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 - 第248節

只是瞧她這副馴服不似馴服、冷傲不似冷傲的模樣兒,亦有一種園中性奴少趣,到底不忍就此不管不顧的一味糟蹋,頓了一頓,才冷冷一笑,哼「說完了?你且抬起頭來」。
那黛玉雖今兒已是橫下一條心來,無論是奸是殺,是饒是罷,都亦有了心頭到底處子冰潔,也怕弘晝荒唐風流,倒沒心思和自己說話,只是按下自己之身份,再怎幺的,也只能哭泣迎合、嬌啼侍奉,獻上從未被男的身子供其一時淫樂。
適才肩頭、大腿都被弘晝摸了,已是心裡如同,此刻聽弘晝有了個回話,卻是冷峻不堪,隱隱有惱怒聲,似是雷霆唬的嬌弱的身子一陣顫抖,心下凄苦,兩行清淚便禁止不住,自眼眶落下來,也只得順著指令抬頭,微微一抬眼皮兒,偷偷瞧一眼弘晝顏 弘晝本要發作,瞧她抬頭,雖是憔悴嬌弱,卻實在是雪腮皓瞳、唇齒眉眼之股子孤傲卻孤傲不得,冰潔卻冰潔難持的別緻風流,因為抬頭半起身得一痴。
再瞧她落羽雪裙胸口低垂平抹,裡頭月白堆紗綉織肚兜之布衫配襯,雖然遮了乳溝,但是那等顫顫巍巍、翹波嫩瀾在兩層皆是白色略有差異的衣裳映襯下更是美艷。
那落羽裙上暗紋綉著其實是貢光之下翩翩自有一等亮色,只是光之中,最是容易反光耀目,自然尖尖翹起那點子地界;再那裡頭肚兜布料,雖只露出心口一角,但是卻是月白色裡帶著幾分綿軟亞光,雖不如落羽裙耀目,卻那有一等」之綿軟滋味。
這等模樣兒,竟是分外清純可人。
且不說這等奶兒形兒家各有千秋,湘雲豐腴高聳,寶釵挺俏秀美,鳳姐綿軟嫣紅,可卿便是那前日里自己奸來之惜春,一對尚未長成之幼齡微墳小饅頭兒,味,此刻黛玉更勝有那一等欲說還羞、清純吐蕊、傲立羞遮之奶兒,更勝一籌……倒是這黛玉落羽裙在腰間用一掌來高的束帶束扎著,那卻難免女兒家略略一展,更顯得腰肢如同風擺楊柳,兩條胳膊、一對纖細難堪風月雲雨,那一等嬌柔無力、單薄纖弱、春嗟朝露、秋泣西傲卻無奈輕薄之味,卻是園中無人可比擬之。
弘晝瞧的心下蕩漾,卻也自思:「憑這妮子如何自傲自斂,用的什幺心思,故,擺的什幺迷魂陣,終究是個尤物;便是她內心厭棄,以為我荒唐什幺飛燕合德之說來愚弄於我,自視貞潔聰慧,到底是我要怎幺奸便難道還能翻出我的手心去……?今兒既敢來捻虎鬚,定要好好辱她到是就這幺草草奸了或是縱了,倒稱了她的心了……」一念到「性奴難道還能翻出手心去」,不由又想起那勒克什所言「情妃怕有一段苟且」之事,未免又暗覺打了自己的臉。
到底性奴雖圈在園敢和外頭戲子私通,給自己門人將軍查了去,也是無味。
想到這節,玉敢來引古比今,亂說貞德,替可卿開脫。
竟是毫無憐惜之意,又是淫威,就可著那落羽裙最高聳閃亮,一條條暗紋綉就的羽毛在燈光下,用一對手掌捻了上去。
那黛玉驚顫顫身子一陣哆嗦,不想這主子果然荒唐至極。
若說她今兒個念頭,亦是一時興起,亦可以算是有心而來。
以她心性氣節,孱弱,內里卻是自持才貌風流壓人一頭;雖無可奈何為弘晝性奴,憐身子,只可供主人淫樂,總有個「便是要死要辱,也需死得風雅別緻、絕,才不虧負了」的痴念。
本就在纏綿糾結之間,要尋個機會,要在、恨不得、近不得、遠不得、承歡不得、迴避不得、外頭固然不敢不內里卻到底以為荒唐可厭的主子弘晝面前,一試自個兒之才具。
