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混合著梅花香的淡淡酒氣縈繞在他身畔,柔軟的髮絲輕輕撓著他,唇都幾乎碰到了他的胸口,他可以感覺到她鼻端呼出的悠悠涼意。
他眸色晦黯,抬起右臂,輕輕地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不是說只休息么?”
她拿手去按他的胸膛,“我就只看看,你別動。”
他乖乖垂下手,不過聲音很暗啞,誘惑著她,“每一處都要看嗎?”
她沒理他,自言自語道:“什麼材料可以做出這種感覺呢?用我平常用的那種鮫皮一定不行,太軟了……”
他低聲笑了笑。
她手往下摸,按在了他的腹肌上,“這麼硬,跟女子完全不同……對了,”她一臉喜色地抬起頭來,“上回阿舟帶回的那種鯨魚皮應該可以試試……”
她看見他眼中濃濃的欲色,後知後覺地覺出她和他現在的姿勢很曖昧,並且她身下坐著的部分……
她趕緊從他身上翻下來,滾進床褥間。
他側身過來抱住她,唇抵在她耳下,“怎麼,不看了?”
她拿被子蒙住頭,悶悶道:“太晚了,我要睡了,下次再看。”
說好的今晚只休息,她可不能打自己的臉,而且他左臂上有傷,帶傷上陣,也顯得她太……饑渴了些。
陸醒看看窗外月影位置,的確是很晚了,他嘆了一聲,熄了燭火,把她攬過來,讓她的頭枕在自己手臂上,吻了吻她的額角,“睡吧。”
握雨攜雲縱然歡美,但就這般相擁入眠,也是另一番溫馨美好的滋味。
她果真已是極為疲倦,沒一會兒就歪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他輕撫著她頭頂髮絲,微微一笑,也慢慢閉上雙目。
月光西移,透過長窗,靜靜灑落一地銀輝。
此刻在花府的一處幽暗密室中,卻又有另一番景象。
花恆坐在一間小密室里,面無表情地透過一個小圓鏡看著另一間寬敞密室內的情形。
中央的床榻上,兩名身強體壯的光裸年輕男人正伺候著一名同樣一絲不掛的美艷女子。
除了眉心的一枚深紅色印記,她看起來和普通女子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骨架更大一些,胸部更高挺,臀部更豐滿,腰肢也更纖細,且全身的肌膚呈古銅色,捲曲的長發則是暗紅色,另有一種撩人的魅力。
她修長的雙腿此刻正被一名男子架在肩上,那男子埋頭在她雙腿之間,正伸舌舔著她的私處,另一名男子跪在她身側,含著她的一邊乳尖,她身子晃蕩不休,紅唇中不斷發出嬌媚的呻吟。
二十年過去了,這魔族女子還是這般勾人,這般……淫蕩。
花恆扯了扯嘴角,不屑地笑了笑。二十年前他在魔界時,就是用的這招將她牢牢鉗制在身下,讓她對他死心塌地,惟命是從。
魔族男子與女子交合更偏向獸類的方式,只會進攻和發泄,從不會這般委婉伺候一個女子,而他,用他的舌、他的手,擺弄得這女子欲仙欲死,高潮迭起,完全臣服於他胯下。
他知道她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知道用什麼方式,什麼手段可以快速地把她推向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當然,他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他了,所以他找來了幾名年輕而俊美的男人,輪番伺候她,並且把訣竅告訴了他們,果然,這才沒多久,這女子便沉在了欲波淫海里,不分晝夜,無法自拔。
說起來,魔族也只是生活在黑虛之海外另一方天地中的另一種人而已,只是他們更野蠻、更原始,更低賤,更接近獸類的生活方式,雖然他們的身體比中州大地上的人類更強壯,力量更強大,壽命更長,但顯然,頭腦也更簡單,更容易被獸慾所支配。
他們生活的地方有大量富含魔力的東西,這真是不公平,如果能全部掌握在他手中,那無疑是獲得了呼風喚雨的能力。
自從冒著生命危險從魔界帶回那十株幽曇花后,他逐漸嘗到了權利的滋味,這種滋味讓他上癮,只是,幽曇花越來越少,而他的地位,還沒能完全鞏固。
他把家主和城主的位置都讓給了大兒子花漁,自己則隱在暗處,觀察著花氏家族內各派系的動靜,心中暗暗著急。
幾日前他聽兒子說含珏大師因服食幽煌果而入了魔障之事後,心中暗喜。
他知道,妬姬來了。
妬姬身上有一個秘密,是在與他昏天黑地交合的時候告訴他的,她的家族不滿這屆魔君的統治,在某個秘密的地方暗暗地培植著一些幽煌果,同時把她送到魔君身邊做祭師,以監視魔君的一舉一動。
他當然知道妬姬恨他,恨他騙了她,拋棄了她,甚至有可能她逃來人界,就是來向他復仇的,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不過一個淫蕩的魔族女人而已,他二十年前能掌控她,現在同樣也能。
何況做任何事,都是要冒風險的,就如他當年從魔界帶回幽曇花一樣,如果沒有付出九死一生的代價,就不可能換來今天的權利和地位。
密室間厚厚的牆隔絕了那邊的淫聲盪語,花恆冷眼瞧著,等待著,等妬姬氣喘吁吁地泄過了幾次身,才推開兩室相連的門,緩步走到她面前。
那兩名年輕男人悄無聲息地退下。
妬姬抬起頭,如絲媚眼看向面前的這個男人。
她啟唇,沙啞地笑了一聲,含著說不盡的媚意,“你老了,力不從心了么?怎麼,不敢在我面前露出你的身體?”
魔界和人界的語言不通,但她當初曾與他混過一段時間,學會了不少人界語言,隱在含珏住所的一個多月中,她已經完全掌握了這種語言,她本就是個聰明的女子,只有眼前這個男人,把她看成只知縱歡、頭腦簡單,極易掌握之人。
不過也沒關係,在達到目的之前,讓他有這種錯覺也好。
她恨不得拆他的骨,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花恆不置可否,目光掠過她酮體上被褻玩過的一處處痕迹,笑了笑,“怎麼,他們伺候你伺候得還不滿意嗎?”
妬姬垂下眼,掩去眼中的恨意,妖嬈地舔了一下唇角,“還好。”
花恆在她對面坐下來,審視著她,“幽煌果你何時給我?”
妬姬媚然一笑,“我說過了,幽煌果我已經用完了,如果你的人能造出我想要的人偶,也許它們會重新長出來。”
花恆冷冷地看著她,許久,點頭道:“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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