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灼槐暗中準備好禁術和更便於魔血覺醒的符咒,這才匆匆從他早就藏掖很久的密地里走出——那是一個年久失修的偏房,平時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修繕房屋時也沒有顧及到,但他注意到了。
平時在下水道里摸爬滾打的老鼠,久而久之便會自己找到外界里的“下水道”。
利用這些零碎收集來的材料,他便能很快進入狀態,準備最後的覺醒。
一箭雙鵰的計劃方案令他很是激動,一時間他萌生出了自我厭惡的情緒,畢竟這太像他曾經的“父親”,這讓他很不是滋味。可當他健步走向村口時,卻怎麼也顧不上厭惡了——
他計劃里的女主角,渾身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卻沒有點燃她的道袍,而是嚴絲密縫地貼合著她富有肉感的身軀,勾勒出她的曲線。那些雜魚沒有眼睛能見證這一幕,他們都倒在她的火焰之下,受了不同程度的燒傷,而她正揪著一個弟子的衣領,嗓音冷靜得不像話:“帶隊的是哪個小逼崽子?”
如果忽略她語氣里的詞,他甚至要懷疑她被人奪舍了。
不對啊、為什麼會這樣呢?這個時間點她不該暴走,或者說,在他嚴密完整的計劃里,不會有她力量暴走這一個節點。顧臨淵這個不穩定因素讓他的計劃被迫一改再改,如今他再次感受到了諸事不順的煩躁不安。
——可他不能殺她,她是他做這一切的理由,如果他因為這點煩躁而殺了她,那麼他就失去了繼續活著的人意義了。
哪怕是為了活下去的意義,他也要繼續包容她、“愛著”她。
總有一天,他可以再次聽到她說出那句話——
“作者大大,別這麼早把傀寫死嘛,我真的挺喜歡他的。”
視線回歸到女孩身上,他伸出兩根指頭,在暗中對她身上的禁術悄悄施了個咒。它不會影響她的生命,只是會激發沉睡中的水靈根,而互相矛盾的兩個靈根最終會在她的身體里碰撞消弭,令她暫時回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狀態,這樣他才可以繼續刺激原身的感情。
他特意選取她對這具身體和顏悅色時把原身殘破的意識放出來,就是為了讓他充分地感受“喜歡”,最終可以真正“愛上”她,從而得到救贖,哪怕原身早已和他融合得彷彿一條雙頭蛇——為了這份救贖,他已等待了太久太久,而只有看到曾經的自己被救贖,他才會有一種“不枉活一生”的快意。
“臨淵小心!”
他故作焦急地從暗處走出來,一邊大聲呼喊著來分散她的注意力,原本不存在的所謂襲擊,便會在她轉過頭的一瞬間出現——這就是孟溪東,他最了解他。
女孩的背部被禁術法球擊中,她的瞳孔劇烈收縮著,劇烈的灼燒般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似乎還斷了根肋骨。她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原本身體里東攪西竄的力量就讓她如同來月經般痛苦,現在還被人不講武德地偷襲了一把,只剩下兩隻手死死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好了……輪到“他”上場了。
“臨淵臨淵,你沒事吧?”沉灼槐心急如焚地跑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她。感受到她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勁,他連忙低頭看向她汨汨滲著血的唇角,心疼得不得了,“你——都怪我…沒能替你擋下那一擊,你怎麼樣了?”
“咳咳咳!操他媽的傻逼玩意”顧臨淵含糊不清地罵了一句,就在感知到那股力量再次襲來時,她眼疾手快從他的懷裡滾出來,強忍著背部的痛楚對著力量的源頭狠狠釋放出幾道火球——只可惜這力量實在是針尖對麥芒,在觸碰到那人衣角時便被他身旁的人攥在手中捏熄。
“祖安師妹”
男人一身白袍,看上去正氣凜然,他身旁跟著一位面容陰柔的矮瘦男人,正沖著她一側的沉灼槐陰惻惻地笑。
“好久不見。”
——
作者嘚吧嘚:首-發: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