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自救計畫(NP) - 105掌門夫人(H、任)

溫容撐頭問道:“小二,你們這附近有什麼好玩的?”
小二放上酒瓮,雖看不清帷帽下的面容,但聽聲音悅耳靈巧,定是個美娘子,一拍胸有幾分獻殷勤:“得嘞,娘子問我就對了,我是土生土長的落水鎮人,那個街角有好玩好吃的是再熟悉不過了。”
溫容來了興緻:“那你給我說說罷。”
“好嘞!”小二雙手交握摩擦著,不斷彎下腰,時不時抬起眼,想窺視帷帽后的樣貌:“落水鎮每年在秋季都有豐收慶典,娘子趕巧碰上慶典最後一日,晚上的夜市可熱鬧著,好吃好玩的應有盡有。”
小二直起腰桿左右眺望,然後鬼鬼祟祟沖著溫容招手,溫容附耳傾聽:“還有呢,娘子定不能錯過明月樓的羊肉,雖然明月樓價位貴了些,但吃過的都說好,那羊肉是用六月大的羔羊肉嫩得入口即化,所以娘子若想用飯還是去明月樓來得好,吃飽了再來咱這裡住店!”
溫容噗哧笑了聲,感情小二是給對手招生意,她看後邊掌柜正叉腰盯著小二,一副要發作的模樣,想來這小二不是第一次給敵人招生意了,溫容從任心的錢袋子掏出一粒碎銀,躲過掌柜視線偷偷塞給他,壓低聲音:“謝啦,趕緊回去少挨些罵。”
小二也是個老實人,他扛著被掌柜罵的風險也想將落水鎮的好告訴娘子,本來就不求回報,卻未想娘子是個出手闊綽,定然是個人美心善的主兒,藏好碎銀轉頭回去領掌柜的罵。
“框一”酒瓮重放,幾句話的時間任心已將酒喝完,嚷嚷著:“喝酒也沒什麼意思。”
方才溫容與小二對話,感覺她是快樂的,可看到她與別的男人聊得如此開心,渾身就不利索,一瓮又一瓮灌下肚,也沒緩解,反而越喝越躁,又看她掏著自己的錢賞了別的男人,心情更是差勁。
“你將酒當作水囫圇喝下,什麼味也沒品嚐到,當然沒什麼意思。”
任心的好酒量,引來店內的酒痞注目,他們三兩成群晃悠到桌前,手中還拿著半瓮酒面色陀紅,長著邋遢鬍渣:“小哥好酒量,不若咱們來比一場,若你贏了這頓便由我請,隨意你點,若我贏了,便讓我看這小娘子一眼,也別說我張富站你便宜,無論輸贏我都會再贈上你一瓮珍藏百年的女兒紅如何?”
“嘔一”溫容忍不住發出乾嘔聲,這些人一靠近酒味撲鼻還有不能言喻的臭味,但礙於禮儀她還是捏著鼻子誠懇道:“抱歉。”
張富是落水鎮的暴發戶,亦是人人懼怕的大地主,平日逞凶作惡,官府不敢拿他如何更別提百姓,只有縮著脖子做人的份兒,現在小娘子一嘔,實在讓他顏面掃地。
“大膽!”張富抬手揮向溫容,好在任心即時反應攢住張富手腕,但還是慢了一拍,指尖挑開帽緣,揮走黑色帷帽,眾人看清溫容的樣貌,有人倒吸一口氣、有人說鮮花插在牛糞上,當然牛糞指的是溫容,甚至還聽見“哪裡來的妖怪”。
小二見狀不對立刻上前打圓場:“張老闆...你看...這...”
張富推開小二,看清溫容的樣貌淫心頓時消散,本想來個強搶民女的戲碼,現在一看溫容興緻全無,還以為是什麼仙子,原來是個長胎記的醜女:“我說,這麼丑的東西,連我家中婢女都不及一分,公子...啊啊啊啊啊....”
喀啦喀啦的骨頭摩擦聲,鬆開張富時,他的手腕以極其不自然的方式彎下,感覺是骨頭被擰成碎渣只剩皮囊支撐著,張富抱手腕跪地哭號,護衛立刻上前想攻擊任心,奈何都像被下了定身咒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任心睨著眼,怒意還未得到平息:“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可以叫她丑東西,再讓我聽見一個丑字兒,就剮舌頭,讓你一輩子當啞巴。”
怒意沖頭,靈力一時沒控制住,黑髮轉為銀絲,身上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算了罷,師...錦陽,我本就長得丑,這是事實。”
溫容即時拉住任心,溫容覺得若不及時拉住,憑任心那副氣勢很有可能會鬧出人命,作為當事者她真的沒感覺,再者比起打架鬧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想去吃吃明月樓的羊肉。
任心彎下腰拾起帷帽撣了撣灰塵重新為溫容戴上,柔聲道:“沒辦法就是聽不得別人說你半點不好,我還想把他們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溫容抬起雙手掀開帷帽,拉著任心的衣領讓他彎下腰,臉頰上吧唧親了口:“別理他們了,我們去吃羊肉,好嗎?”
任心摸著被親過的地方笑得有些傻氣:“好。”
任心用道法定住張富,蹲下身手臂靠在膝蓋上,若不是這張臉,只怕任心要比地痞更像流氓,他又問:“我呢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你再說一次,我妻子長得如何?”
溫容:...
場景過於詭譎,一瞬間黑髮變白髮,張富以為是遇見妖精,嚇得失禁:“大...大仙的妻子...妻子美若天仙。”
任心一拍他的腦門:“她還美若天仙?說謊騙小孩呢。”
溫容無語,這話到底是給她找回顏面,還是在偷損她?
任心反手再拍一下腦門打個對稱:“不是大仙,是華山掌門任心。”
溫容:...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那個自曝身份的傻叉是不是她的師父。
過幾息時間,一眾白衣弟子御劍而來,他們在附近做任務,趕巧遇到掌門傳喚,掌門行蹤神秘、行事亦是古怪無法捉摸,故而難以見上一面,於是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趕赴現場。
弟子們動作整齊劃一,單膝跪地作揖道,聲音響徹雲霄:“弟子參見掌門!”
還以為掌門遇見什麼窮兇惡極的妖怪需要援手,每個人都摩拳擦掌準備迎接一場硬仗,卻不料抵達現場什麼都沒有,只是一間再平常不過的酒樓罷了。
任心指著張富的鼻子:“他,還有他們,對掌門夫人不敬,是死有餘辜,但夫人心善,留他們一命,你們替我隨意折騰他們。”任心炫耀似摟住帶帷帽的溫容,示意弟子們這是掌門夫人。
“弟子...”眾人顯然是沒有聽清楚任心的話,首先掌門什麼時後有了夫人?再來掌門是讓他們去折騰這些凡人?
“領命...?”大概是命令太過奇葩“領命”二字應答聲參差不齊。
然後任心摟著溫容放生笑道:“你們好好琢磨,折騰完了一齊去明月樓吃羊肉,我先帶夫人去吃肉了。”
弟子與溫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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