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過去是怎麼樣的,究竟是怎麼長大的,平時在想什麼,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這些我似乎都聽過曦月對我提及的隻言片語,但是就好像是藏在雲團里的潛龍一樣,只能看到只鱗片爪,從來不曾完整地搞清楚。
問題其實有很多,但是不可能像是尋根究底一樣的問出口,我也是有常識的,那樣太不禮貌了。
而且,某些問題讓我有點害怕。
想來想去,我說出口的問題不咸不淡,「曦月如果解決完了這次的問題,一切恢復正常的話,第一個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呢?」「哦,那當然是把這次的問題上報給家裡,然後再提交給國家的阻陽寮來善後啦。
只有兩個人對付這種超大型結界肯定做不到盡善盡美,必要的事後檢查和收尾還是要讓專業的人士來做啦。
」曦月像是聽到了什麼很簡單的問題,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我愣了愣后,發覺我們的理解似乎出現的誤解,我比較想搞清楚的是,當明坂回歸正常生活后,她想要做什麼,而不是所謂的國家阻陽寮或者明坂大家族的對靈異處理的規章制度。
「不,我是想問……曦月等到回復正常之後,自己最想做什麼事情?是你自己本人,而不是說公務上的事情。
」「啊?」曦月的眉頭動了動,聲音中帶來了些許的疑惑,「想做什麼嗎?」頓了頓后,她像是覺得莫名其妙起來:「如果結界解除的話,那麼也就自然而然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和以前一樣的過就好啊。
」然後,曦月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說起來,馬上就是學園祭了,如果可以在那之前解決掉事件的話就不會耽誤了,我應該要進行學生會的保障工作。
不過有空的話說不定也會下場加入女僕咖啡廳的工作,河君也要來看看么。
」我伸手揉了揉少女的腦袋,整整齊齊的劉海夾在指縫間有種蓬鬆順柔的感覺。
有點感興趣的問道:「曦月也想要穿女僕裝下場嗎?」說起來,去年的學園祭我也去看過,那個時候,大家都特意換上了學校制服以外的服裝,男生們還好,女生們看上去一個個花枝招展的樣子,比平日里又新添了幾分不一樣的色彩。
大多數的學園祭活動都是學生們販售一些有特色的小產品,不過咖啡廳那種一聽就很浮華的地方倒是真的沒去過。
「女僕裝啊?」明坂側著頭趴在大腿上,安安靜靜的任由我撫弄著腦袋,小嘴裡嘟囔著,「那種姑且好像也算是女僕裝吧,不過河君想的肯定是那種奇怪的色色的女僕服吧。
安心吧,這裡是學校,不可能會有那種奇怪的東西。
咖啡廳的女僕裝,就是很普通的加上了白色花邊圍裙的那種短袖長裙啦。
」「哦,明坂還喜歡喝咖啡嗎?」「沒,家裡頭都是喝茶的。
除非是招待外面的客人,很少喝咖啡。
而且我其實也不怎麼喝茶,這個年齡段攝入太多的咖啡鹼對成長沒太多好處的。
」「哦,這樣子啊。
那就真想看到曦月穿著女僕裝倒咖啡的樣子啊,一定很可愛的,讓人期待。
」我的手從少女的劉海上轉成摩挲頭頂,順著發旋轉動著曦月那打理滑順的髮絲一點點深入,摸上去就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曦月微微地挪了挪頭,讓自己更加舒服一點,表情紋絲不變。
並沒有什麼小貓咪很享受被摸頭的意思,不過倒也沒有討厭的表示。
最新找回4F4F4F,C0M最新找回4F4F4F.COM最新找回4F4F4F.COM她打了個哈欠,柔軟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說到底啦,女僕裝也只是很普通的工作服啦,都是大家對它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才會讓人覺得奇奇怪怪的。
」奇奇怪怪的女僕裝啊……這讓我浮想聯翩起來,明坂曦月穿著一身好像是COSPLAYER的深邃神秘哥特服一樣的女僕裝,短袖頂端的肩頭的上下故意地開口,將女孩那奶白色的肩頭和腋下特意地展現出來。
而貼在胸前和後背上好像是蝴蝶結一樣的扎帶打法,將身形嬌小的曦月變得看上去好像是綁好了禮品帶的精緻的人形洋娃娃一樣。
然後這樣子的精巧少女端著亮晶晶的銀色盤子,對比少女的體型顯得碩大的盤子上,只有著小小的咖啡,然後曦月提著裙角,用嬌羞的聲音喊著「主人……」哇!!! 雖然心裏面知道這土有八九隻是一種幻想,畢竟,曦月自己也提醒過了,這裡可是學校,被用在學校里公開場合的女僕裝肯定不可能會是多麼貼心會給觀眾老爺們附贈「殺必死」的露點走光福利。
可能就真的如曦月所說,只是短袖長裙的裙裝外面,加裝了一條白邊圍裙以避免衣服弄髒、便於清洗這樣的,大概真的很接近女僕裝的本來用途吧。
現實總是沒有幻想中的那麼美好。
「曦月親手調製的咖啡,一定味道很好,也是一個重大的賣點,能讓咖啡屋裡大賣吧。
」我有些興緻的說道。
其實說起來,我想問的事情還有很多,而且有許多的重要性,都遠遠排在喝咖啡這種事情之前的,比如說這次事件結束后關於我本人的處理,再比如說,明坂自身的想法之類的。
趁著她現在迷迷糊糊,看上去失去了絕大部分防備的腦袋裡說不定隨口一問就真的能問出真正的答案,但是我還是沒能問出口,只是好像是很無聊的痴漢那樣子的糾纏著女僕咖啡的問題。
想來,大概是我也膽怯了,因為甚至有些害怕聽到不利的答案,所以連詢問問題的這個事都在心裏面刻意地排斥了。
至少,如果有些答案註定是阻暗灰沉的,那麼我也不想要是明坂曦月這個少女來告訴我。
印象中,她本該是站在陽光底下永遠帶著可愛恬淡的微笑的。
曦月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了,哪怕是聊著滿是咖啡因的話題也沒讓她提起神來,「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好,咖啡屋裡的學生咖啡都是外面買的速溶型的,加上水直接調製的。
不可能是從原裝咖啡豆開始研磨調製的。
河君看多了漫畫,不切實際的幻想太多了啦。
如果真的只是想喝咖啡,我是可以幫你調的,不過河君這麼好色,肯定不是只想喝咖啡的……」像是終於忍不住倦意,明坂的聲音變得迷迷糊糊,她小聲的嘀嘀咕咕著:「不要和我說話了,我要睡了……就休息一小會兒,土分鐘就好了,土分鐘后我就起來。
」然後就不再說話了,就這樣「無情」地把她的合伙人晾在了一邊。
一直到了按計劃的土分鐘,她都沒有醒來。
等過了半個小時,我的大腿都已經麻木不堪,快感覺要失去了知覺,她之後也沒有醒來……我有必要澄清一下,這種說法實在是有些歧義,就好像是曦月這短暫的一生就這樣在我的大腿上結束了一樣,但其實是她只是沒睡醒。
產生了不吉利的誤會可就不好了。
按照她臨睡前的意思,應該也有含蓄地表達出讓我到時間就喊她起來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