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好,溫度不冷不熱,附近也沒什麼人。
楊凌煊把帶來的毯子蓋在蘇明冉的腿上,抬起他的手輕輕握住,“這裡環境好嗎?”
椅子上的人一動不動。
楊凌煊有點無奈,“我一個人自說自話很久了,阿冉,你醒過來卻不對我說話,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蘇明冉依舊獃滯地坐著。
楊凌煊蹲下身,仰望著蘇明冉,“有時候我會在想,你是不是忘了我,我會擔心我強行救你是不是錯了。”
他和阿冉中間隔了許多年,楊凌煊沒有自信能讓阿冉一直記住他。
可能對於蘇明冉來說,宣宣已經是陌生人。
他們靜靜地坐了一個下午,楊凌煊陪著蘇明冉看著日落。
“阿冉,你喜歡這片地方的日落嗎?”
一陣沉寂。
楊凌煊望著日落,他沒有發現蘇明冉的手指微微抬了抬。
作者有話說:
再次聲明文章走向是蘇家倒霉-內鬥-破產-懊悔,因為這家人太可惡了直接後悔是不可能的,有些事情需要親自體會了徹頭徹尾覺得難受難過,才知道懊悔
祁星河現在能蹦能跳,但他噁心的對象變成了別人,噁心了蘇敏敏蘇陌甚至蘇家夫妻兩個人,因為祁星河變成這樣也是這些人慣的
我知道應該會有讀者說祁星河為什麼還不遭到些報應,他對於蘇家而言是有利用價值,一旦蘇家的人落寞了那他的下場不會好過,他的存在就是噁心加迫害其他的人
內鬥和破產也是一起進行的,蘇家人為了祁星河能夠當上大明星所以送他去整容,但整容是有嚴重後遺症的,也需要花費大量的錢和資金,而且他也當不上明星只會被群嘲甚至被迫做更多蘇敏敏曾經做過的事情(這裡可能有人會介意,但整個文章的節奏就是蘇家一直在走下坡路)
而攻受的線是救贖,是給受新生,幫助受走出過去的陰霾,然後獲得更多
這些都是後續的內容,因為實在被罵怕了
【本文就是篇狗血文,邏輯上也的確不像是其他文那樣嚴謹,主要是我特別愛看狗血文,介意的讀者到這裡就可以打住了,真的不需要勉強自己,大家都好不是嗎,我是覺得也有些讀者的確是愛看這種,總要給這部分人一份口糧不是嗎?】
感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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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質疑◎
顧沛走在曾經就讀過的高中校園裡。
他的母校操場翻了新,新建了一棟教學樓,建築物多多少少發生了變化。
顧沛站在操場上,有學生正打著籃球,鞋面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響聲,十幾歲的少年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
他恍然想起從前。
以前放學后,總喜歡和朋友搶佔籃球場與別的年級的同學一塊打球。
籃球一類的活動個高的有優勢,顧沛個子出挑其他同學都樂意和他一塊兒組隊玩兒。
蘇明冉比顧沛矮一頭,沒有先天優勢,所以總是做著替補。
但顧沛清楚,蘇明冉的耐力很強,認真起來誰也拼不過,很會抓機會,是個非常搶眼的前鋒。
那時候的蘇明冉經常坐在樹下,幫著其他同學看著東西,目光會時不時跟著顧沛。
顧沛玩累了換人上去,蘇明冉本可以替他上卻留在一邊陪他說話。
“你最近心情不好?”
蘇明冉遞給顧沛一瓶水,顧沛嫌水不夠冰,換了瓶更冰的。
蘇明冉:“劇烈運動后還是別喝冰的。”
顧沛不管,擰開瓶蓋,一口氣灌了下去。
蘇明冉還要說,被顧沛不耐煩地道:“別煩行嗎?”
果然蘇明冉不再說話。
那陣子顧沛和家裡的矛盾越來越大,心情非常不好,幾乎逮著人不爽就噴,沒少和其他人發生衝突。
他清楚蘇明冉不會生他的氣,所以對待蘇明冉的態度一直是非常差的。
後來家裡人要求他遠離蘇明冉,他照做。
蘇明冉好幾次找上他,張口要對他說話,都被顧沛給躲了過去,也不願講原因。
某一次蘇明冉攔住他,“顧沛,你要是不想說話,我可以給你送信,你寫下來再遞給我,行嗎?我很擔心你。”
再次被他無視。
操場上的笑鬧聲打斷顧沛的回憶,他走到太陽光刺眼的地方,沒過一會兒一片烏雲擋住。
他無視蘇明冉的次數不止是這一次,顧沛捂著心口難過地想著。
在他心裡默認蘇明冉是他的好友,卻仗著蘇明冉對他的寬容,一次次忽略蘇明冉的感受,以至於被祁星河欺騙。
這種拙劣的伎倆,多問幾句多懷疑幾次,祁星河一定原形畢露,如果他能夠早點相信蘇明冉,如果他能夠早點耐心傾聽蘇明冉所說的話,這一切會不會不同?
