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麼這麼羞恥 - [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麼這麼羞恥 第18節

“才沒有。”伊薇說,“我跟你講過了,我沒辦法和我真的有點喜歡的人睡,我受不了。”
“再說,我也不覺得布魯斯是對我有意思。”她繼續道,“他一直在諮詢我和電影投資有關的事情,我想他也許是想入局做個玩家,又不耐煩聽一群中年男人嘮嘮叨叨地告訴他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所以挑中了我來了解情況罷了。”
“你和你的心理醫生談過了嗎?你不能發展健康穩定的關係這部分。”佩普說,“你真的需要和心理醫生好好聊聊。”
亞度尼斯不了解上東區的人對於周圍的風吹草動有多敏感。
他搬進公寓的作風十分低調,而且從不在白天出門,這種作風除了增長環繞著他的那圈住在高樓上的“鄰居們”的好奇心以外,還讓他們對這個泳池的關注度呈直線上升。
在泳池開始注水的時候,那些待在房屋裡的“鄰居”就開始關注這裡的情況,並且不約而同地尋找了一個合適的觀察角度。
個別人還架上了高倍望遠鏡。
他們的等待沒有落空。
當亞度尼斯完全暴露身形,不急不緩地走上跳台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發出了震驚的呼聲。
“我的老天——”
“謝謝你讓我看見他,謝謝你讓我看見這一幕,仁慈的上帝!”
“呼……”控制不住的急喘。
“操!操!操!操!操!”
“這傢伙是誰?他是做什麼的?有誰認識他?”
“嗯……”旖旎的呻吟。
“神啊!看看那傢伙的樣子!”
“快來了……哦,快要來了……就是這種感覺……”
這是,咳,人們對自己做不可描述之事時情難自禁的聲音。
亞度尼斯在跳台上稍微活動了一下,平舉起雙臂。
他低下頭,看著水中若隱若現的倒影。
其實用俊美來形容他不太合適,應該用精美來形容。可他又根本不是精美的,他缺少那種細膩柔軟的精緻感。
他是亞度尼斯,而非納西瑟斯——當他凝視湖面,絕不會誤以為水中的影子屬於一個女人。
更不會愛上自己的倒影。
他躍入水中,在被他破開的位置上水面迸濺不息,未融化的雪塊推積出大片大片濁白的浮沫。
亞度尼斯從水中走了出來,他已經覺得自己好多了,但還不太想下樓去,就這麼濕淋淋地赤裸著,跨坐在玻璃翻蓋上,悠哉地凝視著星空。
微風吹得他昏昏欲睡。
他漫不經心地環視了一圈四周。
他平靜地收回了視線。
亞度尼斯終於明白設計師到底是什麼意思了。這個開闊的頂層泳池上所發生的事情,會被不遠處高聳入雲的大樓住戶看在眼中。
這就意味著他可能從上樓起就在被他的“鄰居們”密切關注。
反正他給自己施加過魔法,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拍攝他只會得到一張高糊圖或者高糊錄像。
愛看就看好了。
他起伏的脊背和堅實的雙腿在光霧和流水中宛如一幅油畫,他的肌肉,和偶爾會從身體表面凸顯出來的筋絡和骨骼,都那麼性感。
那層薄薄的皮膚像是一件緊繃的衣衫,嚴密地裹住了這具屬於慾望的身軀,給人以他悠閑又放鬆的錯覺。
可他越是顯得悠閑放鬆,就越是令人血脈賁張。
水光折射著他,裝飾著他,撥動著他。
有人低聲喟嘆:“多美麗的一頭野獸啊。”
第21章 第一種羞恥(21)
這頭美麗的野獸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在屋頂上裸泳,卻被一大群相隔甚遠的鄰居圍觀的事情。
他知道發生了什麼,知道那些投注在他身體上的眼神里蘊含著多少驚艷和慾望,知道人們在看著他的時候一定在心中有所幻想。
但他並不把那些人的反應放在心上。
他經歷過太多眼神了。
不管他穿不穿衣服,穿什麼衣服,所得到的注視都含著幾乎完全一致的情緒。
而如果不管穿不穿衣服,穿什麼衣服,別人都會用同樣的眼神看你,你自己也不在乎自己到底穿不穿衣服或者穿什麼衣服,那麼你就算是在所有人面前都全裸著,又有什麼關係呢?
走進電梯等待下樓時,亞度尼斯幾乎聽到了由無數個人的聲音匯聚在一起而形成的充滿了不舍和遺憾的嘆息。
他心如止水——也不得不心如止水。
無論人們的眼神里包含著什麼,他都早就習慣了。
布魯斯在第二天找上了門來。
亞度尼斯拉開門,看到對方那張臉就覺得頭開始痛:“有什麼事?”
“你過河拆橋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布魯斯不可置信,“我剛剛才完成了你交給我的任務,你就對我這麼個愛理不理的態度。”
“我交給你的任務?”亞度尼斯頭更痛了,“你就這麼看我的?嗯?一個只下達命令的人?”
