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官員到主桌的瑋婷,因為也結識所以停留在那裡,但她趁著空隙招來容怡。
「幫我跟那一桌的長者說一聲,別讓明柔單獨一人行動,gwen打電話來提醒。」
瑋婷手指著庄盛保那一桌,容怡點頭立即走過去。
沒多久,官員坐定,菱卿要換裝準備繞桌,瑋婷便跟曉芬一起幫忙。
小豪他們回到座位,庄盛保便詢問:「明柔怎麼沒有跟著回來?」
「剛才有二位車訊的記者要採訪,明柔就叫我們先進來。」小豪的女友小寧回答。
「在外面嗎?」庄盛保低頭吃個東西。
「到樓下大廳。」
庄盛保覺得不太對勁,「老賴交代要跟緊明柔,小豪你認識人去樓下確認,子健跟著下去,如果需要幫忙也好照應。」
「好!」小豪跟子健起身,小寧也跟著下去。
他們剛走出宴席,容怡便走過來,對庄盛保點頭,「請問是蔡明柔的朋友嗎?」
庄盛保轉頭看到打扮漂亮的女子露出笑容,「是!你是賴先生的伴娘對嗎?」
「是!明柔之後前的主管請我轉達,有人通知別讓她單獨行動會有危險。」
「好!老賴也有交代,有在留意。謝謝你!」
容怡說完話轉身往新娘換裝的房間房方向走過去,又有人來提醒,庄盛保覺得還是親自去看一下,才剛站起身,小寧便匆忙跑進來。
「不好了,沒有看到明柔,餐廳人員說她跟二名男子勾肩搭背地離開,小豪跟子健追出去了。」
聽到這樣,庄盛保臉上鐵青立刻跑了出去。
庄媽媽看向還在愣在座位上二名兒子跟技師,嚴厲地說:「快去幫忙。」四人馬上衝出去。
「小寧,我們也去看看。」庄盛保的妻子站起。
「好!」小寧挽著她一起走出。
這一桌全跑光,引來大家注目,也讓賴文超注意到,不放心地往宴席外頭走。
這晚外頭飄著雨絲,巷弄內少有人走動,附近的住家都緊閉大門。
明柔被二名男子架往已經啟動的車子,謹記紹庭的話,要冷靜判斷才能得到脫身。
來到車邊,一人開門,而壓住她的力道有松一點,明柔立即握住手拉開頭往下掙脫,順勢大力推男子,讓二人撞在一起,也撞到門框。
「啊!x(國罵)!」二人立即追上去,前座的人也開門跑出來。
明柔往後跑,邊抽出自己隨身預備的小支伸縮棒,沒留意地背後被棍棒打中。
「啊!」明柔轉身往後揮棍,擋下刀子的攻擊,身體退到住家的牆邊,左手趁機抓住旁邊廢棄的塑膠水管。
面對四名男子,明柔見他們三人持棍,一人持尖刀,認出其中二名是之前想擄她的人,於是大聲喊著:「你們想做什麼?我沒得罪你們,為什麼一再想抓我?」想吸引附近的住家注意。
持刀男子笑著說:「有人出錢要抓你。不錯嘛!會防身術,也很會躲,但是這次你逃不掉。兄弟上!」
四人一起上,明柔閃過一人來到路中間,左手揮棍擋下一棍,右手打掉攻擊的刀子,但左肩膀仍被打中一棍。
「啊!」明柔持續退往餐廳方向。
四人持續追擊,後頭有聲音傳來,「幹什麼?」隨即有磚塊砸到最靠近明柔的男子。
小豪跟子健各拿著安全帽跟大鎖跑過來,擋下其中三名男子的攻擊,明柔獨對一人。
沒多久,庄盛保的二名兒子跟技師也拿雨傘跑過來,庄盛保帶著明柔退到餐廳大門坐下,交給後頭出來的老伴跟小豪女友照顧,他氣憤地也抓起一把雨傘加入戰局。
賴文超出來看見大混戰、明柔痛苦地撫著肩,怒火中燒地破口大罵,「x(國罵)!」想衝出去被拉住。
「我們來就好,我叫同仁過來了。小姐受傷,快點送醫院,你快點進去,要繞桌敬酒了。」
賴文超見二名警官的朋友跑過去,立刻各制服一人,交給庄盛保的兒子之後,又去幫忙抓人。
「保哥,快送明柔去醫院。」
「好!」庄盛保撐起明柔,邊掏車鑰匙。
小豪女友幫忙明柔走向車子,賴文超看著他們開走,隨即被父親叫了進去。
打架那邊,因為有警官及很會打架的小豪,那群人很快地就被制伏,警車也趕到。
賴文超走回宴會場所,看到瑋婷幫忙攙扶菱卿出來,立刻迎上去。
菱卿不悅地說:「跑到去哪裡?忙什麼?」
「明柔受傷。」
「怎麼會受傷?」瑋婷吃驚。
賴文超眼神露出憤怒,「還不知道狀況,我出去的時候,明柔受傷讓人攙扶坐在大門前的樓梯上,表情痛苦。」
菱卿握住瑋婷的手,「先別問原因,趕快去!這裡有容怡跟曉芬,有事打給我們。」
「好!那我先離開。」瑋婷轉身。
