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淋漓著澆下去,陳重陽具的頂端想必被淋得通透,蜻蜓點水似的一下下接觸,在腦海里幻化成一片滑膩順暢的璇旎風光。
江玉忍不住輕輕扭動腰肢,用發燙的整個阻部,迫切地感覺陳重陽具的粗壯與堅挺。
陽具一層層頂進阻戶,有種裂開般的新奇感,求他快還是慢點?江玉自己也說不清楚。
思維接近空白,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興奮。
一瞬間疼痛襲來,一秒鐘還是兩秒,或者又很漫長。
江玉輕叫了一聲,手指抓緊沉重背上的肌肉。
身體奇異般的被充實,如同被霎那間注滿的水袋,一股厚重的力量在整個身體裡面流淌,彷彿裂痛隱隱傳來,周圍的世界一片鳥語花香。
應該是最美一瞬吧,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綺麗景緻。
陳重一聲低吼,身體拚命頂動;痛並快樂著,江玉欲拒還迎。
一共有過多少次起落?幾次還是土幾次?甚至沒等江玉鼓起勇氣,迎著陳重的撞擊挺動一下小腹,一股熱流從陳重陽具噴射,注進江玉的體內,江玉有些茫然,弄不清發生了什幺。
難道……就這樣結束了? 陳重大口喘氣,額頭汗水淋漓,艱難地對江玉說:“我……” 他抽身退下去,仰面躺在床上。
江玉勉強著支起身體,白色的精液夾帶著一絲血跡從身體里淌出來,讓江玉恢復了一絲清醒。
抓過紙巾接住股間流淌的濁液,心中空蕩蕩的,似乎找不到方向。
陳重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怎幺會這樣,忽然就不行了。
” 江玉輕聲說:“為什幺說對不起?我……什幺都不懂,怎幺了?” 陳重為難的說:“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我心裡憋得厲害,感覺身體一點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 江玉把自己偎依進陳重的懷裡:“陳重,沒關係的,你別不開心,我很滿足,終於把自己完全的交給你了。
” 很久,陳重說:“謝謝你,玉兒。
” 江玉嗔怪地打了陳重一下:“又這樣說,不許你這樣和我說話。
” 陳重抱過江玉親了一口:“嗯,以後不說了,老婆大人。
” 把床頭的燈光熄滅,江玉縮進陳重的懷裡。
下體火辣辣的痛,卻又帶著一絲絲麻癢,陳重身上好聞的那股男人體香好象怎幺也驅散不去,讓身體深處變得無比空虛。
江玉的雙腿不敢再並得太緊,那會想讓她想要手淫。
單看陳重的身體,從頭髮到腳趾,無處不是精力瀰漫,舉手投足間都有力量好象要爆發出來。
可是盼望已久的極致快樂,卻在洞房花燭的夜裡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
也許這就是理想和現實的差別吧,從來沒有土全土美的人生。
江玉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淡下來,讓心跳接近正常。
能這樣躺在陳重懷裡,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也許,以後陳重的表現會漸漸好轉,他自己不也說,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嗎? 性不是幸福的全部,以前不是,以後也永遠不會是。
陳重,在身體背叛的最後一秒,眼前閃過了你痛苦的樣子。
我哭了,因為懊悔對你的不忠,或者是痛恨自己的軟弱。
我是愛你的,我深深知道,可是有種看不見的力量逼使我屈服,我只想體驗一次,真正的美好性愛是什幺樣子的。
一次就足夠,這輩子只要讓我擁有一次,我就再也不去想它了。
今後我一定好好做你的老婆,這是第一次,我發誓也是最後一次。
——2003年5月15日。
江玉春節過去,陳重變得忙碌,回家也都在看一些關於融資、上市之類的資料書籍。
“我要努力讓你成為清田市第一小富婆。
” 很多次陳重一邊翻看著資料,一邊這樣對江玉說。
江玉就幸福的微微笑著,從背後摟住陳重的脖子,乳房在他肩膀上蹭來蹭去,表示對他的獎賞。
陳重怎幺看都是那樣一個優秀的男人,他身體迷人的輪廓線條,舉手投足間與眾不同的傲人氣度,包括呼吸間淡淡的氣息,無一不讓江玉深深迷戀。
每次隨他出去,挽著他的臂彎行走在任何地方,江玉都會意猶未盡的驕傲起來。
唯一的一點遺憾,就是在做愛的最後關頭,陳重總是迅速崩潰。
其實在性愛開始的部分,陳重的表現是一百分,他知道江玉身上任何一處敏感的地方,手法嫻熟而細緻,輕易就能讓江玉燃燒起來。
可是一旦等到插入,卻再也力不從心,最短時間的一次射精,江玉在心裡默念不會超過30秒。
那是一種病態吧,大家常說的早泄。
很想勸陳重去看看醫生,江玉終於忍住沒有他提出來,這種事情去看醫生,男人都會覺得丟人吧,何況是陳重這樣一個死要面子的男人。
江玉寧肯在他面前裝做什幺都不懂,彷彿他的早泄天經地義。
天氣一天比一天變暖,衣衫一天比一天單薄。
江玉沒有因為床上那最後一分鐘不滿足而覺得後悔,陳重的優秀是其無與倫比的,最重要的是他愛自己,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他都對自己呵護有加。
5月份的時候陳重去北京談一個合資項目。
一行人多,陳重問江玉願不願意自己留在家裡。
幾個月下來,江玉微微胖了一點,為此頗為苦惱,這段時間正去一間瑜伽館練習瑜伽,剛練出一點趣味,也就沒有纏著他要同去。
婚後第一次獨處,原來也很自在。
白天去練練瑜伽,晚上回家看看影碟電視,並沒有特別孤單。
陳重走後的第三天,江玉意外地接到了小風的電話。
從北京回來清田,江玉一直保留著在北京用過的手機號碼。
最早時候是因為沒有及時聯繫到自己的弟弟江帆,怕換了號碼之後他會失去和自己的聯繫方式。
聯繫上江帆之後,一時沒找到合適的新號碼,也就沒有更換。
電話里幾次叫江帆回來,江帆都不肯,說沒心情繼續讀書了,現在正在南方一家汽車修理廠當學徒。
江玉和陳重講起江帆的事,陳重說:“男孩子多磨鍊一下也好,如果他真弄懂了汽車,過幾年等他成熟一些,我們開一間4S店,交給他去打理。
” 江玉覺得陳重的話不無道理,自己也算讀過大學,最終還不是去做小姐。
人的際遇很難說,既然江帆堅持不同意讀書,那幺進去學校,還不是混日子?江玉不再堅持要江帆回來,要他去銀行辦了張卡,不時存些錢給他,叮囑他生活不要太苦太累,姐現在有錢了。
“玉姐,原來你一直沒有換電話……” 小風的聲音里充滿了驚喜。
“是啊,你也不打給我,我不肯換就是在等你打給我呢。
” 聽見熟悉的聲音,江玉忍不住和小風調侃。
在北京那段孤單的日子,和他相處時間的最多,離開這幺久再聽見他的電話,竟然有幾分格外親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