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面,便是魔宮的囚崖,”他道,“囚崖四周設了結界,所以你從上面看,什麼也看不到。”
“囚崖?”她側過臉,問道,“就是那處用來囚禁魔宮重犯的地方?你……也在下面這個地方遊盪了很多年?”
“是,”凌隨波俯身,低頭貼上她額際,亦俯瞰著露台下的孤直深淵,目光深邃幽黯,嗓音也十分低沉,“我在這下面獨自遊盪了五年……說起來,妬姬大概也算得上是我的鄰居……”
他輕輕笑了起來,手臂緊了緊,“怕嗎?”
蘇黛想起從魔人處聽說過的有關囚崖的各種驚悚傳聞,腦袋不覺一縮,雙手覆在男人交迭在她腰上的大掌上,“有點怕……難怪你要選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做寢殿。”
男人雙掌翻開,反把她兩隻小手包裹在掌心裡,露台下的風卷了上來,因緊擁的姿勢而垂落在一處的髮絲驀地一同飛揚起來,於風中絲絲縷縷交纏到一起。
“告訴你一個秘密,”他笑道,“這底下,其實並沒有人們傳言中的那樣可怕,厲鬼猛獸也好,被吞噬掉魂魄的行屍也罷,只要你夠強,其實都不至被奪去性命……”
他沒繼續說下去,但她明白他的意思,致命的不是外在的種種危險,而是來自內心中那種被人拋棄、被人孤立的深切孤獨和永不見天日而日漸崩潰的絕望之感。
蘇黛沉默著,不知該說什麼好,想了想轉移了話題,“你剛剛說魔宮出了點意外,是什麼意外?”
半晌,男人略顯沉悶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沒什麼,就是弒魔軍中跟隨我很久的一個魔將,有點不對勁,我正在四處搜尋他……”
他心不在焉地說著,思緒開始飄遠。
魔宮侍衛和弒魔軍幾乎把玄星山都翻了個遍,卻到這時都還沒有找到烀狩,而山腳下的守衛也傳了消息上來,說並無人下山,既如此,烀狩很可能是尋求了魔宮中其他魔主的庇護,否則不可能逃過天羅地網般的搜索。
會是哪個魔主呢?他對住在魔宮中的那些兄弟姐妹們並不了解,十年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外征戰,留在魔宮的時間寥寥可數,到現在還有些分不清誰是誰。
他的父親朔羿此時不在宮裡,去了東南部母族所在的古部落聚居地,尋求那裡的支持,以便弒魔軍剿滅北部叛亂的行動能有更多勝算。算算日子,他大約會在五六日後回到湮城。
如果烀狩真的投靠了其他魔主,那麼魔君回來的那日,也許就是自己那陰暗秘密暴露的時刻。
凌隨波無奈地暗暗輕嘆一聲,其實守了這麼久的秘密,他也覺得很累,內心深處反而有一種隱隱的期盼,想看看他那高高在上的父親,和跟隨他平叛已久的弒魔軍戰士們,在獲知自己身懷異魂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該來的總有一日會來,或許……事情不會有那麼糟。
畢竟知道他身懷異魂的,已經不止一個人,而這些人並沒有歧視他,反而力所能及地幫助他,仍然視他為友,當然,他知道中州人和魔族人的觀念不一樣,他這種狀況在魔族人眼裡堪稱是禁忌中的禁忌,魔人無不談之色變,何況還有那麼多覬覦著魔宮少主位置的魔主在一邊虎視眈眈。
姑娘的胳膊肘抵在他腹部捅了一下,“在問你呢?想什麼老不回答?”
凌隨波回過神來,笑道,“你問我什麼?”