天漸漸暗下去看樣子要下雨,操場上的學生們陸續離開,顧沛還站在原地。
不過片刻,雨漸漸落下,砸在顧沛的身上,他像是接受某種懲罰,不避雨就這麼淋著,沒一會兒全身濕透。
隔了很久,顧沛才挪動步伐走出了校區。
校區外是繁華的街道,路過的每一個人打著傘匆匆往前走,唯獨他特立雞群。
顧沛打算回警局詢問蘇明冉案件的進展。
他前幾天去過幾次,警局的人像是特別避諱提起這件事,每次詢問回復的都是“等”。
他是能等,蘇明冉能等?
那條河的深度高,一旦跳下去生還的可能性極小,但萬一呢,萬一蘇明冉還活著,等待著救援,如果誰都不管他,他該有多絕望。
顧沛仍舊存著一絲希望,他堅信蘇明冉還活著。
既然警局那邊問不出什麼,顧沛打算派人下河打撈。
蘇明冉出事的當天夜裡下過雨,或許是被雨水沖走也說不定。
顧沛琢磨著該怎麼尋人,手機電話響了,是他父親給他打的電話。
顧沛的父親顧鴻影一直反對顧沛和蘇家人走得太近,蘇家一直想利用顧家的資金作為自家的後盾。
顧鴻影覺得蘇任華是個不成器的商人,一直吃著老本行,蘇家上下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家的小兒子蘇明冉還成。
奈何蘇明冉姓蘇,和蘇家牽扯很深,只能斷了自家兒子和蘇明冉的朋友關係。
一開始顧沛挺聽話的,也知道和父母維護關係,顧鴻影非常欣慰。
但沒過多久,他手底下的人發現顧沛和祁星河走得非常近。
顧鴻影非常生氣。
且不說祁星河的身份只是個蘇家養子,連個正式的蘇姓也沒有,祁星河還被蘇家一群人給養壞了。
顧沛不清楚祁星河在外頭做的那些事,顧鴻影清楚。
於是顧鴻影把顧沛抓回家不讓他出去,顧沛反抗得非常激烈,甚至鬧到斷絕關係的程度。
兒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也老了,沒辦法像以前那樣管束。
顧鴻影很無奈,眼睜睜地看著顧沛和祁星河走得近,也眼睜睜地看著顧沛一而再再而三地幫著蘇家一家,氣得火冒三丈不再和顧沛說話。
近段時間顧鴻影在各種新聞媒體上瞧見蘇家的事,越看越驚心動魄,不得已給顧沛打電話。
他這次想好了,無論顧沛怎麼反駁,他都不能夠讓顧沛繼續和蘇家那個祁星河待在一塊兒,顧沛要是敢不答應,他親自整治祁星河。
顧鴻影在心裡做了一番思想建設,電話撥通時,他腦子裡還在思考用什麼語氣說話。
結果聽到他兒子聲線委屈地道:“爸。”
顧鴻影愣住,特地把手機拿到一邊查看是不是他兒子的電話。
這倆父子已經很長時間沒說過話了,以至於顧鴻影懷疑那頭說話的人不是他兒子。
“還知道我是你爸?”
顧鴻影剛要訓斥幾句,顧沛卻道:“爸,我錯了。”
顧沛握著手機,哭得像個孩子,“您說我容易衝動,被人騙,我現在才明白您說的是真的。”
顧鴻影心裡咯噔一下,急聲問:“你怎麼了?誰欺負你?誰敢欺負你!”
顧沛的淚砸在地面上和雨水混在一塊,他望著四周朦朧的景色,熟悉的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現。
他和蘇明冉下課時偶爾會去附近的小店吃東西,蘇明冉總是喜歡點最便宜的,顧沛笑他是不是要存錢給小姑娘買禮物。
偶爾顧沛在外頭惹了人,拉著蘇明冉一起逃課打架,蘇明冉打架非常狠戾,直擊敵人痛處,顧沛好奇問他的身手是哪裡學來的,蘇明冉卻不肯說。
每個寒暑假顧沛約蘇明冉出來玩,蘇明冉總是有事,開學的時候蘇明冉的手上又帶著些傷,他笑話蘇明冉是不是去工地搬磚了,蘇明冉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蘇明冉在蘇家到底過得怎麼樣,他身為蘇明冉的朋友卻對這些反常視而不見……
買店裡最便宜的東西是蘇家沒給過蘇明冉錢,打架狠戾是挨打時練出來的,手上的傷是蘇明冉打工時划傷的。
這些明晃晃的足跡被他無視。
顧沛扇了自個兒一個巴掌,他找不到人訴說,只能對著自己的父親發泄,“爸,他一直過得不好,你說怎麼會有這麼能忍的人?”
“你說他會不會原諒我?”
一個人對著電話傾訴了許久,顧沛站得腳發麻手機信號逐漸不好,才掛斷。
他擦著一臉的水,茫然地往前走。