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暮雲里(1v1) - 第五十九章喜歡(H)

顧臨淵不會親吻,她只是遵循身體的本能去尋找能夠讓自己降溫的東西,像小貓面對陌生的食物只會用凸起的唇瓣去輕蹭,沒有任何惡意。
藥性起效很快,自她吸入的一瞬間,大腦內的冷靜與理智被一團火燃成灰燼,成為慾望支配之下的附庸,極速升高的溫度編織成一張朦朧的網,分割開她眼前的場景,她時而以為自己回到了現代,時而視線轉換變成別院的卧室,空氣中的香氣甜美得膩人,和那熊熊燃燒的烈焰一併抽幹了她體內的水分,喉嚨乾澀得發不出一個音節,可她知道繼續這樣吻下去那裡又會重煥生機。
臉頰驟然接觸到一片刺人的冰冷,在極端的溫度差之下反而讓她產生皮膚被燙傷的錯覺。縛鎩捧著她的臉將其推離,他感受到熱源在掌心裡若即若離,是他的手在劇烈顫抖,可他別無他法。這份不正常的溫度像是地獄業火般燃燒兩人的身體,如若他不剋制壓抑,沒有人知道結局會是什麼。
“聽我說…臨淵,”他的大拇指刻意摁上她的眼窩,來回勾勒她下眼瞼的弧度,那雙迷離的黑眸終於在冷溫的刺激下收斂回曾經蘊蓄的靈氣輝光,瀲灧些許清澈,“運功…不要讓藥性繼續蔓延——”
滾燙的水滴驀地砸落在他的下頷旁,是她額角上的汗,淋漓的身體支撐不住地向他懷裡倒,意欲化作軟玉溫香被堅實環抱,濕漉漉的長發貼緊皮膚裸露的每一寸,黛色潑墨在少女嫩肉色的嬌軀上,她的眼波流轉含媚。
她湊在他耳畔,一吐一息都像是獵物在黑蛇面前耀武揚威:“練…不行……縛……”
“我給你輸入修為,你把它逼出去。”縛鎩定了定神,握住她柔弱無骨的手,“跟著我的動作……”
可她的另一隻手卻如那纏人的藤蔓般繞上他的脖頸,兩人的距離被進一步壓縮,她咬牙切齒地強迫自己清晰吐字:“你、他媽…我想……”
“想什麼?”他在體內重新運了一次修為,強行穩定下被溫熱包裹后慌亂的心神。
“我……”顧臨淵的眼角蘊蓄著氤氳水汽,“我想……操…你——”很久了。
尾音無力地落下去,什麼狗屁運功、什麼垃圾修為,都在這無邊業火間焚燒一空。縛鎩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那份深湛幽紫下是阿鼻地獄,反覆煎熬著那一顆早已萎縮腐爛的心。
“你…”她就這樣有氣無力地瞪著他,卻是最有力的衝擊。
“...與我歡好,你的氣息會被改變,神葉遮得了一時,卻無法在更強的人面前掩蓋...”圈著她腰部的手臂鬆了松,他垂首,啞聲陳述著不可估量的代價,像是要點醒迷途羔羊,卻又像是為自己敲響救世警鐘。
“你是處子,卻也不是籠中之物...前者會在日後給你行很多便利,不到必要時刻不可——”
顧臨淵的手猛地攥住他的領口,那火似無數張唇舌舔舐她的身體,把眼眶都潤紅了,可她的眼睛又是丹青明朗,目光直戳戳地刺著他。“縛鎩、縛鎩...”她的手不知是因用力過猛還是藥性強烈而劇烈顫抖,然後帶動整個身體都顯而易見地搖晃起來,腰被脊柱支撐著半懸空起來,又塞進他一隻手虛虛地攬著,“...這狗屁忠貞再值錢也值不過傻逼男人的一根屌,我早就做好了...準備,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她幾乎要哭出來,可悶在鼻腔里的那酸澀堵住了她的喉嚨,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男主角是傀,這就意味著她未來的歡好不會有縛鎩,可她那樣貪心不足,居然眷戀著蛇的溫柔。如果以後不能與他共度,那麼就當她此刻放縱,哪怕是阿鼻地獄,也願意踏它一次。
縛鎩緊緊擁住她。
“臨淵...”他尋著她的唇,將自己的輕輕湊上去。早已潤濕的唇瓣柔軟似絨,他的舌尖靈巧地勾勒她的弧度、唇溝,然後再輕柔地撬開她的唇齒深入其中。蛇的靈活性極強,他的舌亦是如此,溫柔地與她纏綿悱惻,又敏銳地在她即將氣息不足時收回。顧臨淵被他吻得微醺,像是蛇壞心眼地在唾液里摻了毒。
他吻過她的脖頸,不過淺嘗輒止,連一絲痕迹都沒有留下。
她抬手想要捧起他的臉,卻無力垂下,黑蛇溫順地將下頷放在她的掌心裡,深灰的髮絲落了一縷縷,繾綣在指尖。“唔...縛鎩。”她的手指蹭著他的皮膚。
“我是伏湛。”他偏過頭去輕吻她的指尖,酥癢的刺激感沿著指腹的神經攀上她的大腦,她下意識縮了縮身體,於是他索性將半根指節都含進了嘴裡,一面抬起羽睫下的眼溫柔地注視著她。
她哽了哽:“伏湛…!”
