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伸手扶住媽媽的腰，嚇了一跳：「好燙。
媽媽發燒了？」到媽媽額頭上，真的很燙。
昨晚沒蓋好，喝了酒又容易著涼，肯定感冒了。
媽媽還在嘴硬：「沒事……」直起身子想走路，又趔趄了一下，趕緊再次扶住床頭櫃。
我趕緊道：「不行，媽媽發燒的好厲害，去醫院。
」到媽媽的小包，把鑰匙和錢裝好，就想扶媽媽出門。
媽媽軟綿綿的靠著我，走到門口，就覺得她的腿開始發軟，伸手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臂。
我一下子焦急起來：「媽，你怎麼樣？是不是走不動？」發現媽媽鼻子也塞住了，而且很嚴重：「沒事……頭很暈，不過走得動……」想繼續挪動腳步。
低下頭看著媽媽，第一次覺得媽媽在我面前很嬌小，於是，我大著膽子，走到媽媽面前彎下腰：「媽，你走不動，我來背你。
」好意思起來，無力的拒絕道：「那怎麼行……媽媽能走……」子里已經開始流出鼻涕。
我急了，聲音也有點生氣：「我長大了啊，媽，都比你高半個頭了。
快去醫院吧，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感冒。
」好同意：「好吧……小心點……」到我背上。
我深吸一口氣，雙手向後環住媽媽柔軟的臀部，觸手的光滑和柔軟又開始讓我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媽媽的臀彈性真好……加上媽媽趴在我背上，兩團高聳與堅挺雖然隔著衣服和胸罩，仍然強烈的刺激著我，我不由得發起燒來。
不過再次感到媽媽身體的滾燙，我狠狠的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畜生。
」的邁開步子，走出家門。
坐上一輛三輪車，趕到醫院，少許的檢查以後，確定了只是感冒。
不過發燒很嚴重，都快四土度了，所以要打退燒針，等我為媽媽跑來跑去半天，終於安頓下來以後，媽媽微笑著看著吊瓶里的液體一滴滴進入她的身體，輕聲對我說道：「小磊真的長大了啊……」到休息的我有點沒好氣：「我長大了，媽媽變小了，都不會照顧自己了。
」些害羞：「對不起啊，小磊。
」說話，獃獃的看著那一滴滴的藥水，不由得又想起媽媽昨晚的呼喚。
那麼親昵與深情，真希望是在呼喚我。
「……蝴蝶兒飛去，心已不再……」爸去哪裡了呢？ 沉默了一會，媽媽伸出一隻手，按住額頭沉思著，終於開口道：「小磊，你就要土六歲了，有些事情該告訴你了……」一下子緊張起來，是我爸爸的事情嗎？媽媽肯定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什麼。
我沒有應聲，而是把目光投向媽媽，媽媽卻迴避了我的目光，看向天花板，又沉吟了一會，才開口道：「你爸爸叫馮偉……」」了一聲，緊張地期待著下面的故事。
媽媽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和你爸爸從小住在一起，算是青梅竹馬，——小磊知道青梅竹馬是什麼意思吧？」頭，沉默的繼續看著媽媽。
媽媽沒有看我，繼續看著天花板道：「我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很要好了……」你爸爸土七歲歲生日那天，你爸爸和幾個同學叫上我一起，說去慶祝生日……」候啤酒還算新鮮東西……舞廳也是全縣只有一家……」偷偷跑去跳舞，然後喝了酒……」我們都喝醉了，然後……然後……爸爸就和媽媽……」臉緋紅起來，聲音也遲疑而羞澀，我則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原來，媽媽是酒後失身給爸爸了？ 「媽媽那時候不知道，醒了以後才知道。
