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姣一晚上沒跟徐晚意說話,吃飯也只是悶頭吃著,小鳥胃,那麼小個碗,她只吃了叄分之一還不到,就說自己飽了,回房間寫作業去了。
徐晚意看在眼裡,印在心底,同時內心一片荒蕪。
她不斷地檢索著她們之間相處的回憶畫面,試圖找尋出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但一切都毫無徵兆。
她在想,是不是因為她們分別的時間太久了,她的姣姣已經將她忘記了......
晚上徐晚意讓徐母煮了木薯糖水,並且暗示徐母把徐姣叫出來喝,徐母的話,徐姣還是聽的。
只不過徐姣徐母不知道的是,徐晚意在給徐姣盛的那一碗糖水裡,放了些東西。
細細的白色粉末,是徐晚意盡情釋放自己的愛意與思念的潘多拉魔盒。
夜涼如水,萬籟俱寂,就連窩在牆角草叢裡聒噪的夏蟲也不再鳴叫,世間萬物都陷入了深眠。
天空是暗到極致的幽藍色,一彎明月高懸於空,天空乾淨得沒有一絲雲彩。
月光柔柔地灑進每一扇窗,大家都在酣睡,只有一扇窗裡面有人影在輕微地晃動著,呢喃著。
拉近了看,才看到在稀薄的月光下,床上有一對纖細柔美的身影。
身體裸露、安靜沉睡的那一位是年輕一些的女子,跪坐著,目光火熱的那一位是稍顯成熟一些的女子。
稍顯成熟一些的女子正在對著床上那位年輕一些的女子做著些不堪入目的狎昵之事。
不知道從哪兒飄來了一朵雲,那月亮便害羞似地躲進了雲朵里,單獨只露出一個尖尖的小角,膽小又好奇。
月光變得更暗淡了些,世間也愈發沉寂,唯有那一室的曖昧打得火熱。
*
徐姣睡衣的紐扣被徐晚意一顆顆解開,睡衣被大大拉開,女孩骨感的鎖骨,鮮嫩飽滿的乳房,平坦柔韌的小腹被月光盡情地舔舐著。
當然,覬覦女孩的不僅是月光,還有徐晚意熔漿一般炙熱的目光......
手指從女孩光潔飽滿的額頭一寸寸撫下,指尖傳來的溫熱光滑的觸感讓徐晚意激動得連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她的目光死死地膠著在徐姣那張被淡色月光輕柔籠罩著的臉上,這是她無數個夜晚神情凝望著照片才能睡著的臉,終於化作了實質,而不是照片上那一抹冰冷的虛影。
一年的光景,著實是漫長得可怕了。
思念是心間瘋長的藤曼,將心房、心室堵得密不透風。
徐晚意在這段無言的禁忌感情中幾乎要被逼得崩潰了,她想大吼,想當著徐姣的面,不留餘地地全盤托出自己對她的全部愛意。
但......
努力將腦海中瘋狂的念想甩開,徐晚意垂下了眼睫,將自己眼中山雨欲來的翻山蹈海的深色掩住。濃密的眼睫篩下些月光,眼睫輕顫,細細的光柱也跟著晃動,那張堪稱絕色的臉龐精緻而脆弱。
虔誠地附身,近了,更近了,近到能夠感受到徐姣清淺的呼吸噴洒到自己臉頰上時帶來的癢,近到可以聞到徐姣乳液柔柔的香味和髮絲的清香,近到看不見徐姣臉上茸茸的寒毛。
心臟”砰砰”亂跳,手心後背直冒冷汗,肌肉緊繃得不像話,所有的感官無限放大,心跳的聲音爆炸般在耳邊響起。
比她第一次在全校師生面前演講,第一次作為辯護律師開庭都要緊張千倍萬倍。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似的,這世間彷彿就只存在著她和徐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