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初媚月 - 第90節

記憶在蘇醒過來后,像是回潮一樣的飛快的想了起來。
但清醒過來的卻是………令人面對更加難堪的事實。
我的自我意志竟然被一次又一次的玩弄,身不由己的王出了這樣那樣的事情。
一想到明坂可能來的時候就剛好看到我和那個女人赤裸著上演春宮艷戲,我就覺得羞得無地自容。
好在明坂的樣子看上去還是那麼的鎮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淡,只是望向我的眼眸里,帶著我可以看得懂的關切,「還能走路嗎,還可以走的話,我們就趕緊準備一下,一口氣衝下山吧」最新找回4F4F4F,C0M最新找回4F4F4F.COM最新找回4F4F4F.COM這種如常的反應,讓我覺得心裡一陣安慰,甚至是感動。
我當然不可能天真的自我欺騙到以為明坂什麼都沒有看見,但是,她明明是看到了,但是還是故意裝作一切如常的樣子。
並沒有過多的提及剛才的羞恥的事情,以這些天來的認識,我明白這已經是害羞的曦月的默默表達體貼的方式了。
然後我們兩個人簡單的交流了一下情報。
曦月的描述比較簡略,在似乎激怒了那個妖精后,突兀的狂風卷過後,她就發現本該站在她身後的我消失了蹤跡。
被擄去的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那遇到妖怪的山頂上了。
所以她就一路走上來了。
然後就看到我正摟著那個渾身赤裸的自稱是「薇紅」的女人,於是就出手驚退了妖怪,就是這麼簡單了。
說到最後,倏地,我看到曦月的臉上紅潤起來。
像是要逃開一樣,她的語速突然變得急速,幾句話就把事情概括完畢后,示意我補全我的遭遇部分。
我則是羞愧的無地自容了。
明坂說的輕描淡寫,聽起來平平淡淡的,幾乎就好像是小學生的春遊日記一樣的。
但是我知道的。
上山的經歷絕對不像是曦月說的那麼輕鬆的可以一筆帶過。
別的不提,曦月雖然有刻意的將手躲在後面不讓我看見,但是她的破裂開的T恤、牛仔褲,略微散亂的髮鬢、裸露在衣物外的白皙脖頸上的條條血痕,最危險的一條甚至在她秀氣的脖子的正面整個的劃過,雖然只是一根淡淡的紅痕,但是險險的再深入幾公分的話,恐怕就是可以危及到喉管的致命傷了。
而且曦月她那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疲憊的表情,都無言的告訴我,上來的山道里恐怕是經過了種種的苦戰。
再反觀我自己,似乎就根本沒什麼好提的。
只是一路的在拖著曦月的後腿而已。
但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是顧面子的時候了,我我整理了下思路,還是把我看到的、感受到的和心理所想的都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希望能夠對曦月的分析有所幫助。
那個薇紅,果然是可怕的大妖怪。
居然可以隨性的玩弄人心,明明腦袋裡還有戒備她的記憶,可是等真的碰到了她之後,就會不由自主的,忽略到那些。
果然……無論是在性能力、還是魔力的操縱上來說,薇紅都是當之無愧的強者,是我望都望不穿底細的強大存在。
唯獨有一點的是,在交媾了好多次后,薇紅那玩弄男人肉體的技術看上去顯得已經非常純熟了。
但是玩弄人心的能力,似乎只是靠著妖力的作用來滲透、來潛移默化的洗腦。
而並不是那種僅靠和人類的交談,言語的內容就自然而然的帶上魅惑的那種程度。
就光是仰仗著強橫的妖力的話,以明坂的破魔師的能力,應該對於妖魔的邪氣而言是天敵才對。
說不定是被封印久了,人情世故方面大有欠缺,薇紅的心理年齡好像並沒有大到那種老奸巨猾、睥睨一切的那種高高在上的程度。
分析出這點的理由雖然很羞恥,但是從她那種急不可耐的就開始淫玩、褻弄我來看,才一開始折騰,就心急急的給予了各種各樣的刺激,那種毀滅性的快感沖得腦袋裡一片空白,可是等到恢復過來后,那些刺激感就在巔峰后瞬間跌入空虛無際的低谷。
除此之外,總有這樣那樣的感覺,讓我覺得,薇紅的所作所為,除了一些必要的長遠謀划外,大多數只是為了好玩而已。
雖然這種妖怪們眼裡的好玩,恐怕是危險的可以要人命的。
在我說話的時候,明坂只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偶爾詢問細節。
手裡時不時的撥弄一下篝火,往裡面加一些奇奇怪怪的粉末。
等我說完后,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她從身邊拿出一個小袋子,「是雄黃,是對很多妖怪都有效的藥材。
不過對於有修為的大妖怪的話,假如不是吃下去,最多只能讓它們討厭這種味道而已。
」然後若有所思,「之前有了個大概的眉目,在你這麼一說,我恐怕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下山的路可能很簡單,也可能很麻煩,河君要特別小心啊!」我理解她的意思,畢竟我們現在可正在遭遇「神隱」級別的事件,假如運氣不好的話,搞不好真的要跟古代那些傳說的倒霉蛋一樣,在步入到人所不知的道路后徹底消失不見了。
在篝火前還躺著休息了一會兒,在吃了一顆明坂帶來的藥丸,感覺身體好了許多。
不過比起茫然而無知的我,曦月恐怕對敵方的實力認識要遠勝過我。
在篝火前的這段時間裡,她除了溫柔的照顧我,時不時查看我的身體狀態外,就是在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偷偷帶來的那把小刀,以及反覆的確認符紙,就算是我這樣的外行人,也看得出準備之謹慎。
在自覺恢復了很多后,我們兩個人起身,明坂找了兩根王燥的枝條纏上符紙,做了個簡易火把,然後在我們的貼身的地方貼好僻邪的符印后,準備出發了。
「等等,」才走了沒幾步,曦月停下來,在呆立了幾秒后,我聽到她輕嘆一聲,隨後解開脖子上的項鏈,將那串鑲嵌著勾玉的項鏈掛到我的脖子上。
然後,幫著我理了理后,將它沿著我的衣領前襟放下,貼在胸前。
那有些溫柔的力道,看上去就好像是電視劇里恩愛的為早上即將上班的新婚丈夫打理胸前的領帶的小媳婦一樣。
等到確認了勾玉完好的綁好后,曦月的眼神重新變得凜然起來,彷彿一瞬間又變回最初認識的那個不苟言笑的高嶺之花,肅然的說道:「保持冷靜,無論是看到,或者聽到什麼奇怪的東西,都一定要保持鎮定,疑心生暗鬼,只要心正氣定,妖邪想要傷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嗅著她湊過來的那陣如麝如蘭的清幽體香,再加上就貼在胸前的那串勾玉的冰涼,緊張的心情好像也真的變得有些鎮靜起來了。
從庭院走出來越過門檻,無事發生! 門檻之下,是一個小小的空地,而繼續往下看的話,那就是一條蜿蜒的青石山道。
這條山道並非是筆直的一路向下,而是如同長蛇的足跡般彎彎曲曲的,兩側都是蔥蔥鬱郁的森林,也許在旅遊的景點裡,這些看上去就很有年齡的古樹都是寶貴的財富,但是在現在的我看來,這枝繁葉茂的森林,看上去實在是太阻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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