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 - 第225節

黛玉本來是一時氣盛,事後未免有些懼怕,只等著弘晝發作或是動了興頭就自己,哪知弘晝發作是發作了,開頭卻是這幺幾句,饒她也知是故意但是她一向自羨壓倒桃花,更盛芙蓉,聽弘晝居然嫌棄自己容貌,一記了,惱了,居然都想啐一口。
弘晝卻是冷冷一笑,道:" 怎幺?你不想伺候本王?" 這卻是不用心機直抒一愣,反而不知怎幺作答,咬咬下唇,抬頭,卻到底不敢正視弘晝,道:" 主子這話問得奇……我如今是主子性奴,這做性奴的,難道還說?……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想,是恭順溫柔供主子受用,不辱哀戚,供主子受用……左右……左右主子受用起來……哪管性奴怎 她初時說來,也是心意,但是到底怕了,越說聲音越輕,說道" 不想, 之後,已經是細不可聞。
那紫鵑已是唬得全沒了主意,實在掌不住,撲通跪倒在地,磕頭道:" 主子怒……姑娘這幾日身子不好……不……姑娘年紀小,不懂的怎幺伺候也是揣摩得胡鬧……若主子不中意,還請主子……還請主子憐惜姑娘,要……" 說道後來,倒是她也淚流滿面。
弘晝卻擺擺手道:" 你嚎個什幺……主僕兩個都是水做的幺,就會哭……有本王玩強污之時再哭不遲……" 看看黛玉,居然展顏笑了笑,又道:趣……" ,卻居然站起了身子,又對地上紫鵑道:" 替你家小姐披了衣子不好了,仔細更凍傷了。
" 黛玉見他起身,居然有要走的意思,未免也是驚奇,難道今兒這事就放過自,便是不發落處置自己,既然來了……怎幺也該辱了自己的身子才是大家子小姐,難道真還一味養著自己,若說在意自己有病,只怕也是有病又是如何,該奸玩還是奸玩。
卻聽弘晝背對著自己道:" 莫要做夢,你既性子倔。
本王玩起來也是別樣風有輕易放過的道理,連一回兩回都不夠,非要細細磨碎了你才盡興,今兒……瞧你病的沉了,又是咳喘,若過給本王算什幺事……好好作明本王偏偏留宿瀟湘館,連你並你的房裡奴兒一起奸,看看你身上有碾不化的……" 說著,居然當真就邁步出去,那黛玉也不知是哪裡來然背後還叫嚷了一嗓子:" 送主人……" 弘晝也不理會她,一路便走,鴛鴦只好在後頭跟著,出了瀟湘館,見弘晝步急了,實在憋不住,後頭問一句:" 主子留神,莫絆了腳才好……主…" 弘晝方才緩步回頭看她一眼,道:" 有話要說便說……" 鴛鴦思量下道:"主子,林姑娘是個氣性古怪的。
想來是一直沒福服侍主子,冷冷清清的越發有了只是今兒她確實犯了忌諱,衝撞了主子,我也想不出個好話替她說您要處置她,也是該當的,只是……我卻多句嘴……還不如……賞用再處置……她便再不好,那身子容貌,實在也是府里一等一可人的用得起……" 弘晝本來有氣,也多少覺得臉上無光,倒被鴛鴦一張巧口給說得噗嗤笑了,你這小蹄子,這是變著法子給她求情呢……放心,也就是你的話,這幺一個女娃子,便是真要作踐死了,也是我親自來作踐,我還得些意趣,落到外頭去……" 鴛鴦聽了鬆了口氣,抿嘴一笑,忽然嘆道:" 主子,我可可的說句非份的話,是個心慈的,若是真的賞用了林姑娘的身子,哪裡還忍心一味作踐死們這些給大戶人家做丫鬟的,其實便是生的好,也是……給人作踐的林姑娘她們,以前是小姐的命格,自然驕傲些……主子卻是錯怪我了,味勸您息怒的。
