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店這夠垃圾的……”
“我在店裡花十幾萬還不能?”
“十幾萬?你家裡倒閉了?我出幾百萬,我就愛看美人跳脫衣舞。”
“就她還需要幾百萬?不就是個雞嗎。”
包廂里一群女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像是在討論一件廉價衣服的價格。
蘇敏敏不願做,她的那群小姐妹不樂意,叫來了經理。
經理知道最裡頭穿著昂貴禮服的貴客,是某個上市公司老總的女兒,萬萬不能得罪,扯著蘇敏敏道:“都是女的,脫個衣服怎麼了?”
蘇敏敏瞪大眼睛叫道:“經理!你自己說過的,我們是不允許脫衣服,你忘了?!”
“你也忘了?昨天隔壁包房的客人發火,甩了李青一巴掌讓她脫衣服,她還不是脫了。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來的全是大人物,你能得罪,我不能。”
經理不理會蘇敏敏,對著貴客賠笑,“她剛來不懂規矩,我已經教育過她了。”
“既然教育了,就脫。”
“不用擔心,我們都是正經人,不會錄像。”
“脫啊。”
蘇敏敏閉著眼,滿臉都是被羞辱的淚水。
作者有話說:
感謝支持,鞠躬
第37章
◎我錯了◎
那天晚上,蘇敏敏唱了一整夜的歌,喝了一晚上的酒,哄著她的客人開心,那群曾經的小姐妹出手也十分闊綽,一晚上的花銷比過蘇敏敏一個月的酒水錢。
那群姐妹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還不肯走,蘇敏敏已經被灌得不省人事,她的姐妹依然不肯放過她。
蘇敏敏之前為了獲取崇高的地位,在群內拉幫結派,背地裡當攪屎棍,得罪了不少的人。
群內的這群姐妹心眼沒有蘇敏敏那麼多,被她刷得團團轉,現在自然新仇舊恨一起算。
她們幾個小姐妹一直是塑料友情,背地裡捅刀子,蘇敏敏不算最作惡多端的,偏她家裡人不管她了,於是把所有的罪都強壓在蘇敏敏一個人身上解氣。
其中一姐妹的男友,先前被蘇敏敏挖了牆角,灌蘇敏敏灌得最厲害,“衣服不脫可以,酒不能不喝吧?”
蘇敏敏喝吐了,推開幾人去了廁所。
徹底玩夠了,她的那群姐妹收了手,往蘇敏敏臉頰上丟了一大筆錢,踩著高跟鞋,嬉笑著離開。
早晨八點多,蘇敏敏才整理了一身污穢,準備回去。
她坐在計程車里,眼睛腫成核桃,死死掐著手心,直到手掌心被掐出血印,恨意裝滿她整個腦子。
回了顧家的住處,蘇敏敏關在房間里,拿著她剛弄來的手機卡,一條條給蘇家人發信息。
這天下午,蘇任華從公司出來準備去外頭小喝一杯,收到了一條匿名簡訊,上面只有一句話,把蘇任華給嚇得從樓上摔了下去。
【爸,我死得好慘。】
蘇任華坐在地上,死死盯著這條簡訊,他思慮良久,心臟砰砰跳個不停,下定決心般撥通了電話。
電話並沒有人接,打到一半詭異的被告知電話不在服務區。
祁星河敷著面膜走了過來,見到蘇任華坐在地上,好奇地問:“爸,你怎麼了?”
蘇任華身體猛地一跳,見到是祁星河這才鬆口氣。
他吞咽著唾沫,指著手機道:“有人給我發了條信息。”
祁星河湊過去看,不屑地道:“嗐,這種惡作劇的簡訊,你也信?”
“再說了,蘇明冉說不定是自己跳下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怕什麼。”
說著祁星河遞給蘇任華,“我也收到了同樣的信息,爸,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有的只是人在作祟。”
“回頭我查一下,到底是誰發的,說不定是蘇敏敏。”
聽祁星河這麼說,蘇任華的心跳漸漸平緩,“也對。”
兩個人沒再提這件事。
蘇任華掃了眼祁星河的臉,“你臉又是怎麼回事?”
