矩,一眾宮女都止步留在屋外,只那進去。
進得正廳,卻見正廳里正中,就搭了一個黃銅陽紋的玄女香爐,裊裊正飄著一陣沁人心脾的幽香。
回頭看平兒,平兒果然知情識趣,福忙回道:" 妃子這幾日用藥……我們怕屋子裡藥味太濃,也問了太醫,松茸花香……能沖淡葯氣……" 弘晝點點頭,過得隔屏,入得內室,果然聞到一股半濃半淡的葯氣,也說不麥冬、防風桂枝……,初嗅來略含清苦,細品倒也有一分溫心暖神之意。
再看屋子裡,此時六彩琺琅窗格上都掛著兩層紫紅色的薄紗帷幔,將室外陽片曖昧暖紅,平日里五彩斑斕的內室,此時只是一片暖紅,不看那翡翠金絲楠木妝台、最醒目反而是一張五折的西洋玻璃屏風,上面依依裊裊不知是絲是緞的粉紫色裙衫,兩根也不知是腰系肩系的絲絨緞帶飄飄垂鳳姐身穿之衣物此時褪下掛在屏上,倒憑空添了幾份閨房旖旎。
再看靠鑲金繞玉,華紗貴帳,一色淡粉色的貢緞紗帳,罩著一張綉塌,內里影具胴體。
屋內瀰漫著一股半濃半淡的葯氣,也說不清是党參麥冬、防風晝再是細聽,隱隱約約有女子呼吸之聲,緩沉幽濃,醉人心脾,上前幾步,著裙衫的屏風,近到紗帳之前,見紗帳下朦朦朧朧的鳳姐身形,粉紗濾迷神了。
伸過手,將蚊帳合簾之處輕輕挑開,一側掛幅挑起,平兒忙上前幾步接了,高,掛在銀還掛鉤上,櫻口兒一張,想要喚醒鳳姐,弘晝卻搖搖頭示意聲。
就身坐在床沿,低頭看著床榻上卧眠少婦。
但見床上是一床綉著穿花蝴蝶的金粉色錦緞被褥,秋被並不甚厚重,蓋著鳳,此時的鳳姐只有腦袋露在被口,卸了妝容,不著脂粉,不抹腮紅,不不用釵環,一對丹鳳眼兒緊閉,長長的睫毛就蓋在眼帘上,可能是病軀毛潤潤濕濕,眼帘似乎還有一些些的微微紅腫,倒顯得可憐可愛;鳳姐拔修長,此時呼吸深沉,鼻翼扇扇,鼻頭上光亮細潔,泛著房間里燈火色;再看兩腮,此時既非妝容之艷色,也非病膚之蒼白,而是一股濃烈瑰麗桃紅,陣陣紅潮想是肌膚下滾燙熱烈;再看那綿綿雙唇,此時晶瑩偏偏唇角處略略王澀,竟讓人有舔上一口潤一番之衝動;還有一頭的一根華鈴佩玉絲帶扎著頭,略有些亂亂的,一挽青絲從左側臉龐垂下,旁向下,露在被褥之外,直至胸前。
順著被褥再看鳳姐那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子,此時秋被裹身,被領口扎塞的嚴才見鳳姐那一對寶貝兒的誘人形態,將被褥拱起成一段風堤雲壩,頂尖小筍尖角;說柔自柔,說烈又烈,此時伴隨著鳳姐深沉的呼吸,一起,搖燁燁讓人直有撫弄之欲;再往下看,秋被蓋在鳳姐腰胯之上,腰柔胯講,最是誘人是兩腿併攏之處,微微夾出來的那個丁字褶皺之型。
這錦說是遮擋,竟然憑空添了幾許風流,幾許韻味。
弘晝賞看一陣,想著鳳姐病中,伸手過去探其額頭,本是要摸摸其體溫,不鳳姐額頭的肌膚骨骼的形狀,但覺手上一陣滾燙,伴隨著肌理的細膩起燙的觸感,說是讓弘晝耿心鳳姐病症,竟不如說是一陣由體溫略高帶來引力,竟然不捨得離開。
弘晝慢慢自鳳姐的額頭輕輕撫摸,彷彿是在探索鳳姐的體溫,又似乎是在愛柔肌。
弘晝的手沿著鳳姐的額頭慢慢向下,掃過鳳姐的臉腮,那腮上嫩膚嬌肉劃過,的紅潮起伏,直至鳳姐的嘴唇;竟然令得弘晝些許把持不住,輕輕撥弄上下唇皮來。
那鳳姐的兩瓣櫻唇,曲翹薄嘟,此時微微吐著蘭麝之氣,憑弘晝輕撥巧弄,指尖劃過,那唇皮自有彈性,微微顫動,倒是調皮可中已經是泛濫出陣陣征服情慾,掌下之少婦,自然是病中幽眠,身上著一股帶著三分騷澀的氣息,人有病氣時莫不如此,誰知混合著屋內的氛,夾雜著深紅的屋內光線,竟然混雜成一種特殊的吸引力。
鳳姐素來,此時病中,卻是一副格外的孱弱無助、柔媚昏沉之態,倒有一種無力人擺布的別樣意趣;合著素裝錦緞,裹出身子的凹凸有致,曲線玲瓏;是臉腮上那陣平日無從見到的血色潮紅,說是病中身子滾燙之色,倒更子家慾念到了極致的高潮之色,細看細想,竟然是心中有幾分憐惜、几几分要疼愛、幾分要蹂躪、幾分要褻戲一番之複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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