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亭錄(1V1古言)雙C - 第十一章李陵的故事11 (2/2)

他閉上眼睛,胸膛在曖昧迷離的光線中急劇起伏,額角青筋浮現,汗水滑到下頜。
平息片刻后,他方才睜開眼睛,剝開她的衣襟,手掌撫過去,覆住她的胸,開始輕輕在她體內抽動。
“嗯……”她呻吟著,拱起身體,死死抓住身下的墊褥,迎接他越來越重、越來越快的衝擊。
風亂了,帳幔上投下的竹影開始瘋狂搖曳,像被折斷一般彎來折去,有風吹開帳幔鑽了進來,但她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
亭中瀰漫的空氣火熱,她的身體火熱,他回蕩在她耳邊的喘息和呻吟火熱,他在她身體里肆意進出的部分更是火熱。
“要我輕一點,還是重一點?”他搓揉著她的玉乳,另一隻手按著她的腿,喘息著說,“……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她被他弄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細細碎碎的吟哦,身體不斷被撞向後,又被他拖住腿拽回來,托起她的臀往自己下體上貼。
“嗯……你……你慢、慢一點……”她抓住他的衣袍一角,嗚咽出聲。
“好……我慢一些……”他哄著她,再次拽回幾乎被頂到了榻下的人兒,彎起她的雙腿,壓下身來吻她,她的膝蓋幾乎被壓到了胸前,他沉重的身體覆蓋上來,敞著的衣袍垂在她兩側,將她隔進更狹窄、更逼仄的黑暗中,灼熱的火在其中燃燒,四處流串的電流和快意像潮水將她淹沒。
他身下的速度放慢了一些,伸手拂開她頰畔凌亂的髮絲,從她半閉的眼睛舔起,舔過她的臉,下巴,舔她的唇角,舌尖探入她口中,堵住她的嗚咽呻吟。
“……告訴我,”他離開她的唇,沙啞低問,“你舒服嗎?”
她抱住他的頸脖,含糊不清地回答,“舒服。”
“你喜歡嗎?”
“喜歡。”
他沿著她的下頜線吻到她耳後,舔她的側頸,咬她的耳垂,打開她被折起的腿,讓它圈在自己腰上,雙手從她肋下穿過去,托著她的上身讓她貼向自己。
他汗濕的胸膛和她的胸乳赤裸相貼,下身緊緊地嵌合著,絞纏著,他收緊腰臀,緩緩地退出,再重重拱進去,每一次的深潛埋入,都引來兩人深深的喘息,她的纖頸向後折著,又被他托起後腦,將她的唇送過來含住深吮。
喘息和心跳交織在一起,布著薄汗的身體相互煨出高熾的慾火,快美的感覺像潮水,一波比一波洶湧。
他忽然停住了,身體往後撤,她感覺到他的離去,另一條腿也圈上了他的腰,纏緊他,夾緊他,不想讓他退開。
像有千百隻小魚的魚嘴在同時吮著他,他滿頭大汗,貼在她耳邊悄聲道,“讓我先出去——有人來了。”
“什麼?”她虛閉的雙眼陡然睜開,“你……你不是說不會有人來嗎?”
“噓……”他安撫地在她眼睫上吻了吻,撈起早已滑到地上的衣袍整個將她蓋住,身體側過來從後面將她摟進懷裡,“是竹墨,放心,他看不到的。”
竹墨在亭外一丈開外停下腳步。
石亭帳幔低垂,有隱約的光影蕩漾其中,什麼也看不到,但他知道師父就在裡面。
師父有時候體悟自然天地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一旦有人闖入,他就會這樣把自己隱起來。
他朝石亭行了個禮,“師父,剛花城主遣了一隊人,往城外含珏大師的住所去了。”
片刻后,陸醒平靜的聲音響起,“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竹墨遲疑了一會兒,道,“徒兒這兩日修習衛鑠《筆陣圖》,總覺得進展不佳。”
“哦,說來聽聽。”陸醒一面說著,一面摟緊懷中之人,她光裸的臀瓣貼在他胯間,玲瓏的玉桃就在他掌下,慾火燒得難耐,他輕輕將她的一條腿向上推,她膝蓋曲起的同時,一直硬硬抵在她臀縫間的陽峰一下頂進了她的花徑。
她險些叫出聲來,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氣地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他回報以重重的一記深頂。
亭外的竹墨道:“橫如千里陣雲,點如高峰墜石,徒兒總是無法得其精髓。”
“橫如千里陣雲,隱隱於天空看似無形,實則有形;點如高峰墜石,磕然有聲,如山崩石裂之響,有其形,更有其聲。”陸醒回答。
他的聲音聽起來平緩無波,外頭的竹墨沒有覺出任何異常。
他懷裡的李陵卻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心砰砰亂跳,很想把身後的人一腳踹開,無奈渾身無力,腿蹬在他同樣光裸的腿上,他絲毫不為所動。
她被他牢牢鉗在滾燙的胸懷裡,裹在他的衣袍內,被他時輕時重地頂弄探鑿,底下又熱又濕,又脹又滿,每一下的挺動都帶出酸漲快意,她只能牢牢捂住自己的嘴,以免破碎的呻吟出口。
“意在筆前,胸臆空靈,窮盡冥想,直至臻於妙境,此時執筆,方能意透筆端,切記——”陸醒又道。
“徒兒知曉,多謝師父。”
“還有其他事嗎?”
李陵聽著他冷靜平穩的語聲,又羞又惱,忍不住絞了他一下,他再次重重地深頂一記,強烈的反差刺激得她身下春潮泛濫,她抓住他的手臂舉到唇邊,一口咬上去。
“唔……”他的聲音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但他很快控制下來, “若無他事,先退下吧。”
竹墨又行一禮,轉身退開。
他腳步聲消失后,李陵轉過頭來,恨恨道:“衣冠禽獸。”
陸醒低聲笑著,湊上去堵住她的嘴,掌心摩挲著她的乳尖,挺腰擠進她的深處,“現在可以叫出來聲來了,我想聽。”
他越發情動,伏在她頸間的喘息一聲比一聲沉重急迫,裹在她身上的衣袍又滑了下去,誰也沒去拾。
夜風挑開一線帳幔,她迷濛的雙眼望出去,看見小亭前方的湖水波心溶溶,圓月的倒影在邊緣輕盪著化開,她似乎能看見魚兒在清澈的水下游來游去。
而她身體里的大魚用它堅硬的嘴,撕咬碾磨著她的那處極樂之源,緊緊咬住不放,她死死抓住榻的邊緣,腳趾蜷縮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虛脫。
他的呻吟喘息劇烈起來,腿伸過來勾住她的腿重重壓著摩挲,手臂箍得她無法呼吸,揉在她胸上的手掌大力地捏緊,他紊亂沉重的呼吸灼燙地抵在她頸下,埋在她頸窩裡的舔啄化為激狂的啃噬。
她戰慄,發抖,和他一起攀至高處,又和他一起極速墜下,身體被他托著飛了起來,她眼中只剩下那一波湖心中爍著銀光的月影,一波波、一道道的水紋裹著燦光從中心震蕩開,許久不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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