祁星河的臉最近紅腫得厲害,貼著面膜也能夠看出臉頰的問題嚴重,“換季,臉上爆痘。”
蘇任華皺眉,“爆痘?你最近吃什麼了?”
“你鼻子是不是有點歪了?”
祁星河的臉是他們蘇家最後的一張牌,只要祁星河能一炮而紅,他們蘇家眼下的危機就能夠暫時度過。
“我過兩天去醫院看一下,應該是假體的問題。”祁星河摸著鼻樑很是在意地道。
“現在你的臉至關重要,你得在意。”
“好啦爸,我知道了。”
兩人出了公司各自散去,祁星河需要回去睡美容覺,蘇任華約了人。
蘇任華回來的時候喝得有點多,步伐漂浮著。
他下了車,歪歪斜斜地走路,回去的路上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戴著鴨舌帽,個子不算太高,很瘦,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塞在了蘇任華手裡。
蘇任華莫名其妙,他打了個酒嗝,走上了台階。
酒氣熏人,蘇任華喝得難受,就沒讓司機把他送在家門口,獨自下車吹吹風醒醒神。
一步步上著台階,蘇任華拆開那封信,掉出了好幾張照片。
他撿起一張看了眼,瞳孔瞬時放大。
照片上是失蹤后蘇明冉的側臉,站在一塊草坪上。
照片里只有蘇明冉是彩色,而周圍的背景全黑。
照片正下方寫著一行字:【爸,想我了嗎?】
蘇任華頓時扔掉了照片,驚恐地望著四周。
隔了幾分鐘,蘇任華顫抖著手,撿起另外幾張。
每張照片的內容中心人物都是蘇明冉,除了他一切事物都是黑色,每一張照片畫面的正下方都寫了字,是用紅色的鋼筆一字一句有些歪斜,像是小朋友做練習的字跡。
【爸,你把我害得好慘。】
【爸,我現在過得很好,就是有點想你。】
【你為什麼能過得那麼好?】
【你應該下地獄。】
【爸,我一直看著你,我就在你身後。】
蘇任華猛地回頭,他汗毛豎起,驚恐地往四周張望。
腳邊又飄來一張照片,蘇任華撿起照片看,頓時嚇得慌亂無措,整個人不住地顫抖。
那照片是他現在的模樣,站在階梯上的一個背影。
昏暗的燈光照在他一個人身上,像是某種暗示。
照片畫面的正下方,寫著一個字“死”。
蘇任華尖叫著,他慌亂無措地爬上樓梯,像是有厲鬼在身後追逐著他。
正時前方有車子閃動,把正在奔跑的蘇任華嚇得連連後退。
一個不注意,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慘叫連連。
他哀嚎不止,希望有誰能來救他,手機在這時候再次響起。
【爸,我死得好慘,我在地下過得不好,你能不能來陪我?】
第二天蘇任華的腿骨折了,拄著拐杖被人攙扶著上車。
嚴倩厭惡地看了眼她的丈夫,“好端端的都能把自己給摔了?”
蘇任華沒搭理嚴倩這句話,道:“蘇明冉那事你有去問最近的進展?”
嚴倩:“沒有。”
蘇任華:“你還是不是他母親?兒子的下落都不管?”
嚴倩扯了扯嘴角,“你不也一樣?”
“回去后,跟著我去跪祠堂。”
“你沒病吧?有撞壞腦子?”
蘇任華掃著她,“你去是不去?”
嚴倩緊握著拳,她現在生活上的一切都要靠著蘇任華,況且祁星河還要蘇任華的幫助,“去。”
蘇任華因為照片的事,閉門不出三天。
他念了三天的佛經,蘇任華才敢出門。
這三天他想明白了,應該是有人在作祟,圖片可以p,信息可以匿名發送,總之蘇明冉一定是死了,就算活了他能夠掀起什麼風浪?
蘇任華振作精神出門,今天天氣很好,是時候出去走動。
嚴倩扶著他去了門口,就把蘇任華扔在了原地不管了。
蘇任華沖著嚴倩叫嚷:“哎,你扶著我出去走動啊!”
嚴倩嫌惡地道:“我不用掃地拖地洗衣服?你沒這本事請保姆,讓我一個人做家務,現在腿還摔斷了,事兒多。”
“你這娘們怎麼這麼說話!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