倒是我昔日里也聽聞,外頭也有老爺少爺養著性奴的,時溫柔,後來厭了尋常樂子,為了自己舒坦,用盡了細碎法子折磨那聽說……薛家大爺還有逼著兩個性奴一起對著演那假鳳虛凰互奸的戲一個脫力而死,才留另一個性奴,以這等傷阻鷙的法子來取樂呢。
我子,若喜歡,只管……盡興玩弄園中姑娘們……為了主子享受意趣,根本……若沒了這根本,成什幺體統呢?……這不比月姝姊姊……" 弘晝此刻聽她說道月姝,也是心頭一暖,此刻更知這鴛鴦知冷著熱,頗能察貼侍奉,不僅笑著將她攬入懷中,戲道:" 是了……留著你童貞,就玩花樣時還是個處子,能添些趣味,也算是盡興玩弄的一種……只你晚上就給爺破了瓜可好……" 鴛鴦臉蛋一紅,知道弘晝已從適才的不快中忘了形,羞道:" 主子,鴛鴦怎都是應該的。
您想要怎幺都好,鴛鴦就受著就是了……只是主子忘了,香菱姐姐呢……" 弘晝哈哈一笑,搖頭道:" 適才是一時興起,才說了晚上要香菱陪……見了等顏色,這會子又被你挑起火兒來,想想香菱那小丫頭……雖然也美,侍寢,比起林家丫頭來,卻有些不足夠心意了……不知有什幺新鮮法算抵過了……這會子還早,去哪裡坐坐吧……" 鴛鴦見他心情又是轉佳,便道:" 金釧兒妹妹陪著香菱去換衣裳了,主子既…或者王脆去怡紅院里坐坐也好……襲人妹妹那裡,或是兩位太太那姑娘四姑娘,左右如今他們都在怡紅院呢……" 弘晝雖也知她慈心,這會子提" 二姑娘四姑娘" 自然是提點迎春惜春之事,道個不錯。
才要挪步,哪知西邊正道上一個小丫鬟見了二人,卻小步跪了,吁吁道:" 主子在這裡呢……奴婢們自綴錦樓、顧恩殿都跑了" 弘晝奇道:" 什幺事?" 那小丫鬟道:" 是西邊角門上來了個官兒,說要求說……哦……說……去王府尋不著王爺,才到這裡來,問他是什幺事關機密,定要親見王爺密陳,若王爺不得空,隔日再來,鄭公公卻說品頂戴官兒,也不好一味怠慢了,才尋主子來回一聲,問要不要見見道主子這會在哪裡,幾個小丫鬟去綴錦樓、顧恩殿都好找,可巧我在……" 弘晝沉吟道:" 他說他是什幺人?" 那小丫鬟回道:" 他說是王爺門下奴才,什幺……勒克什……" 弘晝低頭一番沉思,道:" 既如此,便是你去著他,繞道顧恩殿且遠了,就去西邊嘉萌堂邊上的小廂房裡,先候著,他。
" 鴛鴦見他要見人,覺著身邊伺候人少了不成體統,便對那丫鬟莫忙,回頭找幾個小姊妹,去顧恩殿里,把玉釧兒和蕊官都尋來,叫她堂里伺候主子……還有金釧兒這會子怕也出了怡紅院了,叫人去尋來堂……" 那小丫鬟自去了。
弘晝自也贊她心細。
一思量,也不願自降身份先去嘉萌堂里候自己門人,依個一路且行且住,慢慢貪看園景,說些笑話,幾盅茶的功夫才踱步到頭,這一消磨功夫,果然連玉釧兒、蕊官都帶著幾個小丫鬟趕了過來。
這嘉萌堂本是昔年榮府西邊一處退息之廳堂,小小四方一個園子,清凈優雅,,只屋檐用飛雕走鶴嘴之形,後頭栽些松柏,取意" 松鶴長春" 有些寧榮修建大觀園,連同西邊花園一起歸總,這院子卻也納入園中,只有些老成,園中姑娘們不愛住,才空關著罷了,倒有一間小小的廳堂,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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