想著學所知,那一等詠絮嘆柳之才、博古通今之識、舌燦蓮花之口、風流定能大展奇才、壓倒主子一頭。
介時,弘晝若真類同那等子傳奇野史君賢德,憐愛敬重自己有理有才,便是奸了是自己,亦算是個功果,自己平生一二。
便是這主子無知荒唐、草包紈絝、辯不得學問道理,下,惱怒處置了自己,奸辱致死,也算是盡了自己平生才具,耀目而女嘴上不說,心頭也必敬自己節烈,到底與眾不同,也勝過在這裡煎攏翠庵中、觀音堂里和那情妃可卿一番邂逅,將死獲罪之奴,凄涼可觸動了她幾許愁腸,又有那一份對可卿同病相憐之慈悲心腸,便橫了話題來諷勸弘晝。
才來這怡紅院里撫小川琴、說今古事、頌歸風賦、只盼考較弘晝,能對得幾句機鋒……才順了是自己的心。
卻哪裡知道,這主子明明口吻里已是惱怒,卻既不狠狠發落,也不和自己對不辯說道理,也不講園中變故由來,竟然好似半天沒聽到聽懂一般,唐,直愣愣就來觸玩自己嫩乳羞處。
可憐她雖做了園中性奴位份已是「小姐」多日,卻一向託病躲閃,閨閣清純、那一對女兒家羞恥處嫩奶玉乳雖藏在落羽裙下,卻終究是第一次被男觸手處,但覺奶尖尖頭裡最嫩肉處,一股股平生難想之酸澀羞恥,竟鳴一般激靈靈驚蟄而起,瞬間蔓延渾身百骨千骼。
那被弘晝隔著衣衫下,竟比平日里紫鵑用手掌手指、牙齒舌頭,甚至也用自己的奶頭來要難忍,不說連自己都覺出來那奶頭兒就迎著弘晝之手立時突突而翹,竟然剎那之間,有一等兩世為人之心如死灰。
轟隆隆如同雷霆惑耳側里一股子羞憤欲死,卻也是一等荒唐不堪:「我卻要死!我的奶兒,了去……甚幺玉潔冰清,甚幺仙才靈性,甚幺孤芳自賞,甚幺貞潔女成了灰再也迴轉不來了……怎幺便是這等滋味」。
她一時羞憤難堪,竟是忍不住嗚咽著一聲尖叫,事到臨頭,竟是肝腸五內一肺幽深恥痛難忍,雪腮通紅,氣息一閉,倒好似整個身子向後倒退了跪著之姿態,腰肢一軟,便坐到了自個兒的的小腿上……玉身子本來單薄,今兒初遭摸胸淫玩,方知日日想來,竟不比當真遭辱,一場大病如山壓倒,便是軟了。
只是她是身子軟了無可奈何亦就罷了,竟好似躲閃推讓,如此一閃,那絳紅書房裡竟是如同阻雲層層壓來,未及一冷一變已要發作,倒是地上跪著的紫鵑,心思細巧,又一心掛,唬的臉色慘白,好似忘了主子不開口,自己也只好跪著的禮數,竟:「姑娘……不可……撐著……」惶吐聲,倒也是情急所致。
論起園中規矩主奴禮數來,弘晝憑的何時何褻玩女孩子身子,摸乳探阻、作嘴撫股,自是性奴承當本分,但若說了,略略有些躲閃推搡,亦未必便是什幺大零1ьz.еτí是閨中情趣。
只才於瀟湘館里逆了弘晝心意,這紫鵑已是驚弓之鳥、滿腹愁腸。
與她然也以為黛玉冰潔孤傲、風流婉轉,為人性奴,難免有褻瀆玷污,未可憐之嘆;只是既入園中,供弘晝淫樂,那是遲早之事,黛玉樣貌體上品,卻一路推病作羞,又得鳳姐維護,已是拖了溜溜一年有多,只主子,惹怒了弘晝,大禍不遠。
此刻弘晝來摸,只紫鵑日日照料,深雖是孤傲自潔,亦不敢當真逆了倫理,抗拒主人淫玩,必是身子支撐時驚惶,直欲開口奉勸。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