衣服被半褪,身下墊著他的外套,雪白的肌膚間夾著那片輕薄的樹葉,豐腴的身體不似尋常女人那般苗條,更不要說有攝政王那般骨感。被注視的那一瞬間她險些被羞恥吞沒,卻又礙於另一隻手正在他勁瘦有力的腰身上捕捉敏感點而難以抽身。青年俯下身,大片的陰影如沉沉鉛雲籠罩她的身體,本就被符柱擋住的地方更是鮮能從外窺見一二,“我在。”他低頭點了點她的唇。
顧臨淵一時恍然。她本是大腦渾沌,便順著他的意思這樣喚下去,可那微冷的觸感又令她清明半分:他難道始終希望她將他看做從前的替代品嗎?本應被壓下的委屈湧上心頭,她軟綿綿地開口,手頭同樣給他腰上肌肉沒輕沒重地捏了一把:“...你讓我吃代餐?”
“什麼...”
“老子告訴你,無論是伏湛還是縛鎩——”好像有眼淚從眼尾淌下,像是憋屈了這麼久的迴腸九轉就此從心底流走,管它呢,她從來都不應該是這樣優柔寡斷的人,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全都要!
她的一聲“喜歡”淹沒在他沉重的喘息聲中。
縛鎩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裡...崩裂的理智、傾泄的修為,拼湊成殘缺的他。像是下意識地保護行為,狂亂的雷靈根從全身的每一條罅隙中鑽出,組構成一張撕裂一切入侵者的網,他的眼睛沉如黑夜,在悶雷般的低喘聲中漸漸綻放霞光。
也許很恐怖,畢竟很少有人看見這樣的他:一隻屬於黑蛇的、蓮灰色的右眼,一隻屬於人族的、幽紫色的左眼,原本遮擋左眼的劉海被他此前撩至耳後,如今卻恨不得黏在後方,他的瞳孔中倒映著她怔然的神色,越是單純驚恐,越是刺激他體內的惡。
他是多麼痛恨體內的毒素,哪怕在這個時刻,也要提醒自己。
“我...”怪物。
怪物,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他想說,縛鎩只是歷代魔王的別稱,伏湛才是他的真名,他還想告訴她,他的感情、他的喜歡、和他曾經有意無意的試探與利用,所有的一切,無論是靈魂和肉體都該在此刻坦白,除卻他的血脈。
顧臨淵怔了片刻,然後雙腿輕輕纏上他的腰,肉體間的距離被驟然拉近,他腿間是她渴求的熾熱,而他的秘密是她的意外之喜。
“原來…”她的手指撫摸上他的右眼,他沒有逃避。
“只有你是這樣嗎?”她輕聲問。
縛鎩垂下眼,“…是。”
“喜歡。”她突然笑起來,甜甜的,唇紅齒白,如春日新出爐的桃花糕。
“我喜歡伏湛、也喜歡縛鎩,你擁有的一切...我都喜歡。”
時間在溫存中近乎停滯,縛鎩驀地摟緊她。
他垂首,耐心品嘗這份糕點,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將其舔舐乾淨。那雙完全異樣的眼眸恍恍惚惚地在她的如花笑靨間飄忽,他將溺死在這片溫香軟玉中,這份包容他、接納他的溫情海里。
顧臨淵還想問他關於剛才力量突然暴走的事情,可他的眼底寫滿了急切,慾火更甚,她便也被勾走了神志,用濕潤的下體蹭動他的突起,黑蛇悶哼一聲,手上飛快地解下腰封、扯開底褲,露出早已完全勃起的性器。
“不要看...”他低啞的嗓音在耳畔嗡鳴,“那是糟蹋你的腌臢,不要...。”
不允許看,但可以摸啊!顧臨淵暈乎乎地眨眨眼,手直白地向下伸去,很快便觸摸到那堅硬的一根,比一般人體溫要稍稍低一點,保持著黑蛇冷血的特質。身上撐著的青年肢體一僵,那可憐的性器便彈起似的提高了幾分。
“我想...知道...它,我喜歡…”她迷離地望著他,無意識地回憶著剛才的手感,一面破碎地呢喃著。
縛鎩的手輕輕撫摸上她的頭,溫柔的觸感令她渾身都酥麻了好一陣,於是穴里忍不住吐出更多水,浸濕了下身的布料。感受到溫度的變化,黑蛇猶豫片刻,終是將手指探進那一條縫隙中。
“吻我...嗯...”
他順從地吻著她的唇,一面伸了一指進去,藥性發作一陣,她那處的軟肉已經鬆懈幾分,不過多時便能輕鬆塞入叄指。溫熱的穴腔包裹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與他擁吻的唇時而泄露出幾聲低哼,縛鎩闔眼,終是像卸下莫大的包袱般將性器對準那道口子。
“嗯嗯...我知道,會痛、會不舒服…你不用跟我說。”見他欲言又止,顧臨淵哼唧幾聲。
縛鎩唇瓣微啟,蛇的尖牙被釋放出來,在下唇上留下一道極輕的痕迹,半晌,他頷首,然後俯身下去,牙尖在大腿內側輕輕扎進一個小眼。突如其來的刺痛宛如閃電般轉瞬即逝,顧臨淵瞪大眼睛望著下體埋著的腦袋,“你——”
他咬上陰蒂,莫大的快感轟然湧上大腦,她忍不住仰起頭劇烈喘息著,脖頸的弧度一覽無餘,身下更是洶湧一片。縛鎩動了動身下硬得不行的性器,終是對準那處塞了進去。
他的牙附帶輕微的麻痹毒素,一時間竟沖淡了下體被撐開的痛苦,不過魔族性能力發達的傳統異能並沒有因此被削弱,強烈的快意還是如約而至,縛鎩緩緩將性器推至深處,然後用乾燥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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