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蕩之都 - 第59節

「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是不是和我一樣每天都在黑暗中度過,以她的情況來看,處境想必比我更加殘酷吧。
」傷感的繃帶少女陷入遙遠的回憶之中,但漂浮於萊恩城的正上空,負責觀察西大陸的黑色虛月卻悄然降臨。
(灰色的…雙刀?這個詭異的氣息,難道是提豐的魔骨雙刃?一旦造成創傷就永遠無法癒合的詛咒獸刃!莫非…這名綁著繃帶的女人就是烣?不對!她只是一介隨處可見的人類女性,為何會持有烣才能使用的異獸骨刃?)(哼!區區人類根本不足掛齒,就算擁有獸器也無法使用獸的權能,不過…既然烣的骨刃在這裡,那就說明它現在失去了對抗吾等的力量?哈哈哈哈…繼續躲藏吧…繼續掙扎吧!無論天涯海角,吾等同胞都會審判其存在價值,可悲的異獸們…儘管抵抗吧!)就在傲慢的虛月準備離開之際,它卻從少女身後的房間,莫名感受到了某人惡意的視線。
「人類!?你能看見吾嗎?如此說來你是王?亦或是賢者?回答吾!」剎那間,虛月詭異的瞳孔分裂出無數只急速彈射的血色眼球,這是它們進入到戰鬥姿態的固有形態,也是畏懼王者權能的警戒之貌。
若對方是准王,則不惜一切代價捕獲它。
若對方是賢者,則消除他對虛月的認知。
倘若對方是超越虛月的更上位存在……則動用全族的武裝力量毀滅其誕生的根源。
「…………」然而,被虛月窺視的男人並沒有回話,他獃滯的雙眼中只隱射出灼烈燃燒的耀陽。
「是錯覺嗎?」獸級虛月的內心充滿疑問,雖然它很想趁機大鬧一番,但由於「王」下達的緊急命令只好默默離去。
「哈爾大人…您在看什麼呢?窗戶…要關上了哦?」鎖緊紗窗,嬌小可愛的黑髮女僕回頭望向躺在床上休息的阿卡斯隆,她發現自己傻乎乎的主人正獃獃地注視著天空,雖然那張帥臉依舊是那麼迷人,但她總感覺缺少了一絲人類才具備的神色與細節。
「伊雅…大腦可以插入嗎?」「烣小姐來過嗎?」「為什麼這麼問?」敏感的短髮女僕慢慢走到了床前。
「這裡,伊雅的神術無法修復…主人有說過吧,由烣小姐的武器所造成的損傷永遠也無法恢復,即便是蕾婭小姐的聖愈術也毫無效果,所以才將她的皮膚連帶肌肉組織全都削去后,再讓蕾婭小姐使用新獲得的神愈力量使其肉體重新生長…伊雅真的很佩服烣小姐呢,居然能忍受那種剝皮的痛苦…換做伊雅估計早就咬舌自盡了…」「嘛…結果導致那傢伙現在更加憎恨我了。
」因為覆蓋在臉上的幻術,伊雅並不能看見自己主人同情似的苦笑。
被怨恨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是阿卡斯隆親手抄刀,一片一片削下了緋爾莉特身上的死肉,而且還沒有提前告知她。
更加過分的是,那些壞死的肉塊曾遭受過業炎的梵燒,不然以普通的刀刃可沒法切除那些附帶詛咒能力的表皮組織。
在被業炎燃燒,直至完全割下最後一塊血肉時,緋特居然都保持著清醒一直重複著同一句話: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一邊瞪著手持刀刃的阿卡斯隆,一邊重複這充滿殺意的三個字,並一邊咬緊牙關咽下慘絕人寰的悶哼。
一次都沒有,一次慘叫都沒有,從緋爾莉特的喉嚨中沒有發出任何一次求救的啤吟。
為了不割傷其他正常的關節組織,阿卡斯隆的切割過程相當殘忍和漫長,前前後後一共花了大半夜的時間,若換做任何人或任何生物,在不做麻痹的情況下,體驗到這種撕裂表皮與切割骨肉的痛苦恐怕都會瞬間崩潰吧。
所以,被憎恨也是應該的,即使想要彌補什麼,即使想要做些什麼,緋特大概都不會接受,除非是她自己主動提出的要求。
「殺了我?別笑死人了!明明當時帶著那麼強烈的恨意,而如今卻還是不敢下手,真是個極度可悲的女人!」同情心變得愈發不可收拾了。
阿卡斯隆原本以為只要治好緋特的傷就會讓自己好受一些,但到頭來還是不行。
她的態度越是強硬,越是偽裝,哈爾的內心就越是自責,同時也影響著阿卡斯隆,折磨著阿卡斯隆接近人類的靈魂。
「該死的!都已經過去土七年了,我到底要自責到什麼時候,哈爾…哈斯卡…在下該怎麼辦才好啊…」土七年前,是哈爾墮落的日子,同時…也是阿卡斯隆誕生的日子。
「哈爾…主人?」孤寂的自責讓伊雅感到有些陌生,她覺得此時的主人就好像是另一個人,另一個她永遠也無法接近,永遠也無法了解的陌生人。
「抱歉,繼續剛才的話題吧…烣的大腦真的能夠塞進肉棒嗎?」直言不諱地發問。
若是隱瞞或試探,反而是對伊雅的不尊。
雖然只有一丁點,阿卡斯隆貌似比哈爾更喜歡伊雅,更喜歡這個看似膽小卻又過度倔強的血巫姬少女。
「伊雅知道這麼說有些過分,但烣小姐的左耳與右眼,毫無疑問都是可以用來腦奸的特殊肉穴。
」「不會傷到大腦組織嗎?」「應該不會吧,伊雅以前聽母親講過,女巫摩挲最為得意的肉體改造技術就是有關腦細胞的收縮,她恐怕是將烣小姐的大腦壓縮后又在腦殼裡填充了兩個足夠肉棒插入的空腔,當然…也不能說一點傷害都沒有,具體要考慮主人肉棒的大小呢…」「為啥是我的呀!」「呼唔唔!?主人難道不是要玩腦奸play嗎?實在忍不住也可以先用伊雅聰明的小腦瓜試試水哦!」砰砰砰,小粉拳敲著自己腦殼的好色痴女把頭頂湊到了阿卡斯隆眼前。
「王嘛要用一臉期待的語氣!而且…真插進去你會死的吧!!」「可惡!伊雅可愛的腦袋…竟然不能用來玩腦奸和眼奸的重口play!呼唔…伊雅好不甘心的說!!」雙手擺放在胸前,搖頭不止的淫蕩女僕忽然撒起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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