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自救計畫(NP) - 135任心挑釁

溫容內心是崩潰的,蛇精病太難纏,生性多疑難打發不說,主要是他容易脫序無法控制,一旦興緻起來那是勸也勸不動。
與任心相比,陸謹行順眼多,雖然也是神經病,但至少他好哄又好騙。
溫容欲哭無淚,不想再搭理任心,轉頭對孟虎道:“就是這樣,沒事你趕快回去。”
方才被掐住命脈瞬間,本能覺得自己死了一次,孟虎摸著脖子心有餘悸,頭如搗蒜叄步併作兩步趕緊離去,時不時回眸看任心,卻看他在仙人與羅剎間來回變幻,最後一眼他豎起食指做出噤聲動作。
孟虎不明白到底是仙人捉弄還是惡鬼偽裝,可他也不過是一界凡人,倘若是後者,他只能找機會提醒溫姐姐當心。
本該人滿為患的前庭因騷亂而嚇走所有香客。
只餘幾隻雀鳥顯得寂寥,香爐圍繞裊裊炊煙,他見朱紅屋簷下的何方,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若是旁人定不敢褻瀆,恨不能將此仙人供起仰拜。
然,孟虎與何方玩著大,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立刻上前摟住他的脖子,將人拉到門外,左右晃腦確定“華山掌門”不在才放心,壓低聲近乎氣音:“何方,我同你說個事,那『華山掌門』不尋常,我剛才...”看見他露出妖相...
任心聲音突然出現在孟虎腦海中,遙遠而悠揚,輕盈竊竊私語道“看見什麼了?”。
孟虎倒吸一口涼氣,何方咬破手指在他眉間點下硃砂印:“多謝,我會多加小心,回去后你莫要到處宣揚,放在心裡便是。”
送走孟虎后何方攏起衣袖,廟門前又站了會,心理期待的未曾出現,何方已經習慣這種失落感。
哪怕她隨意問候一句也好。
可她沒有,總是何方晪著臉上門,偏生她還看不上,大抵真是看不上自己。
不該繼續自個兒發悶。
何方無聲嘆息,默數磚瓦走入後院。
作為國師與自然任心打過照面,此人生性跳脫以捉弄人為樂,孟虎讓他小心,大抵又是他惡作劇的一環,何方並未放在心上。
在任心踏入閑雲廟時何方就感受到任心的氣息,只是不曉得他此行所為何人,不敢貿然前去,就怕又是溫容惹上的風流債。
他怕自己止不住妒忌。
走到一半折回,回琴房靜候佳人。
人太多終歸是爭不過,倒不如反其道而行。
【任務8:調查徐四娘冤案(90/100)】
【剩餘時間:17小時】
剛從夢境出來,緊接徐四娘這事,眼下又有任心作妖,但想著邪神降世,再看懷中奶乎乎的小紅,罷了再辛苦點也無妨。
“反正道長不嫌棄我這地小便好。”
突然間沉默許久的徐四娘悄然化作一縷輕煙熘走。
溫容以為這次結束徐四娘會安分,這才剛回來不到半個時辰就在眼皮子底下跑走,連忙放下小紅追上。
徐四娘一路向東逃竄,從雲州城越過青山城,抵達地界時季明夷拉住溫容:“別追了。”
溫容那叫一個急,怎麼可以不追,哪怕徐四娘被下了禁制無法開口,但重要線索不能弄丟。
溫容掙不開季明夷,這會都急得跳腳:“不能讓她跑了!”
沒弄清楚溫容被擄走的原因前,季明夷絕對不可能讓溫容離開,他情緒難得有波動,滿城烏雲盤旋山雨欲來:“溫容你已經做得夠多該停手了,你答應過我不會有事、不會突然消失,至少會通知我,可你一點也沒兌現,現在教我如何安心放你離開?”
季明夷被逼得噼哩啪啦說一大串想來是很氣,可溫容又何嘗不急,徐四娘的氣息越來越遠,再不追上去就來不及了。
任心也趕上來,他的小寧兒魂魄還沒找著,再看他們郎情妾意好不眼紅,輕輕一推溫容跌坐在地界外,來不及思考任心的用意,向季明夷說聲抱歉就消失在他眼前。
轟隆一
凌亂的氣息似刃環繞在季明夷周身,隱隱約約傳來鬼魂低吼聲,背後追隨者千軍萬馬,他陰鬱望著任心。
任心是無比暢快,拍了拍季明夷,半笑道:“打一架,那不合適,打了我,誰去看你的鹹魚仙?”
“她若有閃失,以陸謹行的命來抵。”
任心掰著手數大白菜似的。
“沒事,我呢有叄個徒弟,少一個還有倆,男女各一湊個好字。”
任心不在意季明夷的威脅,相反地非常期待鹹魚仙“出事”,一來他能裝作遇險將鬼帶回山上研究,二來他現在喪偶,見不得別人好,那是見一對拆一對。
不對,等他回山上,讓小寧兒還陽就不算喪偶了,是季明夷喪偶才是。
任心問道:“不欄了?”
季明夷沒有回答,姑且算是默認。
“恩人那我走了,再見!”任心揮揮衣袖悠悠走出地界,大有挑釁意味。
還漫不經心留下句。
“別太想我喔。”
季明夷負手而立,青筋暴漲忍耐到極限,氣勢滂沱,大雨傾盆而下,平息不久的雷聲再次翻滾氣,嚇得城中百姓直呼作孽。
溫容越追越遠直至一處無人荒地,徐四娘回過身梨花帶淚跪在溫容面前,憤恨抓住地上土壤,咬牙切齒道:“這裡、這裡就是黃縣令芙蕖鬼母作惡之地,我的屍身、其他人的屍身都在這裡....咳咳...他們將我們煉製成厲鬼作惡,我不曉得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聽見過他們說『祭品』,對...他們把煉製出的厲鬼當作『祭品』不知道所祭是何人...呃啊...好疼...但...但還有....嗚嗚嗚...”
溫容趕緊蹲下身查看。
徐四娘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扭成個麻花,皮膚不斷起火星子,燒過的地方化為灰燼,他一甩衣袖,從袖口掏出張黑符摁在徐四娘腦門上,雙手撐著膝,饒有興緻:“來,繼續說下去。”
溫容看任心掏出黑符一陣駭然,在山上多年可沒見過任心用這種樣式的符籙,符籙咒文以血繪製,有種不詳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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