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自救計畫(NP) - 170勾引

有人說是任心才是那殺人奪寶滅門慘案的真兇。
又有人說任心是個俠義之人收留陸氏滅門遺孤。
更有人說任心自始至終都是道貌岸然的禽獸,莫看他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實則野心龐大,為成為仙門之首屠終南滿門,又捉住陸家二子長年逼迫他交出“玄陽劍真傳”。
甚至連任心不是人,乃是一條蛇的謠言都出來了。
這謠言傳著傳著華山弟子也有些信了,他們私底下交頭接耳,說是怪不得每次大師兄做完任務都只剩半條命。
所謂三人成虎大抵如此,華山長老們見此情況也悄然請閉關終的祖師爺任天出山,此位仙家大拿正端坐在閑雲廟中看著眼前作揖的幾人。
任心作揖完一派輕鬆道:“師傅,謹行在陸家排行老七,這謠言除了蛇之外,沒一個對的。”
任天年歲大了,滿頭花白髮與鬍鬚,滿是皺褶子的眼皮下一雙眼精明如鷹,他正用審視的目光打量溫容。
任心將溫容推出:“來問好下,阿凝這是你的祖師爺。”
老人家眼睛眯的更細,幾乎成一條線,滿臉不解,怎麼徒弟身上會有師父的氣息,又有好幾個男人,他雖然老了,但不代表糊塗,不記得華山有那種雙修的骯髒功法,而且這女娃子不是人是隻厲鬼。
直到任心又補一句:“師傅,她是我的妻子,任寧、溫容您中意哪個名字就叫哪個名字。”
老人家扶著頭連連吸氣,被氣得不輕。
溫容:...
任天活了一把年紀,什麼奇聞軼事見也見慣了,愣是沒想到不過閉關百年突然有了三個...不...是四個徒孫...,徒孫這事也好說,沒準是任心突然心血來潮給收入門下,但這...這厲鬼又當如何解釋?
任天想到他們師徒仨與溫容翻雲復雨的情景,氣得心臟疼,氣完了倒像是自暴自棄,揮揮手眼不見為凈:“罷了,你自己處理好。”抹了把臉捏著花白的鬍鬚:“陸家那邊呢?”
“聯繫好了。”任心拉過陸謹行向任天介紹,大致上說完來龍去脈,老人家的怒火又燃起,一聲喝斥,響徹雲霄。
“胡鬧!”
任天不曾想閉關這百年間竟然發生這麼多事,陸氏滅族、五色石現世、邪神降世,若是讓陸謹行犧牲,下一波邪神將世無人能擋。
任天氣到發顫,茶杯都拿不好,廢了老大勁才喝了口,茶香四溢眉頭舒展開,仰首喝下,覺得不錯,再蓄茶直至茶壺見底,任天才緩和些,端著空杯稱讚是:“這茶不錯,品起來與我珍藏的君山銀針有些相似,這茶叫什麼來著?”
春枝剛進門端著新泡的茶縮腦袋:“秉華山祖師爺...”
任天心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喝到好茶后,那是冬去春來,隱隱約約看到絲饕足,空杯一舉乾脆道:“用不著拖拉說一串稱號,俗世禮節那些也不用,文謅謅的怪討人厭,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任名天,叫我老天爺便好,哈哈哈。”
春枝沒想到看著端莊嚴肅的任天竟是如此豪放,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忙忙低頭道:“老天爺,那是季哥哥送溫姐姐的,我也..不曉得”
“任心給的。”季明夷與何方併坐在角落,主動出聲替春枝解了危 :“君山銀針。”
任天一手捻著鬍子另手端著茶杯,輪流看了茶杯、季明夷、任心、溫容,最後視線停留在茶杯上,才理清來龍去脈,這次是真動怒,怒髮衝冠氣得炸鬍子,用十足的勁砸向任心:“孽畜,你個敗家子!”
任心閃的快一撇頭,給牆壁砸出個大窟窿,順著洞看去,門后那個老榕樹還給他打穿了。
任天瞪了眼春枝,遭脾氣的老頭似的:“拿來!”
氣得任天再牛飲一壺茶,完了一抹嘴哈口氣,將上好茗茶喝出十年女兒紅的感覺。
喝完了指著任心的鼻子:“敗家子,閉關前千叮囑萬交代,讓你別動我寶庫。”
“師傅,那是華山庫房。”
“那還不一樣?”任天一蹬腳:“都是我的!”
任心摸著下巴思考下要怎麼安撫任天,補了句:“這些年我也給裡面添了好些東西,滿得塞不下,總之回頭看就知道了。”
任天不滿哼了兩聲勉強妥協,向角落的季明夷問候:“鬼王,別來無恙,怎麼還特地來看我老人家?”
季明夷撐著頭,掐了前因後果,只說最重要的點:“免得你對溫容動手。”
“她?”任天一噎不可置信,看著溫容的眼神更加複雜。
溫容尷尬一笑,無辜聳肩,正當溫容以為任天又要發作,只見他喪著張臉直搖頭,有些嫌棄,唏噓中帶著感嘆:“後生可畏。”
到底是佩服溫容玩得大,還是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就不得而知了。
但溫容明白一件事,任心師門上下沒個正常人,就論這祖師爺,比起亂倫關係更在意他那盒君山銀針,給人的感覺是君山銀針與任心掉河裡,老人家會選擇先救君山銀針,至於任心一切隨緣。
短暫相處溫容算是將任天的個性摸個大概,溫容也喜歡吃廚房蒐羅各類美食不少,喚春枝給任天變著法子上了好些東西,老人家算是被哄好了,眾人圍著圓桌有說有笑,酒過三巡這會任天舉著筷子,八卦起:“來,告訴祖師爺,你是用什麼手段騙走這孽畜的?還是...”
任天巡視片刻,視線定定落在任心身上,任天還記著動小金庫的仇,說出來的話自然沒幾個好字,筷子一拍桌:“還是這孽畜沒安好心,師徒合力騙走你的身子逼你就範!”
融洽的氣息降至冰點,男人們尤其在意這個問題,如果真是任心逼他就範,那勢必得有場架打。
溫容手握著拳置於唇下乾咳一會,藉著這功夫,想要怎麼回答,回答不好會完蛋。
溫容握著酒杯像捏著大米的老鼠仰著脖子來回看了好幾人,觀察完每個人的表情,她嘆口氣,如壯士斷腕懺悔道:“老天爺你誤會了,我勾引的,他們每個都是我作的孽,是我覬覦美色,耐不住本性。”
任天臉頰微醺有些醉意,人醉了自然放的更開,活了這些年難得看到如此荒誕可笑的場景,他拍著腿看著男人們吃鱉的樣子大笑是:“哈哈...哈哈哈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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