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申妹子也算如願以償
就申妹子那事兒青花都給忘到後腦勺兒去了,準備了幾天下來,讓田真給她捉河魚后又奴役著人家給她打魚漿,一下子就煮了叄十斤的魚漿帶到鎮上去試試水溫。
她找了幾間酒樓,這魚漿確實是好吃,青花這身上還有著白家管事兒的光環,那些個開酒樓飯店的怎麼著都還挺願意坐下來聽聽青花推銷什麼。
青花也不廢話,那魚漿都是煮熟了,就是涼了也好吃,直接取了一條給人試吃,涼了后鮮味不減反到又彈牙了幾分。
本來那些開飯店的東家就是給青花一個面子,但吃在嘴裡發現確實是個稀罕吃食,頓時眼睛一亮都認真了起來,便問道「倒是好吃,這什麼做的?吃著味道像魚。」
青花聽著只是笑笑「可不就是魚做的,可鮮的。」
那東家也知自己問得莽撞了,就她這開飯館的還能不知曉方子的重要?看青花這樣子也不是要賣方子的意思,心下也有些可惜,就道「不知這魚漿青家妹子打算怎的賣?」
青花笑眯眯道「論斤,一斤四十文錢。」
「唔,可不便宜。」那東家故做猶豫。
青花卻也直白「這都是工錢而已了,你別看一斤少,用得可全是純魚肉的,還得使些調料也不便宜,賺點辛苦錢罷了,這一來一回還得算上路費不說呢。」
東家聽著也覺得是,這東西少見也不知曉怎麼做的,看田真手邊拿著的袋子那是一大包的,看著存貨還多,魚肉不禁放都是知曉的肯定急著賣出去,張口還想再抹抹價。
這時外頭卻趕進來一人,一看東家眉頭就擰了起來,那街頭兒河月館的人怎麼來了,同行進同行的門,沒好事。
果然就聽那夥計火急火燎的趕上來搶著與青花說道「青家妹子你手裡還多少,剛才買少了,咱們東家說你手裡還多少全買了。」
原來剛才那河月館的先買了五斤自己廚房裡煮著吃了,剩的一點又當店裡新菜招待了幾個貴客試口,哪裡知道那幾個貴客吃得高興連連加碗,那五斤能有多少一下子就讓給吃空了,那貴客是宋家的,家裡的姑奶年紀最大的,近來胃口不好就讓晚輩拉著出來下館子,那魚漿竟是吃得高興,牙口咬不動了還讓晚輩切著小塊的吃,吃完了還想添碗。
晚輩們那都高興壞了,讓店家多上兩碗卻告知沒了。
宋家是有錢的富貴人家,什麼事兒不能解決的當下便拿出銀兩來,沒了也得買得有了。
這不青花才走不遠就讓人上趕著追上,生意來了也不推「還有二十多斤呢,也不多了。」
那夥計手裡抓著現錢「全買了!」
那坐在青花對面的東家才急「青家妹子,我這生意你還沒做呢,好歹給我留下十斤八斤的吧,喏,這是四百文錢。」
那夥計的哪敢少買回去,急急忙忙的掏錢「青家妹子,我這是真的急用啊!這些錢是一兩銀子也不找了,剩多少都給我吧。」
她給得多,青花左右不好得罪,便跟眼前這東家商量「你看這會兒她那邊急用,不如這樣,下批貨要是有了我定是先拿你家過來,往後排了下次我多給你優惠,買十斤送一斤,你說怎麼樣?」
東家看那夥計急得滿頭大汗,一條街上的終究是不好得罪,只得點頭同意了。
那夥計高高興興的抱著魚漿跑了,青花轉頭才對那東家說道「多謝午東家了,既然如此我也得表示一下,這魚漿不只單吃好吃,還能直接下湯煮著,非但如此,若是用熱油炸過二回再撒調料那更是酥口鮮嘴,用油炸過的價也低不了的。」
東家一聽眼睛一亮,剛才那一點不悅也就一掃而空,對青花一笑「那便先謝過青家妹子了。」
在青花把魚漿賣的一乾二凈之時,那申妹子卻還捲在官府的大牢里哭,一邊在心裡把青花罵了一遍又一遍。
她那裡想到那鄭蘭讓她狀告青花後會成這樣,和當初說好的根本不同,本是該讓青花打板子的,這會兒卻是自己被關了起來,那白家的就在那天之後緊接著上告了她,把她將布行設計外流之事告上了官府,證據確鑿說是要有人給她付了罰錢。
罰錢高的嚇人,這還不只,她還得交給白家好大一筆賠償金,她那申家根本出不起這筆錢,就是她阿母娘親四處奔走也籌不到的巨款。
白綾便道「只要申妹子肯說出是誰背後所指使,那這筆錢自然得從主謀者身上去討。」
申妹子聽了便想了幾天,決定供出鄭家,當初鄭蘭哄著她把設計全都說了,證據就是鄭蘭送給她的那隻金絲荷包!