“……你不是嗎?”
亞度尼斯靠在門邊,煩躁地揉著額頭:“不要因為你自己是習慣了下達命令的控制狂,就認為其他人要你幫點什麼忙都是在向你下達命令——認真的,布魯斯,你有任何貼心的朋友嗎?”
“克拉克是我的朋友。”布魯斯說,“克拉克·肯特。”
“嗯哼。”亞度尼斯抬了抬下巴,“我不否認他是你的朋友,但這個話題要排除掉你的那些超英夥伴。繼續說,布魯西,告訴我那些你單純用布魯斯·韋恩這個身份交往的朋友們。”
“……哈維·登特,他和我一起長大;還有愛德華·尼格瑪,他相當聰明,我們很談得來,”布魯斯說,“還有詹姆斯·戈登……也許是吧,他好像看我不太順眼。”
哈維·登特,雙面人。
愛德華·尼格瑪,謎語人。
詹姆斯·戈登,未來的哥譚警局局長。
這份友誼名單實在是沒法不讓亞度尼斯覺得印象深刻,尤其是布魯斯思考了半天之後才勉強擠出來這麼幾個名字的前提下。
“還有嗎?”亞度尼斯問。
布魯斯看著亞度尼斯。
他說:“你是想讓我進去還是不要我進去?”
“不想。”
布魯斯有點抓狂了,“我就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交朋友,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嗎?”
亞度尼斯沒覺得難以理解。
布魯斯八歲那年他救下了韋恩一家,在那之後,儘管沒有失去父母,布魯斯仍舊主動給自己增加了好幾門格鬥和槍械課程;等布魯斯再長大了點去別的城市讀書,又參與了許多極限訓練,並且以畢業旅行的名義環遊了世界,去體驗各種流派的武術,經歷各種險境。
亞度尼斯過去不相信有些人生來就有成為英雄的特質。
但在旁觀布魯斯的成長之路后他相信了——災難是促使他們這樣的人成為英雄的催化劑,但絕不是必須品。
布魯斯·韋恩就算不因為八歲那年的慘案成為蝙蝠俠,也會逐漸成長為一個英雄。
“我理解。”亞度尼斯說。
“我的朋友是不多,”布魯斯承認了這點,“但這和我們之前的話題到底有什麼關係?”
“朋友會請你幫一些可能讓你非常不舒服的忙。”亞度尼斯說,“朋友會跟你開誇張得過火的玩笑。朋友會讓你覺得你只是個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普通人,同時也會讓你覺得你獨一無二。朋友會讓你長大。”
而你現在還是個幼稚鬼。
布魯斯說:“讓人感動的發言。但一個沒有朋友的人這麼說,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
亞度尼斯說:“我有朋友。”
“你有朋友??!!!”布魯斯驚訝得笑容都從臉上失蹤了,“你這麼多年獨來獨往神出鬼沒的,哪兒來的朋友!?”
“康斯坦丁就是。”
雖然亞度尼斯從來沒主動承認過。
“那傢伙啊。”布魯斯歪頭看著亞度尼斯,“他不是你炮友嗎。”
“……快三十的人就別歪頭裝可愛了。”亞度尼斯說,“康斯坦丁是朋友,不是炮友。”
“他說你們倆是炮友,不是我說的。”
很好,康斯坦丁又在外面胡說八道,亞度尼斯想,他記住了。
他有股不祥的預感:“他還說了什麼?”
“說你床上功夫很好。”布魯斯露出奇異的表情,“雖然不太顧及床伴的意見,但服從你的命令總是最爽……之類的。”
這話說得倒還不錯,算得上中肯。
亞度尼斯拿鼻腔哼了一聲:“嗯。”
“所以你們真的?”
“有過幾次吧,也許,”亞度尼斯態度很散漫,“當時人太多了,我有點記不清。”
布魯斯聽懂了亞度尼斯的意思,然而猶有些不敢相信:“……你們當時有多少人一起?”
“沒幾個。算上混血也就不到十個人類。”亞度尼斯說,“結束的時候可能就剩下五六個了吧。”
對很多異種來說,食慾和性慾完全是一體的,做著做著就把對方啃了也不是少見的事。
布魯斯顯然沒太聽懂,滿臉都是問號。
亞度尼斯不禁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對布魯斯的人生插手太過火了。
發生在布魯斯八歲那年的搶劫案不是隨機事件,背後另有內情——是盤踞在哥譚上百年的貓頭鷹法庭搞的鬼。
在被亞度尼斯打亂搶劫誤殺計劃后的短短半年時間內,他們又相繼設計了數起車禍,派出了法庭內部培養的精尖刺客,還雇傭商業間諜竊取機密,意圖在韋恩集團內部搞鬼。
托馬斯的主職是醫生,瑪莎名下也有無數慈善機構要操心,韋恩集團被他們交給了信得過的職業經理人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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