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暮雲里(1v1) - 第二百二十章姊妹(微H)

坐起來半晌,被人偶緊盯的後勁還在,顧臨淵咽了咽口水,又嘗試著伸出手去 ,輕輕覆上他的眼睛,感受到他纖長的睫毛拂過掌心的酥癢,她也忍不住眨了眨眼。原本是嘗試把他的眼皮蓋上,卻不料上了癮,沿著他的臉頰一路撫摸下去:高挺的鼻樑、微紅的嘴唇、突出的喉結…她的指腹落在他的乳尖,不過輕輕摁動乳頭便緩緩立起,她猶豫片刻,終究是伏上他的身體,舌尖試探地伸出,在挺立的乳尖上洇開一點濕痕。
人偶沒有反應,他依然閉著眼,彷彿睡著一般。
顧臨淵長舒一口氣,更為大膽地含住了他的乳頭,像是要吸奶一般吮著他,舌頭靈活地繞著乳頭打轉,一想到他在最後不告而別,選擇和她一同離開那個世界,她就心頭一陣火大,作勢便要咬他的乳頭,只見人偶的眼睛突然睜開,那視線卻不是冰冷的——他在看著她,眼底滿是愧疚和悲哀,可顧臨淵並沒有留意他的變化,在牙齒感受到真實的肉質后,她立馬鬆開了口,慌慌張張地瞧了眼望著她的人偶,手卻不安分地摸上了另一側乳頭。
她可沒想到這人偶會這麼還原,若是把他的什麼東西給咬掉了那就玩完。
伴隨著她手指撫弄的動作,人偶的胸口竟有片刻起伏,但也只是一瞬間,便很快沉寂下去。顧臨淵失望地癟了癟嘴,轉而沿著腰線一路向下,撥開了他身上覆蓋的那層薄布。
顧臨淵呼吸一滯,她熟悉的尺寸便暴露在眼下。
理智還未回歸,她已用手掌握住他的性器,在此前的挑逗下,它已然有些抬頭,只是還未到完全鼓脹的狀態。顧臨淵回想起記憶中它完全勃起的狀態,一時身體滾燙,她想要它進去、想要它溫柔地插入自己的小穴里,搗弄她的穴壁、射進她的子宮裡……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舌尖觸碰上龜頭的一瞬間,她似乎舔到了一絲液體,可是不待她分辨,慾望已重歸身體,她迫不及待地將他的性器包裹進口腔中,感受唾液滋潤著外皮的同時,整根性器也隨著她的動作而勃起,變得又硬又粗。顧臨淵貪心不足,用手去玩弄他下面的精囊,又將那血脈僨張的性器含入口腔中,他實在有些粗長,以至於她很難將其完全吞入,只能模仿性交的感覺上上下下為他做著口交。
在魔域時,伏湛很少讓她口交,大抵是因為覺得自己的性器不幹凈,而就算讓她口,也是很溫柔地讓她舔舔而已,這是顧臨淵第一次正兒八經給他做這種事情,而她很快意識到伏湛是明智的,魔族的性器比人族要大一圈,而對於口交最不方便的就在於此——才給他口了不到十分鐘,她就已經感到口腔酸澀無力,抬起眼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人偶,卻猛然意識到他不過是一個不會說話的軀殼,根本不會像此前的伏湛一樣輕聲細語安撫她。
她一時間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被黑蛇給寵壞了,各種方面,沒了他的體貼溫柔,就好像魚失去了水一般難熬,她的身心都乾涸皸裂,再難回到當初豐沛飽滿的精神狀態。
人偶只是注視著她,也許有溫和的情愫在其中,顧臨淵心中委屈得要命,恨他一腔深情赴死局、怨他繾綣如水致成癮,她忍不住鬆開性器,直直朝他喊道:“你知不知道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是什麼感受?你就那麼——”
自私。真的自私嗎?她猛然回憶起曾經有那麼一刻,當他為了自己的族群無限透支自己的生命時,她也在勸他,他本就不是什麼聖人,何必做著聖人的事又被表面的聖人所指,她只希望他能好好地、開心地活著。
而人偶依舊注視著,蓮灰色的瞳孔精緻又美麗。
她怔住半晌,最終在他的身側緩緩趴下來,手掌重新覆上他的性器,上下撫弄,於此同時,她慢慢湊上前,再度和他吻在一起。
這荒謬極了,她想,她怎麼可能會和一個毫無生命體征的人偶做愛,而且這一切都如順水推舟,她沒有絲毫的抗拒和痛苦,她只感到一陣又一陣久別重逢的喜悅和興奮。
“伏湛……”
她呼喚著他的名字,卻一時失語不知該繼續說什麼,手撫摸在他的臉頰上,只有溫冷的觸感——
林滄海從蘊池回到店裡時,林昭月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她多時了,見到她揮手鎖上紅木門,她扯了扯唇角,“姐姐,我沒想到你在騙我。”
林滄海沏茶的手一頓,“復活縛殺的事情我和你說過。”
“不是,”林昭月搖搖頭,眼底隱隱有淚花閃爍,“姐姐,你雖然並非林家血脈,可我一直把你看作我的親姐姐,你也答應過我在凡間幫我收集天地精魄,可是你卻背著我用那種方法……你想讓司馬宣活過來,我知道,可是沒必要瞞著我。”
林滄海深吸一口氣,向來不擅長解釋這些東西的她有些頭疼。林昭月說得沒錯,她確實瞞著她用虛構的世界做嘗試,可這種方法於死去的林朝暮是沒有用的,思來想去,她緩緩道:“昭月,你聽我說…林朝暮他的靈魂已經被朱雀神君打散了,無法尋回,因而沒辦法在那個虛擬世界里進行重構,況且這個方法經我測試似乎並沒有實效,所以沒有和你知會。”
