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暮雲里(1v1) - 第一百七十一章(1)枯寂「po1⒏υip」

就在皇兄的注視下、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顫顫巍巍地解開衣帶,扯開外衣、露出破舊的腰帶,他的手指發抖得厲害,不知是因為春日尚且寒冷的天氣還是因為畏懼,所以就有人急了、見不得他磨蹭的動作,猛地上前一步,徑直扯下了他的褲腰帶——
“動作這麼磨嘰,難道是那裡小得見不得人嗎?哈哈哈哈…”
衛卿屈辱地咬緊下唇,有了第一個人帶頭,皇上又沒有阻撓,其他色心漸起的男人們也跟著壯起膽。他們急著想看這處男跟皇帝懷孕的妃子上演一場活春宮,紛紛上前、七手八腳地扯去了他的外褲、褻褲,那柔軟的一根陽具便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這不是好好的嘛?怎麼,小夥子,難道年紀輕輕就硬不起來了?”
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鬨笑聲,一排排眼睛,無論是暴露在陽光下還是藏在人群里,都齊刷刷地注視著、凝視著他的胯間,黑的眼珠、白的眼白,聚攏成了一個點,那被扒開的、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點。
衛卿的額角上淌下一滴冷汗。
他怎麼能硬?自幼他在師父手下接受的教育就根本和這些事情背道而馳,他再是一個男人、一個有色慾的男人也不可能被這種事情刺激產生性反應,那樣的他同一隻色慾熏心的野獸有何區別?
“你…”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心底像是塌陷了一角,不斷往外漏著風,所以呼吸都變得無用,那滅頂般的悲痛或許就是這塌陷之源,而悲痛之源又在何處呢?“你們…你們這樣做,道德何在…”“你插不插?”衛鞘拔出腰側的佩劍。
衛卿頓住了,皇兄的這四個字彷彿有人用鐵鎚在他腦袋上狠狠敲了四下,比那冷水還要讓人清醒——他抬起頭,可能是要扯開嘴說點什麼的,可是唇角一動,就變成了哭笑不得的樣子。
淚啊,眼淚就從他眼眶裡落下來。女人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哭,她只是瞧這他疲軟的陽具,伸手撥弄幾下自覺無趣便要走,可沒能起身便被人給摁了回去;皇帝不知道,民眾更不知道,他們只想好好欣賞眼前這場鬧劇。
無關道德與否,他們只想看他插進去。
衛卿抬頭看了看皇帝,又閃躲著瞥了一眼女人,最後低下頭盯著自己始終疲軟的陽具,見他握上軟塌塌的龜頭,女人忙不迭地敞開大腿、又笑嘻嘻地用手指撥開那兩塊蚌肉,“進來呀、進來罷!”她敦促著。於是衛卿更不敢看女人的臉了,那手指也不住地發顫,對了半天還對不准她的穴口,“啪”地一聲,額上那滴汗終於落了地。
“…插不進去的…”他的喉嚨哽咽著,眼淚卻落不下來了——女人像是小獸一般溫順地舔掉他的眼淚,那雙帶著絲絲媚意的眼睛好像還有幾分清澈純真可言的,她說,真可愛,陛下平時也會哭的,像你一樣,你們果然是…
話音未落,她美麗的脖頸就在衛卿的面前折了下去,那顆頭顱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又被高貴的皇上一腳踩住。衛卿怔怔盯著那道可以算得上平整的切口,眼前的一切彷彿慢了好幾拍,血噴濺出來、落了他一身,陽具上、大腿上、胸前、五官,沒有一處倖免,而人群也因此退開好幾圈,護著皇上不讓他被這骯髒的雌性血液所玷污,只有衛卿還傻傻坐在那裡,女人的屍體靠在他的懷中,溫熱的、還有她酮體的溫度。
他低著頭,眼神不知道往哪裡放,女人裸露的身體嗎?自己丑陋的性器嗎?還是那些冷漠的起鬨的沒有良知的人呢?所幸女人的血糊住了他的臉龐,他確實不需要去看了,但方才那一幕始終在他的眼前一遍又一遍回放,揮之不去。
他甚至沒有力氣扯上那幾塊布料來遮住自己的恥骨。
來來往往的人們,目不斜視地經過他,他們不會不知好歹地去幫助這樣一個被皇上“親睞”的普人,頂多投來好奇地一瞥,又被那刺眼的鮮血給扎得轉過頭去。
——直到一道身影投下濃重的陰影,籠罩在衛卿骯髒不堪的身體上。
他不像其他人,僅僅停留須臾便離去,那人始終注視著他,直到他忍不住睜開眼,努力去辨認那居高臨下之人的五官。
似乎是兒時見過的…太傅?
小時候的記憶慢慢恢復完全后,他也能夠憑藉曾經模糊的印象分辨出一些兒時見過的肱股之臣的模樣,就比如眼前的太傅,在教他的時候還是一個年輕人,而現在的他,似乎除了眼角有細微的皺紋外,外表上並沒有什麼變化。
他甚至依然鍾情於高貴的紫色,那一身紫衣從頭到尾都是最顯眼的。
“小皇子,”他還在使用著最早的稱呼,“宣,恭候多時了。”
司馬宣。衛卿唐突發現自己居然還記得他的名字,哪怕只是作為皇兄的老師,他依然對身為次子的他非常尊敬,禮節上樣樣不缺,在談吐言行上根本抓不出一絲毛病。
“太傅…”他嘔啞的嗓音幾乎微不可聞。
“下官在。”男人微微低下頭,深褐色的捲髮沿著金邊紫袂垂下,襯得他本就俊美的五官更是舉世無雙,他雖然是男人,卻美得連女人也挑不出岔子,就好像他這個人存活於世,絕不會叫人找到一個缺漏來借題發揮。
“朕要回西京…”衛卿緩緩合上眼,他只覺得眼前再美麗的太傅也與溫水無異,或許在此前的某一刻里,他那身為男人的慾望就此被剝離了、碾碎了,再也回不來了。“朕要…回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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