“問你這事嚴不嚴重?”蘇黛不滿道,“都問你好幾聲了。”
他沉默片刻,緩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嚴重,總之……遲早的事。”
“遲早的事?”蘇黛轉過身,仰視著男人的臉龐,他亦低下頭,深深注視著她。
她的手輕輕撫過線條分明的臉龐,試著寬慰他,“既有異心,早一刻暴露出來也是好事。”
他只笑了笑,捉住她的手,將她雙臂環在自己腰上,一把抱起她,轉身走了兩步,將她放在那張獸皮椅上,俯下身熱切地吻了上來。
“哎……”想問的下一句話被堵了回去,他的舌尖趁機鑽進她微微張開的唇瓣,撬開貝齒,煨進火熱和急迫的氣息,強悍地捲走香甜的呼吸,直到被深吻的嘴兒中逸出淺淺的呻吟,這才離開唇心,沿著小巧的下顎、弧線優美的鎖骨一路吻下,大掌挑開衣襟,釋放出渾圓挺翹的乳兒,掌心覆蓋上來,長指陷在軟玉豐盈的乳肉里揉捏片刻,換了熱燙的唇一口吮住乳蕾細細舔弄。
蘇黛被他吻得腦門酥麻,身子顫抖不已,全然忘了還想問他些什麼,不覺伸手抱住他的頭,雙手揉進他濃密的發間,挺胸讓他吮得更深。
男人得空的雙手扯開她的腰帶,把她的臀輕輕抬起,將裙和褲一併脫下甩在一邊。
長指從膝彎撫摸上去,精準地按住腿心微微濕潤的花唇,繼而挑開尚閉合在一起的花瓣,尋找藏在中心的花珠。
花珠很快被尋到,他兩指一夾輕輕一按,蘇黛腿心一縮,快慰刺激得她一個激靈,不覺扭動著雙腿想要夾緊,還沒動幾下,便被男人一左一右握住腿彎,將她兩條腿兒大敞開按在椅子扶手上,自己蹲下去跪在她腿間,重重去吮那顆花珠。
被濕熱的唇舌含在口中肆意吸弄,她很快就蹬著腿兒攀上了高潮,男人的唇離開那處,指腹按上稠蜜花間,在汩汩芳液的潤澤下揉弄著敏感的花珠,一根手指探進緊窒的小口,換來她深深不斷的抽息。
高潮的快感在他指下延續著,細細碎碎的嬌媚呻吟在迷離月色下回蕩開,偌大深曠的石殿在眼前擺盪起來,露台下刮上來的風似乎也狂熱不堪,風聲里有紛亂的呼嘯,她分辨不出。
他直起身,扯開腰帶褪下長褲,直接將那兩條光潔的腿圈到自己腰上,大掌托著兩瓣俏臀將她腰肢抬高,熱燙剛硬的性器抵上濕漉漉的花唇,來回磨了幾下,直接尋到微開的花徑口,勁腰一沉,頂了進來。
還在痙攣著遍滲花蜜的花徑接納了生氣勃勃的巨物,裹含著儘力往裡吞入,他頂進大半,結結實實焊進濕熱柔嫩之處,捧著她的臀開始挺動腰身。
陷在獸皮椅內的窈窕身子跟著顛動起來,她雙手緊緊抓著兩邊扶手,注視著站在獸皮椅前的男人。敞開的黑色絲袍半披在他肩上,露出大片精壯緊實的胸腹,他的臉隱在露台邊石柱投下的陰影里,冷峻而幽深。
蘇黛直覺今晚的少魔君似有些不同,但她一時卻又分辨不出這不同到底是什麼。月光斜斜打在修長偉岸的半裸軀體上,隱在陰影里的那一半肅殺剛冷,半明半暗之間,男人一言不發,動作乾脆利落,彷彿身心裡憋著一股勁兒。
不過由始至終落到她私密之處的動作仍是柔和剋制的,這會兒納進她身體里的那團火在幽徑里徐慢摩挲蹭抵著,綳到極致是難以言喻的酸軟,身體漸漸被騰騰升起的歡愉蠶食鯨吞,漣漣春潮從腿心間不斷涌開,她不覺拱高腰肢,雙腿夾住男人窄腰,腳尖抵在他臀下,迷亂地擺動著身子。
少魔君的冷靜亦漸漸不復存在,俯下身來勾臂一攬,直接將扭動款擺的人整個兒抱起,納在強壯的臂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