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其實…不管怎麼說,現在怎樣都好啦。
所以,暫時讓我休息一下吧,暫時讓我哀悼一下吧。
「別裝死了,你醒著吧!」該死,看來是沒法好好睡覺了,麻煩的事情總是在最麻煩的時刻降臨。
「喲,你的臉色還不錯嘛,那些傷口還會疼嗎?」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從窗外入侵進來的繃帶美少女,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隱藏不住的怨氣,艷紅的髮絲也尚未打理,可見她來這裡時非常匆忙。
「本小姐還沒有原諒你——!」狠咬著「咯咯咯」的玉齒並用惡毒的語氣如此說道,零距離騎在阿卡斯隆身上的緋爾莉特已經撕開了他腰間纏繞的繃帶。
「疼疼疼…在下可是重傷者呀,就不能再溫柔一點嗎?」「閉嘴!你果然是我最討厭的類型…!」赤發少女遮遮掩掩的表情明顯失去理智,那是因為她粗魯地撕開男人染血的繃帶后,所看到的依舊是那慘不忍睹的漆黑血洞。
「喂,如果是來報仇的話,能不能給我個痛快呢?這樣真的很痛…說真的!」勉強抬起頭來,緋娜身上也依舊裹著那層沾滿血跡的繃帶,鐵鏽味的氣息遠比她的體香還要濃郁,儘管她的傷口已經癒合。
若在外人看來,這兩人簡直就是絕配的繃帶自虐情侶組合,對吧? 但是,這樣也不錯吧? 對呀,阿卡斯隆很喜歡女上位呢。
話說,他怎麼樣?還是不肯出來? 殘念,你在說什麼呢? 你…不就是阿卡斯隆嗎…啪——阿卡斯隆被打醒了,被用女上位騎在自己身上的,並且一臉不耐煩的高挑美少女狠狠扇了一巴掌。
「好疼——!!你這傢伙!早知道在下就不救你了!」阿卡斯隆生氣地吼道,這個該死的碧池居敢打自己的帥臉,明明連母親大人都從沒有打過的說。
雖然是這樣想,但現在阿卡斯隆的臉恐怕不能用帥氣來形容了,而且母親什麼的…多半是個冷笑話吧。
「是這邊!」轟——又是相當沉重的一擊,緋特握緊的拳頭這次直接毆打在阿卡斯隆腰部的傷口上,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每次面對這個男人時總會失去耐心。
「該死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臭碧池…我絕對饒不了你…」「哼!憑現在的你又能做些什麼?眼睛還看不見吧?我可不會感謝你的,要恨就恨你自己吧!」「切,就是說…農夫與蛇嗎,不過你的話…野貓?不對,你是貓妖吧,而且還是只執迷不悟的短命貓。
」「嘖!你有見過像本小姐這麼漂亮的妖怪嗎?算了…我聽說她因為魔力耗盡暈了過去?那麼…現在就是解決你的最好時機!」「聽說?啊啊…你們已經友好到能互相交換情報的程度了嗎,爸爸我好欣慰呀。
」「你不是農夫嗎?」「居然知道這個梗!」「本小姐飽讀經書…」「和那個沒關係——!!」阿卡斯隆放棄抵抗了,絕不是因為他沒什麼精力再繼續和緋特鬥嘴,也不是因為從這個修長美少女身上感受到的溫度稍微喚醒了他無處發泄的性慾。
阿卡斯隆放棄思考了,他當然知道「眼前」這名性格惡劣的赤發少女全身的傷口早已癒合,不然也不會剛睡醒就專程過來找自己的麻煩。
所以,阿卡斯隆放棄了狡辯。
無論是刀傷或是燒傷,包括那些不忍直視的焦血洞如今也變得光滑且充滿彈性,阿卡斯隆能明顯享受到緋爾莉特美腿根部的柔軟觸感,雖然那身骯髒的繃帶多少有些礙事,而且繃帶的主人還是為奪取自己性命而來。
但這些都無法阻止那根逐漸性奮至半勃起的熾熱黑龍。
名為盧卡斯·緋爾莉特的艷紅色貓系少女,若要用貓的種類來形容她的話,絕對是一隻野生野養的短命波斯貓。
冰雪聰明,反應靈敏,容易馴服,性格溫順,舉止文雅,易與相處。
很可惜,以上這些和緋特完全搭不上邊,但唯獨將對他人不屑一顧的孤高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
緋特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不得不說她骨子裡彷彿無時無刻都透露著一股難以馴服的冰霜傲氣,一般人站在她面前難免會自慚形稷,不過更重要的是一般人根本沒有那個機會,因為緋爾莉特自殘的偽裝可是連阿卡斯隆都心痛不已。
病態?不,這已經超越病態達到了令人懊惱的變態。
顯然,阿卡斯隆同樣也是一個非常不得了的大變態,只不過他的變態更傾向於被虐的快感罷了。
簡而言之,阿卡斯隆很喜歡被強勢的女性騎在身上凌辱的感覺,也是一個在廝殺中看見蘿莉的腋下就會發情勃起的受虐狂。
膨脹的性慾,扭曲的憎恨,異常的憐憫。
這是阿卡斯隆目前所認知到的人類情感,因此他暫時還不會對緋特出手,因為這個鬧著彆扭的繃帶美少女仍然是那麼不思悔改。
「不要讓本小姐再三重複!不準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緋特從背後拿出了那把灰色的骨刃,明明佔據著絕對優勢,為什麼反而像是自己被逼上了絕路,這一點她怎麼也想不通。
「喂!我不是叫你丟掉它們嗎——!」下意識用嚴厲的語氣大吼出來。
阿卡斯隆從未生氣過,他對咖克的憤怒與一般的生氣是略有不同的,那種接近無限惡意的憎恨並不是他想要的情感。
但此時阿卡斯隆卻生氣了,僅僅是因為緋特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為而怒髮衝冠。
「嘖…真敢說呀…你這個變態,這種情況下還能勃起的男人到底是有多麼欲求不滿?」滿臉無所謂地趴在自己討厭的男人身上,緋爾莉特內心的怨氣稍微平息了一些,並非是她察覺到那根戳在自己襠部並逐漸堅挺的巨物,而是從眼前這個虛偽的男人口中聽到了意想不到的詞語。
儘管緋特死都不想承認,阿卡斯隆的行為方式與情緒的表達已經開始慢慢接近人類了。
「喂!你這傢伙…是個女人就會發情嗎?還是說只要有雌性生物靠近你…你就會興奮起來?」即便情緒略顯平靜,但緋特本能的恨意卻沒有減少絲毫。
「太過分了!」「哈?你要狡辯一番嗎?」「才…才不是呢!話說,為啥搞的你好像能看穿在下內心所想似的,你們人類個個都是這樣敏銳嗎!」「白痴,自作聰明的人妻總是能憑直覺看穿丈夫有沒有出軌,這種程度的判斷對擅長觀察細節的血巫姬來說可是小菜一碟。
」「切…總感覺,你的比喻是在暗示著什麼?」就算是哈爾…不…等等,難道我在別人眼中是這種形象嗎?雖然被強行污衊成蘿莉控什麼的,但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比較正常的男性,非人類的生物…要是長得可愛的話,不不不不不…我在想什麼呢,明顯是不可能的吧。
就算有可愛的異種生物,沒有愛的話我也不會發情的。
沒錯!如果沒有在下單方面的愛,就真的不會發情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