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箏越來越過分了。
其實從很早之前沉嬈就注意到宋箏看她的眼神不對勁了,幾乎是秦時然帶她跟宋箏第一次見面,宋箏看她的表情就很奇怪。
曖昧、探究又興緻盎然,沉嬈當下心裡”咯噔”一下,只覺得宋箏的目光未免太過赤裸、炙熱,讓她感到很是冒犯。
她小聲又禮貌地說了句”箏姐好,我是沉嬈”,便移開了視線,之後她也一直有意無意地避開宋箏。
宋箏被推倒在椅子上,手肘磕著了椅背,毛細血管破裂,血滲了出來,白皙到透明的肌膚很快便通紅一片。
她像是沒有痛覺似的,連眉也不皺一下,只是看著沉嬈笑,笑得極天真又魅惑。
紅唇,黑眸,雪膚,烏髮,在強烈的顏色對比下,宋箏就像剛出鞘帶著寒氣的劍,美得極有攻擊性。
軟軟地倚靠在椅背上,長且直的腿往旁邊隨意一搭,便將沉嬈離去的機會截斷了。
沉嬈氣得發抖,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宋箏你已經無法用無恥來形容了。”
她想離開這個包間,但她要走,勢必要經過宋箏,宋箏會輕易地放了她嗎?
沉嬈內心既憤怒又忐忑。
因為情緒上漲得太快,她眼眶很快便紅了一圈,眼睛不光要留意宋箏,還不停地瞄門。
想走卻不敢走的小模樣在宋箏看來便尤其可愛。
被欺負得狠了,也只是罵些沒有任何威懾力的話,眼睛紅紅的好不委屈,宋箏心底痒痒的,忍不住再出聲撩撥她。
“一口一個宋箏的,在時然面前不是叫我箏姐的嗎?怎麼她不在了就這麼兇巴巴的了,再叫一聲姐聽聽。”
冷白的指捏著沉嬈的下巴,沉嬈再想拍她的時候,雙手卻被背到背後,而那隻固定她雙手的手,她怎麼掙也掙不開。
最過分的是,宋箏把她拖到自己懷裡,沉嬈意識到自己就坐在宋箏大腿上,她腦袋都要炸開了。
沉嬈慌得不行,用腦袋撞宋箏,但每次都被對方巧妙地躲開了,她扭動著身體,試圖從宋箏懷裡掙開,但她的力氣對於宋箏來說就是想撼動大樹的螻蟻,白費力氣。
沉嬈時刻觀察包間門的動靜,祈禱秦時然不要進來,生怕秦時然進來看到這怎麼解釋也解釋不通的畫面。
“宋箏你別太過分了。”
她一急一慌,眼睛就紅得更厲害了,就連聲音都開始發顫了。
宋箏哈哈大笑,將臉埋進女孩馨香的脖頸,任憑她破口大罵,奮力掙扎也不為所動。
懷裡的寶貝又香又甜,紅潤的嘴唇看起來很好親,但宋箏怕自己唇上的口紅沾在她唇上,因此便作罷了,但她並不是吃虧的人。
不親她,總要從哪撈到些好處。
於是她便愈發肆無忌憚地摸沉嬈的臉,對著她耳朵哈氣,要沉嬈展示出更多可愛的反應。
沉嬈氣得渾身發抖,可宋箏的手跟鐵鉗似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同為女性,力量的懸殊也可以這般大。
她無法掙脫宋箏的桎梏,只能任她上下其手。
宋箏逗夠了即將奔潰的小貓才將她放開,脫離掌控的沉嬈立刻躲得遠遠的,防什麼似的防著面前的凶神惡煞。
饜足的宋箏心情愉悅地享用著美食,腳尖一晃一晃的,秦時然進來時已經是20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像是看到了救星,沉嬈眼眶微紅,黏著秦時然。
宋箏倒是惡人先告狀,“時然,你女朋友太不經逗啦!”
女人沒骨頭似地朝後倚靠著,密密匝匝的眼睫在下眼瞼的位置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看不見她眼底的神色。
“嬈嬈臉皮薄,你別鬧她。”
摟著粘人的小貓,秦時然有些警告意味地瞟了宋箏一眼。
宋箏作投降狀地將雙手舉起來,修長的手指稍稍屈起,指尖水紅,狹長的鳳眸里盈著笑意,“小的哪敢啊。”
她何止是敢?她太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