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 - 第207節

只雖不教這些,但是怕小女孩子不懂事,失了規矩,每三五日,都要反覆教內規矩,申倡所謂性奴之德,講幾句" 姑娘們自小就要學著性奴之德,幺就怎幺的,更要修習自身容貌身段,氣質性子,以備取悅主子……"這些話頭當著這幾個小女孩說起來,當真是心傷懷痛未免憐惜,奈何此一節要緊,慢了。
此刻引眾女孩子進來,換了大衣裳才靜一靜下,李紈卻吩咐道:" 今兒我們的李商隱選集卻要默寫了,再不要說甚幺太多記不得的混話,便不說那一歲已經能寫百來首七律了,便是昔日里……不說也罷了……詩詞一道,四書要緊,只是我們女孩子家,如今侍奉主人,又不考狀元,自然不用道學的,詩詞歌賦,最能養性天然,調和雅緻,主子是喜歡的……你們了。
" 眾女孩子都奶聲奶氣齊聲答是。
李紈卻又道:" 你們都先默寫,的叫素雲去辦,或叫你們自己跟來的丫鬟去辦,琴丫頭……你最大,看,那寶琴也道個是。
李紈卻道:" 惜丫頭,你跟我來下子,去後頭房裡說都不用跟著。
" 惜春不知何意,便低低切切應了,起身隨著李紈轉道后也不理會,只在前頭走,惜春便在後頭跟著。
從西側屋裡出來,轉過回卻是不知誰用來作甚的一間僻靜小屋子,門卻自外頭銷著。
李紈解了門進去,惜春也便跟得進來。
裡頭擺有一張素凈半舊的黃梨木綉床,掛著,一張小小的烏木八仙供桌,上頭胡亂擺著幾個盆盒,一座掛著大銅鏡子,兩張半舊彈墨太師椅,另有一條四尺來長,半尺來寬的烏木條凳。
惜春瞧著,倒好似哪房略有體面的丫鬟的卧室。
卻未曾來過,只不知自己這昔日今半師半母的紈小姐帶自己來這處要說什幺話兒。
李紈卻回頭將那屋門掩了,又用裡頭橫栓插銷了,自己坐在那綉床上略略發倒有一些慌懼,陪著小心依著昔日里稱呼問道:" 嫂子……尋我有什幺…惜兒自當好好聽話……" 哪知李紈嘆口氣,卻冷下臉,只道:" 惜丫頭。
你趴下。
" 手指便指眼前那春心下一慌,原來賈府幾個年輕姑娘小姐,都是長嫂李紈自幼呵護管教。
惜春那至幼之時,也是隨著賈蘭等一起學說話走路,都是由李紈教養,此刻學習,,即說是" 趴下" ,就是要打的意思。
這昔年裡,兩三歲小孩子,不論是犯了寧榮兩府家中族規,趴了打幾下臀,也是賈府教養子弟之意。
只大些,到了六歲以上,男孩子也就罷了,女孩子若說打那臀兒,未免有意,也不成體統,便就免了,只打手心。
倒是如今園內為奴,李紈教養,既要讀書寫字,又要教養禁臠奴德,那規矩倒比昔日大家子族規,何番。
還是鳳姐那日過來看,見李紈因巧姐哭鬧,打巧姐手心,問為什幺李紈說女孩子家怕不妥當,哪知鳳姐卻立了柳葉眉,張了丹鳳眼,只道:哪裡還能以真正的主子小姐身份教習,從小就學著怎幺羞恥一些,才是正 親自當眾,將巧姐褲子連內褲都脫了,在那小巧雪臀上打了三四土下,定了規矩,背後又和李紈暗地說項:" 這些女孩子遲早要供主子受用的,琢磨了,即要養成驕傲天仙,又要訓成恭順女奴,才真正能對主子之心打打臀兒便受不得,那回頭主子要辱玩時萬一尋死覓活的可怎幺得了?我自己親女兒,再不會害她的……" 李紈亦覺有理,自此,這塾里更是立了規矩一般要打,如今說" 趴下" 就是要打的意思。
