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您好,徐四娘的事件非常特殊必須從長計議,接下來請按照大數據為您安排的任務行動。】
【任務8:調查徐四娘冤案(0/100)】
【剩餘時間:7天】
【提示:請宿主在七天內調查徐四娘冤案,為避免打草驚蛇不能使用『暴力』。】
【考慮到宿主有自作聰明的前科,大數據提醒宿主務必好好配合,接下來的任務但凡有失誤都可能造成邪神提前降臨,請宿主什麼都別想,專心完成任務。】
溫容:...
溫容陷入沉默,大數據與系統是一套說詞,建構世界的神又是另一套說詞,前者讓她像個人偶辦事,後者卻又說需要她“脫序行為”。
但有一點溫容很明白,徐四娘是邪神降臨的導火線,背後必有龐大的陰謀存在,而陸謹行當初就是在查案時捅了馬蜂窩,間接造成邪神降臨。
該死,她要記得小說內容,今天就不用燒腦推測,有了劇本行事自然順利。
系統、大數據、建構世界的神,都在隱匿,他們似乎很抗拒自己知道劇情走向,再者她沒有與他們締約的記憶,為什麼?
真的奇怪。
他們到底是什麼?
問了也無法得到結果,只能將疑惑壓在心底。
“徐四娘呢?”說完溫容意識到不對,徐四娘被下了禁制,若貿然把人叫來問話,一個不小心問錯了,那徐四娘是當場斃命,她揮揮手:“罷了,我自己去調查。”
陸謹行是信守承諾的人,當初溫容讓他別去查徐四娘的案子等她回來,真就乖乖待在閑雲廟五年有餘,期間也是自得其樂,以廟公自居,他想或許溫容喜歡為人奉獻的模樣,於是他為許多老百姓處理些雞毛小事,無非是算卦、解籤、看日子,偶爾被哪家冤死鬼纏上便動身前去收鬼。
而季明夷就不同了,他沒有與溫容做任何約定,甚至在被採捕隔天得知溫容進血玉蘊養魂魄,一聲不吭消失五年,那感覺是極度差勁,想到這,好臉色沒維持多久立刻又沉下去,他沉沉說道:“徐四娘這事,我讓手下調查過,明面上雖是黃縣令煉小鬼,但實際上與合歡宗有所牽連,而合歡宗並非一時興起的邪教,芙蕖鬼母是被人刻意飼養出的厲鬼,這背後有許多勢力,所以...”
【任務8:調查徐四娘冤案(50/100)】
溫容沒注意到季明夷臉色有多難看,畢竟他平時也是面無表情,喜怒哀樂是極難捉摸,捧著他的臉就是一頓親:“謝啦!”
才聽季明夷幾句話任務進度就過半,有了根源調查起來自然就容易。
季明夷本想讓溫容就此打住,但奈何不住她的熱情,撫摸著臉頰發愣,搭上他一臉冷漠的模樣有些滑稽,溫容才想起這是她與任心相處時的習慣,幾年不見,是過於熱情,正當她處於尷尬時,陸謹行插進來替她解圍,他指著自己的臉頰,像吵著要糖吃的孩子:“我也要,容容我也要!”
溫容按住他的臉往後推:“你沒有,先隨我去調查合歡宗的事情,有了結果再說。”
陸謹行抓准機會,舔了溫容的指縫一口答應道:“沒問題!”
溫容臉皺成一塊,臉嫌惡得將口水抹回陸謹行身上。
看兩人親暱,季明夷這才回神,想起自己要說的下文:“徐四娘的事到此為止。”
溫容不明所以:“啊?”
“這背後盤根錯節,再者合歡宗在雲州城、青山城之外,若貿然前去調查,會引火上身。”季明夷被萬千生靈供養成一方鬼王,力量雖是無可比擬,卻也被囚於此地,永世無法離開,當聽見她想離開去找何方,第一個念頭是“留住她”。
溫容拍著陸謹行的肩膀,有幾分遠行前跟父母掛保證的模樣:“沒事,我帶著他,不會遇上什麼麻煩。”
陸謹行點點頭有幾分自豪。
這模樣在季明夷面前刺眼無比,他皺起眉頭:“我不贊成你為徐四娘冒如此風險,溫容你做得已經夠多了。”
溫容也不想淌這攤渾水,奈何身負天命,縱使自身不願,但得想出個足以說服他的理由,話說得漂亮,內心卻是越來越沒底氣:“我是為問心無愧,還記得嗎,我與蘇憐玉做了約定,一定要查出徐四娘的事情,避免日後出現更多的張四娘、李四娘。”
大概是溫容演得太真誠,季明夷看著她良久,最終撇過頭捏著眼窩有些無奈:“溫容,徐四娘不值得你做這麼多。”
溫容原本也只想當個鹹魚好好過日子,沒事跟孤魂野鬼嗑嗑嘮聽些八卦,享受生前未能體驗的日子,奈何問題總找上門,要放在之前,她斷然不敢想象自己被迫集郵似的收集男人,說來可恥,自己並沒有任何厭惡的感覺,甚至還有些享受。
溫容推了下陸謹行:“你先出去等我。”
陸謹行不走,彎下腰指著自己的臉頰,嘴角咧出個痞笑,不知為何一瞬間閃過任心在酒樓中踩張富訓話的情景,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見過任心再看陸謹行,兩人恍若父子,雖非親生卻又刻出一個模樣,溫容嘆口氣無奈親上臉頰:“得了,快出去。”
好在陸謹行這人好操控,若像任心一樣不受任何拘束,搭上他本身的瘋勁,真就瘋狗一條見人就咬。
支開陸謹行后,溫容聳聳肩反問道:“當年你死守青雲關,你本來是可以逃,但你最終選擇留下犧牲自己拯救商北。”
“溫容這些不一樣,犧牲是為拯救天下,而你呢?”
溫容不知道給自己灌多少心靈雞湯才會想出那麼正義凜然的說詞,感覺自己身上都要冒出佛光:“你錯了,切莫因善小而不為,我做的這些都是有意義的,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出事,所以你相信我,好嗎?”
溫容見季明夷不答,但有動搖的跡象於是說道:“你也知道我這人很固執,當初說徐四娘的事我管定了,那必然是要理個有頭有尾,不如我們想個折衷的辦法,如何?”
季明夷到底還是敗下陣來,若他繼續堅持將使溫容陷於不仁不義的境地,可答應了,又不放心,最終只能用空泛的承諾做結尾:“答應我會以自己的安全為優先,還不要突然消失,至少先知會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