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姣惶惶不安,掙扎了一路,在上到副駕駛坐穩的時候,才費力地吞咽了唾液,絞著手指咬著下唇,眼神飄忽地落在她姐把著方向盤的手,聲音乾澀到不行。
“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他突然拉了我的手,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乾巴巴說完這句話,徐姣就像面臨行刑的罪犯,惶恐不安地等待著那飛速落下來的大刀。
她再次費力地吞咽著唾液,小心翼翼地望向她姐看不出喜怒的側臉。
徐晚意甚至沒有轉過頭來看上徐姣一眼,她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幾乎被發動機的嗡鳴的聲淹沒。
“先別說話。”
徐姣噤了聲,嘴裡含了一嘴苦澀的沙,心臟被鈍刀緩慢地磨開,血淋淋的刺痛著。
沉默充斥著車廂,身邊散發的低氣壓無時無刻不在凌遲著徐姣的神經。
她看著窗外不斷快速往後滑過去的街景,不止一次地幻想是不是打開車門從這裡跳下去,這一切的煎熬都會戛然而止。
“你才高叄,不可以早戀。”
徐晚意穿著毛茸茸的拖鞋,單手撐在沙發靠背上,看著徐姣頭頂上的發旋,她的眉皺了起來,突然很想捏一捏額角,徐姣總是比最複雜的案件還要讓她頭疼、費神。
徐姣低著頭,視野里是兩雙同款的毛絨拖鞋,鞋面上還綴著一個短短翹翹的可愛兔尾巴,走路的時候會跟著一晃一晃的,很是可愛,但徐姣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心思想這些了。
藏在鞋頭裡的腳趾蜷縮著,徐姣抬起頭,看了一眼背著光面龐一片黑暗的徐晚意,悶聲悶氣地說道。
“我沒有早戀。”
聞聲,徐晚意的身體往旁邊側了側,她的臉也跟著一點點地從黑暗中暴露了出來,可卻不是徐姣臆想之中的溫柔,而是濃濃的失望。
徐晚意的眼裡像是藏著一個望不盡的荒漠,她眼裡的漠然、暗中燃燒的憤怒、失望,深深地刺痛了徐姣。
徐晚意緊抿著的唇角稍稍咧開,沉重地搖了搖頭,就連頭髮絲都能讓徐姣感到害怕。
“徐姣,我跟你說過,絕對不可以跟姐姐撒謊的,你又忘記了?”
聲音落在地上,就像一顆顆鋼珠,砸得徐姣腦殼疼。
在徐晚意叫出徐姣全名的時候,徐姣就知道自己完了。
她眨了眨眼,無力地辯解到。
“姐,我真的沒有撒謊,我沒有早戀,我也沒有喜歡他,真的。”
徐姣還來不及看清她姐臉上的表情,便被瞬間轉到她身後的徐晚意猛地往前一推。
她被重重推到在沙發上,尖叫聲啞在喉嚨里,剛想爬起來,腰上便好像落了一個千斤墜,腰以下的位置動彈不得。
她感到一陣惶恐,連忙扭過頭去看她姐,她姐冷凝著的臉就像H市一月底窗戶上結的霜,碰一下便被冷得瑟縮著抽了回來。
嘴唇顫抖著,她幾乎是有些凄厲地喊了一聲。
“姐!”
“撒謊的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我太慣著你了,導致你現在無法無天,不斷挑戰我的底線。”
“姐,我真的沒有撒謊,我保證!”
徐姣不斷地搖著頭,她聲音含著啜泣,臉上的清冷支離破碎,露出最怯懦的柔軟來。
腰上的力一松,徐姣眼前一亮,以為能挨過一劫,掙扎著支起膝蓋,打算爬起來。
可還未往前爬出一步,徐姣便感受到了一股很兇、很沖的力,一下扯下了她的褲子,猛地一陣疾風朝裸露的臀部襲來。
“啪——”
寂靜房子里,巴掌拍打軟肉的聲音慢慢盪開,清晰到令徐姣感到不真實,她瞪大了雙眼,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發生的。
可臀上很快傳遞到神經末梢的疼痛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這一事實:我被姐姐扒下褲子打了屁股。
膩白的臉瞬間漲紅,就連藏在發叢里的耳朵尖尖都是赤紅的。
羞恥完全蓋過疼痛,徐姣感覺自己的心正在接受著大火爆炒、熱油煎炸。
“姐!你幹什麼啊?”
尾音陡然往上轉,歇斯底里的音調掩蓋著猛地從心底滑過的異樣感受。
脆弱的後頸上纏繞著幾縷髮絲,下榻的細腰盈盈一握,翹起來的飽滿肉臀上很快浮現出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那麼鮮紅,就像用血做的一個淫靡紋身,纖細的身子跪不住,發出細細的戰慄。
曼妙動人的身子和腰腹下邊的陰影,翻起來的凌亂衣物,一同構成一副擁有著凌虐殘破美感的跨越時空的沉重畫卷。
徐晚意單單隻是凝視了這畫面不到兩秒,身體便有了反應。
下腹繃緊抽搐,緊貼著內褲的穴口翕張著吐出粘膩潮濕的汁液,分泌過多的液體黏在內褲上,很快便失去了身體帶來的溫度,又濕又冷,徐晚意冷不丁地戰慄了一下。
驚訝於自己來勢洶洶的情潮,可只是一秒的時間她便又很快地接收了。
畢竟,跪趴在沙發上,呈現出如此誘人曲線的人是徐姣,是她藏在心底,深深愛了很多年的徐姣。
單膝跪在徐姣身後的徐晚意,雙眼已經赤紅了,緊繃下頜時不時發出細微的尖銳刺耳的聲音,那是因為上下兩排牙齒咬得太緊了,發生了輕微的滑動。
“閉嘴。”
身後傳來咬牙切齒地聲音,徐姣膽顫,抑制住了心底的恐慌,正要回頭,卻被徐晚意一把扣住了後頸。
“啪!”
乾脆利落的一計脆響。
比白玉還要細膩光潔的身體像被拋到岸上的魚,猛地往上一彈。
“嗚——”
臀上熱辣辣的疼痛著,徐姣嗚咽著哭出聲來,咸澀的淚水流到唇角,惹得徐姣流下更多的眼淚。
錮在後頸的手已經抽離開了,可徐姣就像被下了一個咒似的,不敢再有往後看的念頭了。
巴掌一個接一個落下,聲響很大,可實際落下去的力道卻是收斂了的。
這時徐晚意已經不知道自己下手時是出於撞見徐姣早戀的憤怒,還是因為跪趴在沙發上的徐姣像女妖一般攝人心魄,勾起她內心無盡的暗欲了。
女孩清冷聲線發出的哭聲斷斷續續,像一把把沾了春藥的小勾子,把徐晚意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慾望都勾了起來。
徐晚意喘著氣,陰翳黑沉的眸子里有微光一閃而過。
血液在躁動,充斥在空氣中的奇怪元素早已開始了騷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硝煙和荷爾蒙的渾濁氣息。
是誰的慾望在燃燒?是誰的禁忌被打破?是誰在放縱著自己的衝動?
真正的答案只有她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