賴文超急忙叫住,「等一下!我叫保哥送她去醫院,但是不知道送去哪一間。」
雙方父母催促賴文超他們開始逐桌敬酒,二人便轉身。
賴文超離開前再說:「等保哥的消息。」
曉芬握住瑋婷的手安撫她著急的心,「對啊!別慌了手腳,而且你這樣的打扮也太顯目、不方便,我建議先回去換衣服卸妝,有消息就立刻打給你,這樣你可以直接去照顧她。好嗎?」
瑋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一身晚禮服實在不方便,於是點頭,「好!」
明柔一直抱左手喊痛,小寧不知該怎麼辦,庄盛保直奔熟識的骨科診所,而非大醫院的急診,以求快速得知情況。
醫生看見明柔臉色鐵青,立即安排照x光,並在詢問完原因及初步判定之後,先幫她打一支止痛劑。
沒多久x光片出來,確定骨頭沒有受傷,庄盛保才鬆了一口氣,打電話給老伴,讓她來通知忙碌中的賴文超。
回到住所的明柔,吃完消炎藥趴在床上,小寧用冰袋幫她冷敷患處。
由於明柔不想讓家人知道,庄盛保原本想請小寧今晚留下來照顧,沒多久來了最適當的人選。
「劉小姐,你怎麼知道這裡?」
瑋婷有所準備地帶來冰袋、藥膏還有貼布,快步走向房間,「學長告訴我的。怎麼沒有去大醫院檢查?確定沒有傷到骨頭嗎?」
小寧退到一旁,讓瑋婷坐近。
「他是很有名的骨科醫生,非常有經驗,很多人不去大醫院跑去找他,而且我跟他很熟,可以馬上知道情況,他的判斷比急診室的菜鳥醫生來得好。」
瑋婷掀開蓋在明柔身上的浴巾,看見只穿著內衣的她背部跟左肩紅腫大片瘀血,雙眉緊皺,輕手再蓋回去,心疼地撫摸她的頭,「謝謝你們!她讓我來照顧。」
庄盛保跟小寧看見瑋婷眼眶含著淚,對二人關係疑惑,卻也聽從她的意思退出房間。
「劉小姐,明柔就交給你了。我載小寧回去,會順便幫你們關上門。」
「嗯!謝謝你們!」瑋婷沒有抬頭回應,先是俯下身親吻她的臉頰,再幫忙冰敷。
熟悉的聲音跟味道,溫柔無比的接觸,令在半夢半醒之間的明柔想確定地輕喚:「姐!」
瑋婷落下一行淚,低首再次親吻她的臉頰,輕撥她的短髮,「嗯!還痛嗎?」
明柔睜開雙眼確定是瑋婷,想起她最近的事心就糾結,再閉上眼睛,「不疼了。姐不是當伴娘嗎?怎麼會過來?」
「你傷成這樣,我怎麼能放著你不管。」
明柔沉默,瑋婷知道她仍介意自己的事,於是蹲在床邊看著她,也不停撫摸她的臉頰。
「在生氣嗎?氣我沒有事先跟你說稻村的事,也沒有下去南部陪你?」
明柔搖頭,仍舊沒有睜開眼睛,「沒有,是在想自己不成熟都讓你承受這些,也害你跟劉總處得更不好。姐,我不是好情人,稻村先生看得出來是個很好的男人,別介意我…」
「明柔!」瑋婷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單獨我在承受,你也有。在伯母面前,我看見你的勇敢,而你也在為將來打算,為我們之間努力改變自己,這些我都看在眼裡。你可以為我做出改變,讓我更想為我們的感情付出心力。」
「可是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瑋婷撫著明柔的臉頰,「明柔聽我說,你現在傷成這樣,是因為我的關係…」
明柔睜開眼睛大喊:「不是!」
「我都查出來了,主謀是許柏州,他主要的目標是我,得到我是因為想要有車廠的訂單,而你卻成為我的犧牲品。」
明柔搖頭,「我不是犧牲品!姐,我寧願你跟稻村交往,也不要跟他。」
「明柔,我從沒想過接受稻村,我心裡只有你,你清楚嗎?不準再有這樣的想法。你說過這生認定我,就要堅持下去,我不容許你中途放棄。」瑋婷額頭靠向明柔的,堅定地說話。
二人氣息相近,閉眼沉默好一會兒,止痛藥漸失效,明柔開始感到疼痛而輕哼一聲。
瑋婷睜開眼睛看見明柔緊皺雙眉,趕緊站起身來換冰袋,「在痛嗎?我幫你敷藥。」
心疼明柔受傷,瑋婷邊小心塗抹藥膏,邊落下眼淚。
「姐,別哭!我沒事了,會很快好起來的。」
明柔的安慰讓瑋婷更加感傷,淚水不停流出,對許柏州越是無法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