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闊 - 第42節

哥是世界上最壞的男人……瑩瑩姐卻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知道在哥的心中,那是任何人都永遠不能代替的。
我一直都這樣堅定地相信著。
——2003年6月27日。
芸芸寂靜得沒有聲音。
任何一場驚心動魄重逢,世界都彷彿寂靜得沒有了聲音。
目光里交匯了太多的激情,於是世界就變得無聲。
從來都是這樣,一切都是無聲的,只有兩個人一點一點接近。
唇齒相接,忘情相擁,纏綿無盡,恍若隔世。
陳重忽然輕輕呼痛:“唉喲!” 芸芸想抽開身看他,陳重說:“別走,讓我就這樣抱著你。
” 然後他醒悟過來,問芸芸:“王濤呢?他怎幺一聲不想就走了?” 芸芸輕輕笑:“他說了啊。
” 陳重問:“他說什幺?我怎幺沒聽見?” 芸芸說:“我聽見了。
他說……你真是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 陳重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一隻手樓著芸芸的腰肢,另一隻手插進芸芸的校服里,正貪婪抓握著她嬌嫩的乳房,而他的口水,早已經沾滿了芸芸整個臉頰和雙唇。
他問芸芸:“我這個樣子,王濤都看見了?” 芸芸說:“嗯!” 陳重說:“難怪他會這幺說。
平時我在他面前,不是這個形象。
” 他樓過芸芸,又去啃咬芸芸的嘴唇。
芸芸不敢用力掙扎,順著他的力量柔身相就,一直到他啃得氣喘吁吁,才弱弱地對他說了一句:“哥,小心你的傷口。
” 陳重喃喃的說:“你知道嗎芸芸,我真的想死你們了。
大姨,你媽,她們都還好嗎?” 芸芸委屈的說:“不好,我們所有人都不好,這幺長時間,你都不肯去看我們。
如果不是王濤哥去告訴我們發生的一切,我們都不知道你究竟怎幺了。
” 陳重說:“是我不好。
我打算傷完全好了,再去看你們,我不想害你們擔心。
以前那些日子,也是因為我不想害你們擔心。
對了,你剛才叫那個混蛋什幺?” “哪個混蛋?你是說王濤哥嗎?” “什幺狗屁王濤哥,芸芸,你記住我說的話,永遠不能叫他哥,永遠不要笑著和他說話,永遠不要讓他靠近你三步之內的地方,他任何時候想單獨接近你,你都要打電話告訴我。
” “為什幺?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芸芸,你還不知道,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帶給你最大的傷害。
那傢伙重色輕友,阻險得很,讓你躲在門外偷聽我們說話,幸虧我的態度堅決,如果一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那我真是虧大了。
” 芸芸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臉上又是害羞,又是嬌媚,有是生氣,又是歡喜。
很久,她對陳重說:“哥,我又不是一件東西。
就算……你答應把我送給他,我自己不同意,他不是照樣沒辦法。
你明明知道,我只會喜歡哥一個人。
” 陳重說:“可是芸芸,如果我當時答應了他,你會不會覺得傷心?你一但被我傷了心,那混蛋不是就有機可乘?他絕對是個壞人,你要相信,一個壞人想要達到目的,那辦法真是要多卑鄙有多卑鄙。
” 芸芸問:“像你為了給瑩瑩姐報仇,寧肯把那個玉兒也害死嗎?” 陳重沉默了很久:“我告訴你芸芸,不管算不算卑鄙,哥並不覺得愧疚。
你記得嗎?瑩瑩離開我們的時候,當時正懷著孩子,我一下子失去了兩個最親的人。
那是他們怎幺還都還不清的。
” 陳重又有些難過起來,聲音也變得嘶啞。
芸芸說:“哥,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陳重輕聲說:“芸芸,你還小,這些事情不要記在心裡,都已經過去了。
” “小?” 芸芸輕聲啤吟起來,“哥,如果你覺得我還小,為什幺又把手放進那裡?” 陳重楞了一下,大口吞下了一口口水。
他的手不知道什幺時候鑽進了芸芸的校裙,順著內褲的邊緣滑到那層薄薄軟軟的茸毛上,一抹淫水順著他的手指流出來,把薄薄的內褲弄濕了很大一塊。
“真的是長大了哦,這才多長時間沒碰你,居然都開始長毛了。
” “哥……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壞!” SideD這一輩子,我們要永遠相愛,永遠都不要分開好嗎? 當江帆的刀刺過來,我抓住了他的手。
瑩瑩,我對你說過,如果你不衝上去幫我擋那一刀,我肯定能抓住他的手,你絕對不會失去我,我也不會失去你。
因為你好傻,所以我總是在心裡怪你。
刀是我抓著江帆的手刺進自己身體的,因為我想知道他的刀刺進你身體的一刻,我的老婆,是怎樣一種疼痛。
你說要我把一切交給警察處理,如果不是你離開了,我當然可以聽你的話,甚至可以什幺都不去追究,我只想要你永遠陪我。
可是你走了,那些答應你的事,全都不再重要。
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那才是我活著唯一必須去做的事。
不然活著又有什幺意義,未來全部的生命,都變成了垃圾時間。
從你走那天開始,一切到今天結束,江帆撞上了我的刀鋒,像我無數次想象的那樣,我一刀就割斷了他的咽喉。
那幺不管明天世界變成什幺樣子,這個結局都足以讓我死而無憾。
瑩瑩,你會明白我的對嗎?你現在就在我身體里。
每時每刻,我都能聽見,你和我一同呼吸的聲音。
——2003年7月23日。
陳重……夏天的天氣變化很快,上午還有大雨傾盆,下午窗外已經滿是陽光。
芸芸把剝好的橘瓣含在口中,小心地餵給陳重,她的嘴唇就像橘瓣那樣柔軟,陳重心滿意足地微笑。
最後,他還要再謝謝一個人。
他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阿守?我是陳重。
謝謝你絕妙的策劃和出場。
” 那個阿守,淡淡笑著:“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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