她所寫的“小說”,並非由她全權執筆書寫,而是引入了大量的殘魂所構築的虛擬世界,幾乎所有的角色都是一個殘魂,他們憑藉自己魂魄里烙印下的品性而做出行為,從而改變或建設這個世界,而殘魂記憶中最深刻的記憶又會在世界中生成新的角色,他們沒有真實的靈魂,只是以該殘魂記憶中的性格活著,從而豐富或加深殘魂的記憶,以此輪迴,無限重開,這個世界就會越來越豐富,直到殘魂的記憶和心性被補全,它便能藉助她所捏造的身體重新活過來。
儘管可以被“復活”,但這種方式活過來的殘魂依舊是殘缺的,它們會變得極其脆弱,原本具有的神位和修為也會消失,只能作為一個有些病弱的普通人活著,因此她也不曾抱有希望——正如她所料,被塞進去的縛殺和司馬宣,沒有一個人真正活過來。
“就算如此…姐姐,你也不該騙我,你知道我一直想著復活哥哥,你知道的……哪怕有一點可能的方法我也會去嘗試,就算你告訴我沒有用……”
說到最後林昭月也不願意再重複,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從小便脫離了大家族生活,和她的養父、自己的大伯在人界相依為命,而後在進入為巫族設立的仙塾時才真正接觸到林家人、認識林朝暮,她能夠理解這個姐姐對於林家沒有感情,可如果不是她,林朝暮也不會白死,她就這樣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最疼愛自己的哥哥,她甚至不知道這些年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
直到有人告訴她,收集人間精魄可以重新拼湊復原林朝暮的魂魄,她才和林滄海一同下凡,開設了這家人偶店。
常有古法言,人間無生氣的物件,若得天地精華滋潤,又使情深難返,便有可能誕生自主意識,即神識,從而成為精怪之物,構成它們的,便是她急需的人間精魄。她只需要不斷尋找這些精怪之物,用以復原林朝暮,總有一天可以將他復活,至於如何獲取人間精魄,便是和他們達成交易,由林滄海製作軀殼,她來負責溝通,完成精怪之物的心愿、得到人間精魄,這是一個雙贏的交易。
他們已經完成了叄個訂單,而縛殺此單非同尋常,當他在世時就已惡名遠揚,林昭月也頗有耳聞,只是後來不知為何銷聲匿跡。對於此事,林滄海比她了解的要多得多,畢竟當初捉拿縛殺的行動她就是參與者之一,只是林昭月並不感興趣,她也不會主動提起,直到她瞞著她創造了那本“小說”——
“這次我先創造出了他的軀殼,只要顧臨淵能夠令其蘊養出神識,便能白嫖一個精魄。”
這是林滄海告訴她的計劃,也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姐說出這種話。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姐姐是出於善心幫助有情人重逢,可是到頭來竟是一番利用,這樣拿到的人間精魄真的乾淨嗎?她自幼所接受的高等教育不允許自己做出這樣卑劣的行為,幾乎是當機立斷地,她反駁了她的計劃,可是林滄海告訴她,自己已經將顧臨淵引入了書中。
一時間,林昭月只覺得自己的姐姐醜陋不堪。
從哥哥的死開始,她就對這個外來的姐姐抱有排斥的心理,雖然心中極力說服自己,作為大家閨秀不得對外人有所偏見,可是不爭的事實便是林滄海害死了自己的親哥哥,她無法原諒她。此後她一直以仁善為先,與那些精怪打交道也從不威逼利誘,為了自己心頭能安定,也為了哥哥從小教育她的仁義禮智信,可林滄海這樣一做,萬一顧臨淵的執念不夠深、縛殺沒辦法形成神識,不僅春樹的招牌要砸,她的內心也會過意不去,一切功虧於潰。
“……”林滄海盯著她,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她率先開口:“你要真想嘗試那就去試吧,我可以給你提供腳本。”
話罷,她的掌心裡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空間,隨著她的意識飄向林昭月手中。後者懵懵懂懂地抬起頭看向姐姐,又看了眼手中的空間,它似乎在告訴她,只要努努力就能構建出一個虛擬的世界、讓哥哥重新活過來的世界。
她站起身,林滄海已準備回到蘊池,她連忙出聲叫住她:“…姐姐!”
“謝謝你,姐姐,我知道你還是念著哥哥的……”
林滄海耐心地望著她,但林昭月感受不到她身上有什麼被人感謝而表露的高興,不過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淡淡的冷冷的,像個冷血的機器一樣,她有些灰心地坐回了沙發上,直到紅木門在身側緩緩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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