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開始加速。
江玉用力啤吟。
快感偽裝得過於投入,漸漸連江玉都分不清高潮的真假,淫水潮湧,嬌喘連連,忘記自己身處的究竟是一場勾引,還是一幕偷歡。
等到王濤低吼著又射出來,江玉已經被他弄得魂飛天外。
沖洗王凈穿好了衣服,江玉的臉色仍然一片桃紅。
送王濤去門口,王濤望著江玉,輕聲說:“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希望你的聰明能救回你自己。
” 江玉沒有說話,低著頭不敢看王濤的眼睛。
王濤說:“等我的消息,我答應你我會儘力。
” 江玉輕聲說:“謝謝。
” 王濤摸了摸江玉的頭髮,他的掌心裡有無限地憐愛:“玉兒,如果你不是陳重的老婆,我會不那幺內疚。
” 江玉輕輕搖著頭,眼眶濕潤了起來,她用力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她低聲說:“對不起王濤,我也不想拖你下水,我也不想你做對不起陳重的事情,相信我,我同樣尊重你和陳重的感情,但是,我已經無路可走。
” 王濤說:“是啊,很多事情,做錯一次就會錯到自己一無所有。
好了玉兒,世界上沒有後悔葯吃,我們不要再站在這裡後悔。
其實和你做愛,實在是件很快樂的事。
你給了我快樂,我現在要去幫你做事了。
” 房門打開,江玉站直了身子,輕聲說:“慢走。
” 王濤走了很久,江玉才緩過神來,這一場搏下來,是輸還是贏,她自己也不知道。
拿起王濤留下的光碟放進光碟機里,畫面微微閃過幾秒,江玉立刻就把它退了出來。
已經不用再看下去,從王濤說起這些是酒店裡的錄像,江玉就知道會是怎樣一種淫稷放蕩的畫面。
那天她自己的激情怎樣燃燒過,她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從那一刻起,江玉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勾引王濤,讓他變成自己的同盟。
人都有弱點,不僅是她江玉有,王濤也會有,無論他和陳重之間有怎樣的一種感情,也絕對不會堅不可摧。
突破點就是王濤的老婆,曾經上過陳重的床。
也許那不是陳重的錯,江玉卻深深相信,王濤一定會耿耿於懷。
王濤不在乎老婆在嫁給他之前的一切,是因為他愛她,同時也因為愛她,所以他才會變得更加在乎。
這並不是矛盾,而是人的本性。
聽陳重對自己講起,王濤在追求他老婆之前,她曾經是陳重身邊的女人時,江玉就有種奇怪的想法,王濤心裡最想睡的女人,應該是陳重的老婆。
如果自己決心要勾引他,憑著陳重老婆的身份,成功的機會應該很大。
所以江玉立刻把自己表現得比婊子還要像一個婊子。
雖然她清楚的知道,陳重的老婆這個頭銜,已經足夠喚醒王濤心裡埋藏的最深的慾望,可是那不夠,陳重的老婆王濤只敢在心裡偷偷地想,還要陳重的老婆像個婊子那樣放蕩,他才有勇氣去佔有。
江玉的判斷無疑是正確的,她終於成功地勾引了王濤。
成功應該是一種快樂,可是江玉把手裡的光碟一片片掰成粉碎的時候,心也似乎裂成了碎片。
陳重現在正王什幺呢,他會不會想到,自己居然勾引他最好的朋友上床? 江玉走去鏡子前,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努力露出笑容。
一定要讓自己笑起來,只有能欺騙過自己眼睛的笑容,才可以騙過別人。
她練習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相信了為止。
以前我總覺得自己並不怕輸,因為真的並沒有什幺東西可以被我輸掉。
現在我怕了,擁有過幸福之後,才知道一旦再把它輸掉,是一件多幺可怕的事情。
保護自己是第一次撒謊的動機,我不知道這樣的謊言還要持續多少遍,可是,在說過無數次謊言之後,除了繼續欺騙下去,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每天生活在謊言和欺騙里,不僅令人衰老,往往也會令人改變。
每天我都會對著鏡子微笑很久,告訴自己其實我很快樂。
但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種期望中真正的快樂卻離我是那樣遠。
可是,我真的只想把握住自己擁有的東西,並不是故意要去傷害任何人。
——2003年6月26日。
江玉快樂的半個月,也是煎熬的半個月。
快樂的性生活從來沒有像這半個月那樣充足,陳重的陽具,王濤的陽具,兩條粗壯有力的陽具輪流在身體里穿梭,那些瘋狂般高潮,讓江玉了解,做一個女人原來是這樣快樂。
男人會累,會疲倦,女人的體質卻彷彿天生為性愛而生的,隨時都可以興奮,隨時都可以做。
那些流淌在生命中的淫液,就像永遠不會枯竭。
煎熬卻是因為擔心。
擔心所有見不得光的一切,某天早上醒來,突然暴露在陽光下。
江玉打過一個電話給那個叫秦守的卦者,他已經離開清田,現在在一個江玉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的城市遊歷。
他讓江玉不要擔心,所有的風浪都會平息,因為他已經幫江玉布了一個接近完美的“陣”“只要那個陣擺滿四土九天,三五年之內你再也無需擔心任何事情。
” 他在電話里說:“我不是要你相信我,而是你應該找到自己的信仰。
” 陳重說他的信仰是“愛”那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信仰。
他對江玉越來越纖毫畢露的愛,也讓江玉越來越堅信自己的信仰,那就是“把握幸福。
” 前幾天,陳重說他想帶江玉回家去見一見家人了。
江玉當時臉色緋紅,心臟陣陣狂跳起來。
和陳重結婚已經半年,這是他第一次提起要帶自己回家去見他的父母。
那是不是說明,他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家人? 以前說是已經結成夫婦,陳重總顧忌著許多事情,別說去見他的父母,就連對外面許多朋友,他都不肯坦言自己已經和江玉結婚。
老婆這個稱呼,他只有在兩個人的世界里,才敢隨心所欲地叫出來。
今天去影樓拍婚紗。
江玉幾乎一直都在笑著。
早就說過要去拍幾套漂亮的結婚,總被這樣那樣的瑣事耽擱下來,在家中的牆壁上掛幾幅和陳重的婚紗照,是江玉憧憬了很久時間的事情。
忙了整個上午,換不同的衣服,化不同類型的妝,計劃中要照滿六套照片,才照了三套江玉已經累得筋疲力盡。
坐在影樓大廳里沙發上休息的時候,江玉軟軟地對陳重說:“以前我很羨慕那些演員明星,現在我不會再羨慕他們了,每天都要受這樣的罪?” 陳重說:“你很累了吧?如果覺得累,剩下的那些我們改天再來照。
” “算了啊!” 江玉搖搖頭:“既然來了,還是一次照完,再過來一次,想想心裡都會怕。
” 望著陳重眼睛里濃濃的關切,江玉的心微微甜了起來。
這是自己最大的收穫吧,可以嫁一個這樣接近完美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