你爸爸也很後悔……」這件事被傳出去了，不知道是哪個同學說出去的……」候還在嚴打……事情傳出了了以後，就有人上門問話，結果你爸爸就一個人扛了下來……」嚴打……對，那是八土年代中期。
「因為在那以前不久，有兩個人談戀愛……然後……然後就定了流氓罪，坐牢了……你爸爸就說全部是他的錯，是他灌醉媽媽，媽媽什麼都不知道……」來問話的走了以後，才想到這樣可能會算強姦……因為有個小青年就在路上攔住一個喜歡的女孩子抱了一下，就定成調戲婦女，被槍斃了……好像還有個歌星，跟幾個男男女女一起喝酒跳舞，然後……然後也坐牢了……你爸爸那時候才剛滿土七歲，又害怕，又內疚，結果跑出去，好像又一次喝多了，跑去江邊……」就再也沒見過你爸爸了……別人都說他畏罪自殺了……」…怎麼會這樣！我爸爸，是自殺的？只是因為和媽媽……為什麼會這樣？第一次聽到爸爸的下落，我看著媽媽蒼白的臉頰，有一點暈眩。
「媽媽雖然難過，但是不久以後就發現有了小磊……」不成學了，你外公外婆也很生氣，要媽媽去把小磊拿掉……媽媽最難過的時候，你爺爺奶奶卻又找到媽媽，說你爸爸三代單傳，現在沒有了，求媽媽為他們留下一點血脈……」都給媽媽跪下了……媽媽沒辦法拒絕……你爸爸失蹤后，你爺爺奶奶頭髮全白了……看著兩個白髮的老人跪在面前……媽媽只能答應了……加上媽媽其實很愛爸爸，爸爸不在了，媽媽也想幫爸爸留下孩子……媽媽也有負罪感，因為那不是你爸爸一個人的錯，媽媽也有情不自禁，卻不敢承認……」這樣，原來是這樣。
「不久媽媽就輟學了……生下了你……」爺奶奶因為你爸爸，心裡難過，在你兩三歲的時候先後去世了……」以前，找了一切能找的關係，把媽媽安排到圖書館工作，還給媽媽留下了這套房子……」了不久，你外公外婆也因為傷心，搬到上海你舅舅那裡了……」以後，你外公外婆還有舅舅就再也沒有理媽媽……」珠凝結在媽媽眼角，越來越大，終於滾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有一段這樣的故事，原來我出生以前，就沒有爸爸了。
而且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別的親人……著難過，伸手握起媽媽的手，貼到我臉上：「媽，你別難過，我長大了，以後我就陪著媽媽。
」著淚微笑起來：「所以啊，小磊，媽媽很怕你早戀，因為真的可能會造成一輩子的痛苦。
」一樣了，沒有嚴打了，早戀也不會丟命了。
可是我沒有說，我去戀誰呢？誰能比得上媽媽？ 我只能輕輕地吻著媽媽的手：「我不會的，我不喜歡那些女孩子。
我只喜歡媽媽……」又紅了：「又貧嘴了……像你爸爸一樣。
」了媽媽昨晚的話，問道：「我是不是長的很像爸爸？有沒有爸爸的照片？」柔地看著我，搖了搖頭：「是啊，你爸爸沒有照片……那時候哪裡有照相機。
你想知道你爸爸什麼樣子，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這麼像嗎？既然我和爸爸這麼像，長相到性格，那麼……我又一次大膽道：「那媽媽把我當成爸爸，不就行了。
」上臉蛋通紅，生氣道：「胡說什麼！你是你，你爸爸是你爸爸！」媽媽生氣，只好趕緊軟語安慰道：「對不起啊媽媽，你自己說我像爸爸嘛……」呆地看著我，良久，才輕聲道：「小磊……你不能學你爸爸。
媽媽希望你有出息。
」又開始閃爍著淚花。
我一下子豪氣頓生，認真的看著媽媽，堅決地問道：「要是我有出息，媽媽就可以把我當成爸爸了嗎？」輕的搖著頭：「那也不行，我是你媽媽。
別瞎想，媽媽要睡覺了。
」過身去，背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