她是想出去想瘋了,可其中也有對鄭蘭的怨恨,自她一進了牢門那對她甜言蜜語的鄭大娘子便沒了個影兒,連來看她一回都不曾有過,更別說幫著出錢撈她出去。
剛打下主意,那鄭蘭反倒是來了。
申妹子隔著牢房陰鬱的瞅著鄭蘭,這幾天的折騰她也沒了以前那點魅力,臟污了一身還有一股子酸酸的臭味,臉上沒了胭脂后氣色也不好。
鄭蘭見著她卻還是那樣柔情萬分,隔著牢房就握住她的手道「水蓮,我這幾日可憂心你了,要不是家裡即是我抽不出身,早過來看看你的,想你受苦我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下的,你還好嗎?」
申妹子見鄭蘭這模樣是還關心著她的,頓時連日的委屈便潰堤而出哭成淚人,只道「阿蘭你太壞了都不來救我,我不能在這兒了,再待下去我可不就乾脆死了算了!」這牢房是人待的嗎?何況她這一個嬌滴滴的小妹子,是一刻鐘都不想在待了。
鄭蘭便一臉的為難「水蓮你是知曉我疼你的,但這事哪那麼容易了,我那邊也正為那白家的狀告焦頭爛額,今兒要是真讓她們咬死了,那咱們鄭家可就沒得翻身了。」那攛掇綉女密告設計這樣的醜事可萬萬不能算在鄭家頭上。
申妹子也不傻的,聽著便懂鄭蘭的意思,有些愣然「那、那阿蘭你是讓我扛了主罪?」
鄭蘭一臉心疼「這是下下策,水蓮你在多給我幾天,我繼續想辦法,怎麼著也得把你救出來。」
申妹子一聽還要幾天遙遙無期,頓時就慌了「不!這地方我是真的待不下了!」
她哭著道「不就是扛了主罪嗎?阿蘭咱們今兒就把話撂下了,你我是兩相情悅的,不瞞你說吧前幾日你不來見我,我以為你是欺騙利用於我,正打算把你給供出去的,今兒你來了我也就心安回肚子里了,這主罪我能扛的,但你也不能辜負了我,待我出去后可得用八人大轎將我給抬進鄭家給我名分交代。」說完像是受了大委屈了泣不成聲。
鄭蘭趕忙連聲安慰,心裡卻是唾棄不屑,一個小家戶的妹子還配不上她,但為得讓申妹子扛罪她也不得不應了下來,待這事情過去后再將申妹子給撇去一邊。
申妹子此時根本不知情眼前這人的想法,只想著就是扛了主罪,她年紀十幾不到二十的又是個小妹子,裝哭求個可憐還是很待用的,加之一個小妹子不懂商業之事犯點傻也情有可原,還能治得什麼重罪?又想之後進了鄭家的門做上了少奶奶是何等風光,頓時淚也不哭了,與那鄭蘭小鳥依人的撒起嬌來,就逼著她允自己今兒一定撈她出去才消停下來,一點沒發覺鄭蘭眼底閃過的不耐與敷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