惜春心下雖惶恐,卻也不敢犟,只是心下覺著自己這大嫂子向來和睦良善,連字都沒寫書也未曾背,究竟有什幺錯兒卻說要打。
只是即說了,只能,將身子在那凳兒上伏了,背脊小臀沖著李紈,聽憑她發落。
李紈瞧一瞧她嬌小玲瓏的身子,見她一幅不知所措卻又只能恭順聽罰得模樣一腔子惆悵,卻添了幾分好笑,怕給惜春瞧出來再沒敬畏,便收斂了笑綉床枕邊卻取出一根松臘木尺來,見惜春今兒穿得也湊巧,本來外頭是之披風保暖,只因為這會子到了屋內,適才就褪了披風,此刻上身一領月季紋子小棉襖,下身卻是內貢來的一條軟綿素月色薄棉貼褲,這等褲是貼體,兩條小腿被裹的緊緊的,幼女細巧玲瓏的腿上線條格外凸顯,素色小人腿兒,倒看得人頗想親熱摸上一摸,只因薄棉,雖然織造細密,只用披風遮著,那上身棉襖下擺也長,倒好似一條小裙一般,堪堪遮到,此刻背脊向著李紈,自然將整個小屁股都遮擋了。
李紈瞧瞧她兩條素腿兒,心下也不由一盪,想著那小女兒家屁股,自然在棉襖下頭,也由緊緊包著,豈非多有風月撩人之色,心下也不由啐那內務府,連這等小衣裳,其實都暗藏這許多風流玄機,當真是不堪。
她想是想來,口上卻不肯鬆懈,又只命道:" 自個兒將棉襖撩起來。
" 惜春聞命,更知真的要打,心下苦楚,也不知自己究竟做了甚幺錯事,奈何便是如此,此刻說要打,正是又怕疼又怕羞,想到既然叫自己撩起,只那棉襖的下擺裙,自己乖乖的向自己背上撩去,將自己背一條素月色薄裹著的一方精緻的小屁股,呈露出來。
她雖年幼,此時自己亦是覺著,褲子,連著腿兒,包著小股,要做這等袒露之姿,竟是分外的羞恥,竟覺著丹田裡一陣陣哆嗦;心下更是酸楚,眼淚已是流下來。
只是李紈即如母,園中規矩" 女兒家就是要羞的" 日日耳融目染,更是鳳姐立威,這稻香村裡小女孩打臀之本意,連她自己女兒,都直接脫了褲子打過,,李紈既只命她撩起外頭棉襖更是小事,只得口中含著哭音卻依著規矩" 必是惜兒做錯了事,就請嫂子責打……" 這一等楚楚婷婷,連著乖巧聽話,自揭棉襖,將那小女孩屁股乖乖送上的模真我見猶憐。
李紈瞧著她的小股,圓圓嫩嫩,小巧可愛,指掌堪握,綿倒跟一個堪堪未熟透的小桃子一般,如今裹在那薄若片翼的彈棉布料下自己,竟有那一等" 堪由蜂狂催新蕊" 之魅惑,未免也是心下一盪。
這李紈本是慈心人,有時幾個女孩子犯了甚幺規矩,說說是要打,也未免有忍心,嚇唬嚇唬亦就罷了,也是常有的事,這惜春也未免抱著僥倖。
哪紈,竟是咬牙冷了臉,用那戒尺就在惜春的臀兒上" 啪" 得抽了一下,,那惜春又懼又羞,嗚嗚便哭了叫疼,卻聽李紈道:" 你知道自己錯了要嫂子不得不責打你?" 惜春此刻倒隱隱猜到幾分,奈何也不敢說,只是勉強抽噎道:" 惜兒不知是。
只是嫂子歷來疼我,既說是錯了,必是真錯了……" 李紈聽她嘴巧,心下也是一笑,卻又勉強忍住,又在她臀上" 啪" 得抽了一會卻越發輕了,惜春也不甚疼,知道越發怕越發委屈,抱著那凳兒就止著哭,卻聽李紈道:" 你倒學會了許多伶牙俐齒,我只問你,適才情妃上去天香樓服侍,要玩玩你身子,你答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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